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玖瑶我总是……
涂山璟嘘。
涂山璟按住小夭的手臂，小夭不明所以，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涂山璟趴在她耳边，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
涂山璟身后有人偷听。
小夭微微一瞥，确实看到了人影。
这么晚了，就算是路过的村民也不会有这种性质偷听他们二人讲话。
涂山氏的嗅觉最是灵敏，涂山璟深吸一口气，有些错愕地看着小夭。
涂山璟这气息……
涂山璟好像是相柳。
西陵玖瑶相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身后偷听的？
他又听到了多少？
小夭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的。
西陵玖瑶三十年未见，不出来叙叙旧吗？
此话一出，相柳也不再隐藏，看着小夭的眼神特别的冰冷。
西陵玖瑶你……
相柳路过。
西陵玖瑶这么多年，你也不问问我去了哪里。
相柳悔过山。
相柳被西炎苍玹设计抓去的，我知道。
小夭一愣。
他知道？
相柳知道这三十年她一直被关在悔过山。
悔过山是什么地方呢？那样的炼狱，他知道自己在那里受尽苦楚，却无动于衷吗？
这三十年，哪怕一次，他都没有来过。
他不能来吗？
以他的能力，想去哪里不行呢？
只是不想，不在乎罢了。
看他如今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那三十年鞭刑的伤疤，此刻痛彻心扉。
小夭轻笑一声。
西陵玖瑶所以，这三十年，你一日都没曾寻找过我。
相柳你算什么东西？
相柳你觉得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她算什么东西……
小夭深吸一口气。
你看，即便心里知道他不是她的相柳。
可眼前人顶着跟相柳一样的面容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涂山璟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涂山璟把小夭护在身后，眼神有些敌意的看着相柳。
相柳我过分？
相柳呵
相柳过分的人到底是谁呢？
相柳西陵玖瑶。
小夭看着相柳猩红的眼神，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自始至终，自己不过是她心里亡夫的替身。
那些日夜诉说的爱意，那些陪伴，在月光下的交谈，就连冒死去蓬莱仙岛，都只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与她死去的丈夫一模一样。
就连名字，声音。
她为了自己这个替身都可以舍弃性命。
那该有多爱她的丈夫呢？
所以他算什么？
他特别想问问，相柳在西陵玖瑶的心里算什么？
说什么家人，那些情话，都是假的。
西陵玖瑶你误会了，我……
相柳冰冷的看着他，似乎是等待她的下文。
可是……
她怎么解释呢？
她心里，不就是把眼前这个人当作她的相柳了吗？
相柳你怎么？
相柳怎么不说了？
相柳你是想说你没有把我当作亡夫的替身，还是对我所说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都是真的。
小夭没有回答。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待她的答复。
相柳突然笑出声来，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可看她如今的这副模样，还是会忍不住心痛，忍不住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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