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尴尬的隐秘心思导致孟宴臣接下来几天都无法面对顾昭昭。
正好合同已经签完了,也确实没什么必要的事情找对方聊天,所以孟宴臣直接逼迫自己忘掉这件事情。
但大概是越想忘记什么,就越是在意什么,甚至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孟宴臣都没有心情去关注许沁的生活了,也没有再去医院探望许沁。
他反而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那些隐秘尴尬的心事,他觉得自己对顾昭昭的感受现在很奇怪。
明明对方是一个让人敬佩的科研工作者,他很欣赏顾女士的优秀。
可是那天晚上在车子里面发生的暧昧事情让孟宴臣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他没办法质问顾女士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只能让自己纠结,然后每天晚上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在那些梦境里面,好多次他都觉得自己和顾女士会有一种暧昧朦胧的感觉,好像有一种男女之间隐秘的悸动。
偏偏后来的顾昭昭再也没主动联系他,孟宴臣只能当自己在发疯。
他觉得自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想多了,难道一个成年男人寂寞太久,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女人都会让她多想吗?
孟宴臣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而对于顾昭昭而言,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很成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孟宴臣的指甲,于是她立即交给了相关的机构做鉴定。
只是结果要等几天,所以顾昭昭就将自己重新忙碌在了工作科研之中,完全不知道孟宴臣的纠结。
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天,这一天是周末,顾昭昭在家里面陪伴圆圆玩耍,母子俩还计划了下午出去游乐园走一走。
结果一通电话打乱了顾昭昭的出行安排。
“小天,你哭什么?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我闯大祸了,我把人打进了医院,我现在正在警局,可是他骗了我的钱,我真的很生气,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听着自家弟弟的哭泣声,一个二十岁的男生哭得这么厉害,顾昭昭只能让保姆在家里面照顾圆圆,随即立即开车前往了警局。
过去这五年,顾昭昭没有和顾家断绝关系,当然在法律上也根本断绝不了。
这具身体的父母愚昧封建,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但好在他们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人。
所以顾昭昭承担着子女的责任,对父母每个月会寄1000块钱的生活费,然后和几个兄弟姐妹凑钱将老家的房子修砌了一下,让这具身体的父母能在老家安心住着新房子种地。
至于这具身体的两个姐姐一个弟弟,顾昭昭认真和他们接触了一下。
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更不是吸血虫,只是很普通的没有文化的穷苦之人。
所以顾昭昭让两个姐姐带着姐夫出来打工,帮他们找了一个正规的工厂,让他们自己在大城市里面认真挣钱。
而对于这句身体的弟弟,他确实是既得利益者,是这具身体父母千辛万苦期盼出来的儿子。
但是五年前,顾昭昭这个弟弟顾天也就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大山的农村里面。
就算是因为儿子少吃一些苦,天天也要辛苦种地放牛喂猪,然后学习还不怎么样。
毕竟太穷了,想把他宠成纨绔子弟都不可能。
那种贫穷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这具身体的父母最大的想法就是让顾天这个儿子赶紧结婚再生一个孙子!
所以在顾昭昭的视角看来,顾天依然是个可怜的农村放牛娃。
他的未来甚至被愚昧封建的父母规划好了,种一辈子的地,然后继续不断生孩子,这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顾昭昭强势把顾天带到了大城市里面来读书学习,要是留在农村只会被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