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突然间,雷声轰鸣,时分对凌辰的直接表达感到惊讶。
离开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时分决定坚持活下去。他支付不起昂贵的药费,搬不动沉重的铁榔头,还有他那几个可恨的哥哥,离开时家也无地可去。
时分转身关上了门,开始褪去衣服。
他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光滑的肌肤。 锁骨处泛着粉红色的光芒,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雨水洒遍他的身体,透着一丝冷意。
“和别人做过吗?”凌辰的声音冷冽的声音直接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这个问题让时分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他的眸子微微闪烁,似乎有些羞涩。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没有。”时分的声音微弱而沉闷,几乎像是沉入了地下。
“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吗?”凌辰的眼神微微抬起,微微拱了拱胸口,透露出一种威严的气息。
时分一时间陷入了茫然,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应……应该可以。”
凌辰的目光锐利,他似乎看出了夏寻谦内心的恐惧,“你很害怕我吗?”
时分的手指紧紧攥住,红唇略微颤抖着,“不……不害怕。”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凌辰那高大的形象确实令人生畏。
“过来,走近些。”凌辰的声音冰冷无情。
时分听到这话,一步步朝着封麟走去。
突然间,他感觉到手心一股暖意。
凌辰猛滴抓住时分的纤细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腹上,“需要我自己动手吗?”
时分顺从听话,逐步解开凌辰的上衣。
时分的心不禁加速跳动,对凌辰的触碰如同一股电流,从他的头顶一直传遍全身。他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悸动,同时又感到一丝受控的紧张,仿佛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悄然间,凌辰的手滑过时分的黑发和额头。
“是时候了。”封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
“啊……”
竟然连这点小小的刺激都坚持不住?
“呵……有趣。”
封麟拉过被子,将夏寻谦盖好,看了看手臂上不太深的牙印,苦涩一笑,然后冷冷地起身。
他走出院子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无一丝阳光。
时老爷子站在院子外的槐树下。
凌辰快步走了过去,时老爷子看着凌辰,脸上苦涩明显,仿佛比天空更阴沉。
凌辰背着一只手,“如你所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凌辰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时老爷子这么在乎他这个小儿子,早早地为他安排好了未来,无论表面上还是实际上。
睡过后,关系总会发生变化的,至少凌老爷子是这么想的。
“愚昧又愚蠢的想法。”凌辰淡淡一笑。
时老爷子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医生说他活不过23岁,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一点,我死后不至于受欺负…”
“好吧!我尽力。”
封麟皱了皱眉,打断了时老的话。
时老爷子微微苦笑,“或许,我用了错误的方式,但我只是想给他一个稳定的后续人生。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凌辰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夏老爷子的真诚和无私。
“我会照顾好他,保证他的幸福。”封麟再次郑重地向时老爷子承诺。
时老爷子的眼眶微红,“那就好,你比他大上一点,从小就继承了家族的生意,有着不少的经历,我相信你能保护好他的,至少在23岁之前。”
凌辰静静地注视着时老爷子的背影,心中涌动着一股决心和责任感。
回到房间,凌辰轻轻拍了拍时分的额头,时分的眉梢微微颤抖,似乎在梦中经历着一场疲惫的战斗。
他默默地为时分祈祷,希望他能拥有幸福的人生。
在外人眼中,时分可能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孩子,但对凌辰来说,他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坚强和勇敢。
……
窗外的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时分打开门窗,走到门口的矮檐下,找了个椅子坐下。
江城雨水多,这样的天气坐在屋檐下听雨能让人心安神定。
时分陷入沉思,突然一块泥球扔到了他的衣服上。
“野崽子,你在干什么?”一个傲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眼看去,是他的二哥时钟,一个街溜子。
时分拍掉衣服上的泥土,慢慢走到时钟身旁。
时钟低着脑袋看着比他矮上不少的时分 。
作为一个贱人的孩子,他自然并没有受到高贵的待遇。
“啪!”时分竟然狠狠地甩了时钟一个巴掌。
若是有旁人在这里,不得惊掉下巴,平日里胆小懦弱的时分,居然敢与人打架。
“滚,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时分所说的另有一人自然就是他的大哥“时间”。
时钟受到时分的巴掌,脸色有些震惊,他从未想过时分敢还手!
“操!妈的,你疯了吧!”
话落,夏厉一拳砸到了时分的脸上,还不满足,他扯住时分的衣襟,再次出手。
时分在外面惯于混账,所以动手毫不留情,时分这个病秧子根本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夏寻谦的嘴角顿时破了皮,鲜红的血液低落下来。
这时,时分突然笑了,笑的凄凉悲惨。“看看啊,看看我这烂命,实在是烂到泥里去了。”
“你要有本事就杀了我。”
时分突然抓住时钟的脑袋,使出全力往一侧的石板上压去!
时钟被时分按在地上,碎石子摩擦着肌肤,立刻出血。
时钟吐出嘴里的灰尘,愤怒达到了顶点,“呸!野杂种!”说完,又一次挥拳。
这一天,时分就没下过床床。而罪魁祸首却没有感到一丝罪恶的震荡。
时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忍耐下来了,为什么那天非要扇时钟一巴掌呢。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吧!
得知消息的时老爷子迅速赶来询问他为什么和时钟打起来,时分淡淡地回答:“爸,任何人都是不能依靠的。我只能依靠自己。”
时老爷子迟疑了,他向来胆小,以至于偌大的家产被侵夺,被自己的妻子。
时老爷子神色黯然,凝视着时分,指尖蜷缩着,“这辈子我就这样了,已经没什么出息了,你呀,可不能学我,要懂得反抗。”
时分没有回答。
然后,他转变了话题:“你大哥二哥的生意与凌先生的曦晨集团有来往。”
“只要凌先生喜欢你,你可以生活得很好,没有人会再欺负你。”
时分说:“他不喜欢我,他觉得我经不起折腾。”
时分觉得这种爱最没有价值,不要爱任何人,才能活得为自己。
时老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时分的房间。
时分看着夏老爷子的背影,感觉曾经高大的身影如今摇摇欲坠。
……
一周后,时分做了一个噩梦,他不敢回想,他怕。
那一天迟早会来的。
天亮后,老爷子走了,走的没有一点预兆,无声无息的,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