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气得崇应彪想把食盒砸个稀巴烂。

然而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会是姜嘉不再理他。

“喏！放这了！胆！小！鬼！”

随后瞪了姬发和鄂顺一眼，气愤离场。

“没事了，他走了。”姬发柔声道。

姜嘉从姬发身后探出脑袋，快步上前拿回食盒。

她又笑意盈盈地冲他们招手，说：“姬发、鄂顺，快来，我带了好吃的。”

鄂顺应声，但姬发却被这明艳动人的笑颜晃了神。

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

天色渐渐暗下来，姜嘉等不到姜文焕，便打算离开。路过射击场时，只看到姬发一个人，于是驻足观望。

姜嘉虽为女孩儿，心里却对射击很是欢喜。

未来朝歌前，姜嘉缠着姜桓楚让他教自己骑射。然而，姜桓楚认为女儿家文文静静的好，不让她舞刀弄枪。

据姜文焕所说，姬发是质子旅中射击最好的，所以……

“你可以教教我吗？”

姬发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回过身，见到是她，放下弓箭，问：“你喜欢？”

“是。从前哥哥学习射箭、骑马、功夫时，我便跟在一旁看着，我也想学，但父亲不让我碰......姬发，可以让我试试吗？如果不太方便的话就算了......”

姬发看着眼前怕麻烦到他的女孩，轻笑一声，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

姜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兴奋地向前迈出步伐，走向姬发。

“来，我教你。”

“握弓时手要放在这儿，手肘抬高，然后瞄准目标……”

姬发细心地教姜嘉如何操作，她自己试着射了一箭，可惜脱了靶。

“来，要这样。”

姬发的突然靠近，让姜嘉的面颊泛起一抹粉红，犹如春日里的一朵含羞的玫瑰。

姬发亦是红了耳根子。

姜嘉稳了稳心神，射出第二箭。

这次正中靶心。

“不错啊清清。”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以外，没有人会叫她的乳名。

姬发脱口而出的话语像是一股热浪，迅速攀升至他的耳畔。一着急就结巴了，“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姜嘉被他这幅羞涩样子逗笑，“当然可以。”

“清清？”

“我在，姬发。”

……

后来姜嘉来军营时除了找姜文焕就是找姬发。

姜嘉说要偷偷学，姬发就顺着她，偷偷教。

可好景不长，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发现的人还是殷寿。

……

殷寿营帐。

帐内寂静无声，殷寿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面前的二人。

姬发感到姜嘉不安地扣着手指头，刚想说话却被姜嘉抢了先。

“姑父，是我的错。”

“是我让姬发教我的，您不要罚姬发，罚我吧。”

说着低下了头。

“主帅，我……”

姜嘉轻轻拉住姬发的衣角，制止他开口说话。

殷寿看着二人的小动作，轻笑一声。

“谁说我要罚你们了。”

“清清喜欢射箭？”

姜嘉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你可愿意跟着这帮小子一起学习？”

殷寿眯了眯眼，眼中闪烁着一道精明的光芒,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姜嘉欣喜万分，正想答应，姜文焕闻讯赶来。

行完军礼，姜文焕在姜嘉身旁站定，拱手开口。

“主帅不可，家父曾经说过不允许小妹碰这些，此外军营里一帮爷们儿，以后对清清的声誉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哥哥！”

姜嘉扯了扯姜文焕的衣角，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殷寿看向姜嘉，问她什么意思。

姜嘉即可提起裙摆跪下，坚定道：“我不怕他人如何说，我只是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姜文焕气得直喊：“姜嘉！”这是他第一次叫姜嘉大名。

殷寿大手一拍，“好！”走至姜嘉面前扶起她。

“你可知刀剑无眼，学习这些必定会吃苦头，你想好了吗？”

“是。”

姬发在一旁插不上话，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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