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暮色渐浓。
鄂璃被殷郊留在了他宫里用晚膳。
她还是像下午一样,神色平静,如无痕的水。
晚膳结束后,殷郊不放心,想送她回去。
鄂璃没有答应殷郊的请求。
“殷郊哥哥,我想自己走走。”
见鄂璃拒绝了他,殷郊也没有继续坚持,只是让她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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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璃一个人坐在湖边的亭子里,静静的望着湖面。
她其实在得知殷启弑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鄂氏的结局,只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
如今,朝歌城只有她和哥哥了。
顺顺利利,永不分离——这是鄂顺每年她的生辰都会对她说的话。
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鄂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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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将鄂璃的影子映在了地上,摇摇晃晃的。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崇应彪的住处 。
鄂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正懊恼着自己怎么走到这儿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器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着门的方向迈了一步。
门没有关实,是虚掩着的。
鄂璃掌心覆上了木门,但没有推开——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崇应彪前几日“戏耍”自己的画面在脑海里还未消散,一想起来还是觉着有些气恼。
正欲走,屋内又传来了一声闷响,似乎是人的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把门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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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充斥了整个屋子。
鄂璃皱着眉头往里走,拐了个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崇应彪。
他背倚着床榻,一条腿半曲着,搭在腿上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罐。
一旁的桌子上,几个青铜器倒在上面,面前的地上是几个空酒罐。
听见了面前的脚步声,崇应彪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
在看见是鄂璃的时候,眸色又浓了几分。
他将手中的酒罐随手一扔,酒罐“哐啷哐啷”地滚落在地,未喝完的酒也洒了出来。
随后用手撑着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鄂璃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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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璃等崇应彪到了她跟前,才看清——他从脸到脖子都是绯红。
是那种,他麦色皮肤都遮不住的绯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
崇应彪醉了。
鄂璃现在没有办法去思考,崇应彪整个人的身影几乎完全把她笼罩住。
她仰着脖子看着他。
崇应彪忽然俯下身来,双手推了她一把。
鄂璃猝不及防,后背撞上了身后的门板。
疼痛还没有传达到脑神经,崇应彪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他一只手握住了鄂璃的后颈,下一秒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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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次还有点循序渐进,那么这次就是毫无章法。
崇应彪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
他就像饿了很久的野兽,径直撬开了鄂璃的牙关,右手掐了一把她的腰,强势地让她松了口,长驱直入。
一路攻城掠地,卷扫涤荡。
几乎是整个人压在了鄂璃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鄂璃被吻的快站不稳。
她感觉自己就像深海里的鱼,窒息燥热,心脏缺氧,像撒了火种,炸的热缩又发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崇应彪松开了鄂璃的唇。
好不容易有片刻的喘息时间,下一秒就感觉耳垂处传来了刺痛。
崇应彪在咬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