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薛自渡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李莲花,这样犀利的眼神令他都有些怵,只好垂着头装没看见。
空气静的可怕,过了好一会儿,薛自渡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薛自渡“瞧你说的,不会没关系呀,学学不就会了嘛,这人又不是天才,谁一生下来就聪明绝顶完美无缺的。”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薛自渡“李神医,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行走江湖处处有危险,万一哪天不注意就死了…我可不想死的呀!我还这么年轻…”
薛自渡“不如您收留我?我恰好识的些药草,简单的小病我也能开方子,您就让我在您身边当个打杂的也好,我还会做饭,会些针线活,毕竟以前是当丫鬟的,什么东西都会点,尤其是伺候主子,您看…”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本就晃的他眼晕,说起自己那些生存的技能和小聪明还越来越亢奋,又吵的他耳朵疼。
话说这丫头刚才还在用威逼利诱的招,这会儿就卖起惨来了。但她说的实在是真情实感,让人不禁相信,也许那冷漠的一面她的保护色,再感叹这着实是一个坚强又聪明的姑娘。
李莲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倒是会玩心计。视线在她身上定格了两秒,李莲花勾了勾唇,还挺有意思。
试试也未尝不可?
思及此,李莲花掸了掸衣衫,清嗓道:
李莲花“害,那可能要委屈薛姑娘了,跟着我多的是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之日,你可想好了?”
一个江湖游医,什么境况她又怎会不知呢。
薛自渡“自然。”
也绝不后悔。
她侧身回头,黑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凝视他的眼神中带着些不解,但也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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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自渡被掳走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李莲花在答应收留薛自渡后回了莲花楼,理由是他的狗狐狸精还拴着,这会儿估计都快饿晕了,顺便把莲花楼搬到村来。
薛自渡知道他跑不了,便没和他一起去,正好她留下来收拾一下。
他身体欠佳,行动不如从前,足足走了一下午。原本以为稍微歇歇就赶回去,但很不巧的来了几位病人,李莲花无法推辞,赚了不少两银子。拖着栋楼,他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这栋所谓的凶宅如薛自渡未前来之前一样阴森寂静,左邻右舍的窗户中透着明亮灯火。然而,这里却没有被感染到一丝暖意,与这片乡村格格不入。
李莲花在他醒来的房间中的小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若想她活命就必须找到我。
黄纸黑字,李莲花捏起来仔细端详,字迹大小不一,笔劲笔锋偏向左,纸张背面有一枚不易察觉的指纹,白色,一抹就消失了,似乎是什么东西蹭下来的粉末。
李莲花沉默半晌,抬手揉揉发酸的眼角,然后用力一挥,蜡烛灭了。
等明天去别家村民打听打听,今天困的紧,还是先睡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