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和秦敛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房子内部装修简约大气,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一身水蓝色裙子没有任何装饰,头发盘在脑后,妆容精致,似是刻意打扮过,听见响声,正准备端茶杯的手一顿,随后转头看去,露出一个笑容。
“罕见呢,我这儿竟然也有客人来。”
温蕴也冲她笑一下:“是有故人托我来看您的。”
柳琼转过头似乎是在思考:“我真想不起来,这世上还有人惦记我。”
温蕴:“有,不过已经死了。”
柳琼皱起了眉毛,还在等着温蕴的后话,不过注意力却转到她的脸上,温蕴的容貌,到让她想起那个人,也许……
温蕴才不急不忙的开口:“翟雅仪。”
柳琼睫毛抖了抖:“难怪。”还真像。
“她交代你来看我?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温蕴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拉着秦敛坐在沙发上:“你不知道她死了?”
柳琼摇了摇头:“从国外回来后,我们就没联系过。”
温蕴:“你们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曾经那么要好,却断了联系?”
柳琼:“你也说了,是曾经,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人心也瞬息万变。”
温蕴:“翟雅仪背叛了你?”
柳琼笑了:“不愧是她的女儿,就连聪明也继承了她的。”
温蕴还想追问更多,但柳琼却没有给她机会:“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有些仇恨也不必时刻计较,总是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温蕴也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甘心?”即是问柳琼也像是在问自己,像她这样活的糊涂点,不计较那么多,甘不甘心。
柳琼道:“人还是糊涂点好。”她的声音那么轻飘飘的,思绪也飘向远方,那年她在艰难困苦中,翟雅仪就是这么说的,她说人还是糊涂点好,可到了最后,活的最通透,最精明的却是她。
柳琼已经感到疲惫,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上了楼,佣人也在此刻将温蕴和秦敛请了出去。
大门关上,听着周边潺潺流水声,她垂下眼睫:“她撒谎了。”
秦敛站着没有说话,等着温蕴的后言,温蕴接着:“她去了翟雅仪的葬礼,只是待了一会就走了,当时没人看到,却被别人拍了下来。”
秦敛摸了摸温蕴的脸,他别的什么也没问,只是安慰她:“虽然她看起来不像是队友,但也不会是敌人,也许只是个旁观者。”
温蕴只嗯了一声。
凌晨一点,景怀电话响了,他向来有起床气,看都没看直接按下挂断键,但对方却坚持不懈的打来电话,景怀忍无可忍的接起来就准备骂,却听见一个温柔的女生:“景怀。”
是左如冬,不明白为什么,听见这个声音景怀就莫名安心,就连即将发出的脾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电话那边又叫了一声:“景怀?”
景怀连忙道:“在,怎么了?”
左如冬:“我一定是打扰你睡觉了,但我想看星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能陪我吗?”
景怀其实是纳闷的,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星星,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没有拒接:“想去哪看?”
左如冬:“你先来我家吧,有个不错的地方,我给你指路。”
景怀爬起来:“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