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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翎公主“怎么,没一个人想要说点什么吗?”
昭翎公主坐下,身后的侍女急忙给她倒上一杯茶。昭翎公主捏着茶杯,轻抿了一口,便拿在手上细细把玩。
周围的黑衣锦卫手握弯刀,将这里里外外都围着,完全没有人能够逃跑出去的可能。
不知何时,乌云遮住了金乌,房间里这么多人,上至郡守下至典吏,都齐刷刷的跪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昭翎公主也不急,无聊般的把玩着茶杯,连眼神都不给他们一个。
郡守手心里全是汗,头低的几乎要和地面贴上。
见众人冥顽不灵,昭翎公主状似无意的开口
昭翎公主“各位,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中妻儿老小考虑,莫要因小失大呀。”
闻言,郡守眼皮子颤了颤,狠狠咽两口唾沫,猛然抬头,跪着滑行了两步,扑倒在昭翎公主的桌前,老泪纵横
“公主,我说,我说!”
旁跪着的知县见郡守听了昭翎公主的空口之言便背刺自己,他暗骂蠢货,连忙爬过去,按住郡守发狠道:“大人糊涂啊,大人您能够知道些什么呢?连百川院刑探都查不出来,又怎么能是你我所能查出来怎么回事呢?”
郡守看着知县的眼睛,忽而恍然,是啊,倒是他一把年纪老糊涂了,这少女失踪案有他们的手笔又如何?他们做的那么干净这公主怎么能够查的到呢?倒是他心急些,差点露了马脚。
昭翎公主将他们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瞥了眼左手边的小侍女,在得到侍女的轻轻点头后,昭翎公主便扬起抹淡淡的笑,将茶杯放下,撑着头看着他们。
郡守老泪纵横,用袖子抹泪,呜呜咽咽的道:“是下官在位二十年无所作为也罢,这少女失踪案还发生在下官管辖的郡内,长生村一夜之间被灭村,下官有愧于圣上啊!”
知县也跟着郡守一起哭,两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怎么会是大人您的错啊,小人才是有愧于圣上!小人对不起圣上钦点的知县啊!”
就在这时,一位带刀男子快步从外面走来,手中拿着一沓纸,恭恭敬敬的呈给昭翎公主。
郡守和知县的心中生出股不妙的感觉,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昭翎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示意下面的人将跪着之人押走。
昭翎公主“栀念,你去,给本宫仔细的审他们。”
昭翎公主“民不聊,官之责。”
右手边的侍女称是,便指挥着带刀黑衣锦卫将跪着的几人带去了牢房。
除了郡守和知县。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又移开。
很明显,这昭翎公主就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
昭翎公主“宋朝晖,湘东郡郡守,二十年前上任,年五十七,子孙满堂,湘东郡在你管辖的这些年里,虽无功无过,但,宋郡守,这些年官员曾大变过两次,为何你还在这里就任?”
宋朝辉眼神慌乱了一瞬,咽了口唾沫,弓起身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为自己辩解道:“在这里就任,是圣上的意思,并非官员所能决定的!”
昭翎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宋朝辉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公主,桂阳郡不也是历经两次变动没换郡守吗?”
有趣,居然反问我。
没等昭翎说话,她左手边的侍女便眸光流转,带着笑意。
采薇“宋郡守果真是年纪大了,倒不知数日前桂阳郡新郡守已上任,啊,对了,许知县为何不管不顾那些平白无故失踪的少女?”
许昌县猛的抬眼看向采薇,这小侍女好一招祸水东引,直接将苗头对准了自己。
昭翎公主“对呀,许知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昭翎状似因为采薇的一番话对许昌县感心趣起来。
许昌县暗自叫苦,这公主,怕不是单纯至极。而往往就是越单纯的人,有时候越不好糊弄!
许昌县手攥紧自己的衣角,下意识的摩挲起来。
“公主,衙门不是不管不顾,而是无能为力!”
昭翎公主“哦?”
许昌县接着道:“当时衙门内案件堆积,而失踪的少女行迹过于分散,且凶手根本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
采薇嘴角隐晦的抽了抽,还真是一派胡言啊。
昭翎公主“许知县,这么多案件堆积,是不是意味这你在任期间的无能?”
许昌县的后背被汗水濡湿,他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他才三十三岁,仕途光明坦荡,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而受牵连呢?
许昌县吞咽了口口水,正想要辩解,昭翎就像是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一样,转头就将火力对准了宋朝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