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玩家0027,玩家0101,玩家0213,玩家0928…玩家0439,欢迎来到天堂副本,游戏世界正在组织中…50%…90%…100%】
【人物数据加载中…NPC数据载入中…游戏地点载入中…十秒内请选择副本地点…否则视为拒绝作答,广播将自动为您随意安排地点…滋滋滋…】
【10…】
【9…滋滋…】
破腐的木屋子,凉风灌着生锈的铁窗,满屋的灰尘将整间屋子衬的更加黯淡无光,阴森恐怖。
被传送过来20分钟的妇女居多的九人惊恐地听着屋内对门的角落里广播冰冷的自顾自的报警声,那机械的声音仿佛密密麻麻的小虫,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喂,不要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站出来,拿这个广播吓唬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光头愤怒地吼,换来的只是广播里无情的倒数声,机械般的声音回荡在整间破败的木屋子里。
“我新找的工作还没去应聘呢,这个工作可是我找了好久的。”一个瘦弱的男孩擦了擦眼角的潮湿。
“我们不会回不去吧?”一个中年妇女捂着胸口,眼泪不住的往下落,身旁有一个妇女把她护在身边,安慰起来。
哭声,叫声,闹声,杂乱无章,就像是乱弹的交响乐,时而尖锐时而低沉。
【5…滋…】
“先别管这么多了,从我们一来到这里,这个广播就一直在报关于天堂副本的游戏,当下该想想怎么选择副本,只有这一条路了。”元武盯着广播说。
元武和祁荆因为一个机甲人莫名穿越到这个天堂副本游戏,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但是自己本身多大的风雨都见过了,显得没有这么惊慌。
他先环视了这间屋子的一周,最后停在了天花板一块长苔藓的木头板上和一整面是白色墙壁的墙上,其他的墙壁都是木板做的,哪怕长苔藓了,但是这突兀出来的白墙却令人不解。
屋子很大,可以容下几十人,三室一厅都有。
一个约莫20多岁的小姑娘掩着鼻子说:“空气中一直有一股腐烂味儿,屋子那头还有一摊黄色的液体,味道也不好闻。”
众人顺着小姑娘所指的方向走,类似于厨房的房间地上确实一摊黄色的液体,从屋顶上一滴一滴滴下来。
【叮!系统已自动为您选择…滋滋滋…副本一…猩红渔村…】
【十分钟后…编号和身份会出现在玩家手臂上…滋兹…请玩家遵守玩家身份…滋滋…如有违背者…广播将派人抓你回家…滋滋滋。】
“回家!可以回家!”光头独特的大嗓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随后又归于平静,不过从房顶漏下来的液体还在滴答滴答的响,灌风的窗不停晃动,砸在黑掉的木板上,嘎吱嘎吱响。
女孩儿走到窗边,这窗户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半,正常人谁会把窗户安在这么低的地方?
女孩弯腰想把窗户关好,结果因为铁锈阻力很大,窗户底下的一些铁锈被蹭掉,不过最后大力出奇迹。
她硬生生的把它按了回去。
“外面黑漆漆的,看来现在是晚上。”女孩盯着窗外说:“我来这之前也是黑夜,看来时间没有变化。”
挂在墙边上不知年代多久的吊钟滴答滴答有规律地摆动,吊钟的外壳是用木头做的,颜色还是鲜艳的红色。
“你想太容易了吧,还回家,既然无缘无故到这儿来,这个广播就绝对没有让你回家的意思。”元武狠狠瞪了一眼光头,继续抬头听着广播,显然是他和祁荆现在根本不可能回去。
光头吓得腿软了,一屁股跌在地上,腐朽的木头发出嘎吱一声,周围震起灰尘,或许是光头太重,这一声砸的很响,很干脆。
几个妇女用手挥了挥鼻前的灰尘。
广播不知道是被什么干扰,久久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发出滋滋声。
【滋滋…欢迎来到游戏世界,您可以做您任何想做的事情,不过切记一定要守好自己的身份,各自的身份代表会出现在后背和手腕,广播将自动为您分成红蓝两队,本次游戏时间76个小时,双方需要撕下对方背后的身份…滋滋…败者将被处理,广播将为你们隐藏姓名,请以化名进入游戏…游戏早上七点后开始…滋滋滋…三天后宣告游戏结束…】
【本次游戏主题为…贪…祝您游戏愉快…滋滋---】
不知道有谁插了句嘴:“这不是撕名牌吗?这是让我们玩撕名牌。”
“如果失败的那一方会不会被杀.死呀。”几个中年女人抱在一起,抹着眼泪,元武向所有人的脸望了一圈。
“祁荆呢。”元武拨开众人。
祁荆刚进来时明明是跟他站在一起的。
“谁,祁荆是谁?”光头仍是吓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弓着腰坐在地上,听元武说这话,才接了两句。
元武并没有理会他,首先就冲进了卧室,卧室没有就冲进下一间屋子。
至于为什么要先找卧室,还是得跟祁荆的生活习惯有关,每一次见到他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床上。
门嘎吱一声打开,元武由于高度紧张,所以喘着粗气进到一间黑漆漆的卧房,隐隐约约看到床上有一个鼓起的东西,元武感觉整个后背连带头皮发麻。
运气不会这么差吧?刚进来就遇到了灵.异事件。
摸索着在门边上找到开关,结果摸了一手的油,索性。按下开关的一瞬间,整个人轻松不少,又马上高度警惕。
“祁荆,在江州时,我们惹毛了江州政府,现在被派遣来玩游戏,你还有心思睡觉?”
床上的少年一头黑发,桔黄的暖色调灯照满了整个卧室,少年伸出左手手背挡在眼前。
一抹阴影印在眼俭上,冷淡低沉的嗓音从祁荆的喉咙里传出来。
“靠,要瞎了,干嘛。”
元武走到床边,少年坐了起来,拿起旁边柜子上的金框眼镜,柜子上有许多灰尘,祁荆把金框眼镜捏在手里把玩起来。
元武知道这副眼镜,祁荆不常戴,平时就会挂在衣领上或直接塞口袋里。
元武是拳击馆里唯一一个拳击手,曾经还拿过江州的拳击手大赛金奖,整个江州的拳击馆屈指可数,人流量却很大。
至于他怎么认识祁荆的,祁荆曾哼笑一声:“当然是他识货。”
元武带动着眼上的疤痕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密闭卧室,没有窗子,房顶很矮,站在床上就能够得着的那种,空气里还一股子腐臭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发霉的腥鱼味。
祁荆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抬头看向天花板,平淡的神情就像他在家磕瓜子看电视一样随意。
元武要不是认识他很久了,都在怀疑祁荆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因为有时候,祁荆会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有半分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