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夏再次睁开眼睛时,不过也就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刚苏醒的他没注意到身旁坐着的蝴蝶忍,便尝试着要坐起来。蝴蝶忍看到后, 赶紧扶住银夏,笑着说道:“你醒了。”
“谢谢。”银夏借着蝴蝶忍的手臂,向后靠着床头,想起那场苦战,就问起炭治郎他们的情况。蝴蝶忍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伸手弹了下银夏的额头,说道:“你自己都昏迷了,还担心别人。”
看银夏委屈地捂着被弹的位置,蝴蝶忍笑笑,说除了甘露寺碧璃和时透无一郎仍需静养,其他人都还好。银夏听到后,下意识地往旁边的病床看,便看到脸上缠满绷带,平静地望向他的时透无一郎。
嘶,看着都疼。银夏皱了皱眉,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问他还疼吗。时透无一郎点点头,语气比之前要软了些,回答说疼。银夏见状,也不顾有些酸软的腿,走到时透无一郎的跟前,摸了摸他的头。
不仅如此,银夏还放轻声音,看着时透无一郎的眼睛,说道:“辛苦了。”一股暖意涌上时透无一郎的心头,他嘴角微微上扬,回道:“你也是。”他们间的气氛和谐到蝴蝶忍不想打破。
就在这时,蝶屋外发出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蝴蝶忍当即黑线,她走到门口,看着在外面等候的那些人,无奈地说道:“银夏醒了,你们要进去就进去吧。记得要安静一点。”
先进来的是精神十足的炼狱杏寿郎,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刚好把手收回来的银夏,说道:“唔姆,听说你们和炭治郎他们杀死了两个上弦,真是十分厉害呢。”
“多谢夸奖。”银夏笑着肯定了炼狱杏寿郎的话,他坐回自己的床上,看到随后走进来的宇髓天元后,就向人问了句好。宇髓天元走上前,同时揉乱了银夏和时透无一郎的头,说道:“你们两个真的太华丽了。”
阿...银夏不太适应被人这样揉头,只好转移话题。“这也有炭治郎他们的功劳。”银夏被揉到只能闭上一只眼睛,他看到跟着宇髓天元进来的炭治郎,跟人打了声招呼,就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多谢关心,现在没事。要不是银夏你,我估计得昏迷好几天吧,”炭治郎眯起眼睛,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谢谢你给弥豆子的羽织,它被弄脏了,洗完就还你。”“阿,没事的,我不急。”银夏回道。
“比起这个,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主公大人和你们说下,”银夏看了眼时透无一郎,见人点头后继续说道,“等甘露寺碧璃和时透无一郎都恢复好,召开紧急会议吧。”
说是这么说,银夏并不知道时透无一郎和甘露寺碧璃再过两天便都恢复得挺好,他原以为还要一周。回到鬼杀队总部,银夏看着面前的房子,居然有些怀念。在他愣神时,时透无一郎拉着银夏的手,走进房子里。
大家都到齐了。在主公来之前,他们还聊了会儿。不死川实弥闭上一只眼,说道:“真叫人羡慕,怎么我都遇不上上弦。”“这种事强求不来。”伊黑小芭内回道,还问银夏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
“我完全恢复了,”银夏笑眯眯地说道,“碧璃和无一郎应该也好得差不多,就是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对吧。”没有生气,甘露寺碧璃和时透无一郎同意了银夏的说法。
接着,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流满面地说能在两个上弦手下活过来,难能可贵。银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脸色一凝。
注意到银夏的表情,坐在银夏身旁的宇髓天元伸手揉乱银夏的头发,问他怎么了。银夏微抿着唇,摇摇头。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宇髓天元见人这样,安抚地拍了拍人的头。
没过一会儿,产屋敷耀哉便来了。虽然之前银夏的治愈压抑过产屋敷耀哉的诅咒,但由于无惨还没死,所以诅咒痕迹就没有消失。不过还好,他的情况比较乐观,应该可以坚持到无惨死去。
看到产屋敷耀哉,银夏他们便向他行礼。产屋敷耀哉点点头,跪坐下来,说道:“现在,鬼舞辻无惨已经得知克服阳光的鬼在我们这里,想必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他们。不久之后,就会爆发规模空前的大决战。”
然后,产屋敷耀哉便把斑纹的存在告知给在场的柱们。听到这个,除银夏外,其他柱们都很惊讶。产屋敷耀哉看到银夏依然平淡的脸色,心里暗暗有了猜想,就问银夏是否得知这个。
“主公大人,我的确知晓,”银夏直视着产屋敷耀哉的眼睛,说道,“斑纹它的条件比较苛刻。我那所留无几的印象中,它需要脉搏200及以上,换算成体温便是39度左右。嗯,能否在这种高危状态下存活,是关键。”
“还有一点,我想你们得知道。觉醒斑纹的人,无一例外,只能活到25岁,”银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治愈能力应该可以抵消其副作用,只不过次数有限。所以呢,我会在全员觉醒斑纹时,使用它。”
一语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会儿,似是在消化银夏说的话。产屋敷耀哉站起来,说会议就开到这里。说完,他便转过身离开了这里。见产屋敷耀哉走后,富冈义勇也打算走人。
听着不死川实弥的暴躁声音,悲鸣屿行冥双手击掌,让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坐好,说他有个提案。银夏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刚刚悲鸣屿行冥那一下,当真吓到他了。
会议接下来的内容,就是柱极特训。银夏思索片刻后,说他不想弄这玩意,还让其他柱们加油。问起为什么,他叹口气,说自己打算专门训练下炭治郎他们,这样一来,他就没多少精力再帮更多人特训。
会议结束,银夏直接瞬移离开,只留下其他柱们一脸疑惑。第二天,柱极特训拉开帷幕。第一关是宇髓天元的体力训练。宇髓天元看着活动身体的银夏,无语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给灶门他们训练吗。”
松松骨头,银夏回答道,“我就试下,弄完就走。”第一个跑完全程,银夏当真如他所说般赶紧走人了。宇髓天元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头催其他剑士跑快点。
看到炭治郎走着,银夏就在附近的一棵树下等他过来。炭治郎看到银夏,就走过去,问起了富冈义勇的情况。听到这个,银夏就拉着炭治郎的手,往富冈义勇的宅子走去,“他现在就待在住宅里。”
正当富冈义勇安静地坐在地上时,叫喊声响起。是银夏和炭治郎。没有听到富冈义勇的回复,炭治郎便自己推开了门,走过去跟富冈义勇说起了全队都在进行特训的事,也说起他的来意。
听着富冈义勇说他气炭治郎没有把水之呼吸练到极致,让炭治郎必须当水柱,银夏想说些什么,炭治郎就回答了。而富冈义勇的话让炭治郎更加疑惑,“水柱缺席?可富冈先生你不是在吗。”
“我不是水柱,你回去吧。”富冈义勇毫不留情地下起了逐客令。炭治郎回想起产屋敷耀哉写给他的信,算是理解了其中的意图。接下来几天,炭治郎就不分日夜地跟富冈义勇说话,有时候还拉上了银夏。
四天过去了,富冈义勇终于破防,跟炭治郎和银夏说起了他的过往。
从富冈义勇口中得知他异常举动的原因,银夏唏嘘不已。说完,富冈义勇就要转身离开,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炭治郎眼角的泪滴。银夏转过头看着炭治郎,从怀里掏出张纸巾帮人擦脸。
擦完脸,炭治郎拄着拐杖,被银夏扶着跑过去,问富冈义勇不把锖兔托付托付给他的东西传递下去吗。富冈义勇听到这,停下脚步,思绪陷入回忆中。炭治郎看着一动不动的富冈义勇,在心里暗喊糟糕。
在富冈义勇转过头,说他也想参加那个特训前,炭治郎打断了他,说要不要比赛吃荞麦面。诶?富冈义勇和银夏二脸懵逼。就这样,他们三个就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大堆荞麦面。
在炭治郎的努力下,富冈义勇总算回归特训导师的队列中。一段时间后,炭治郎完全恢复,便参加柱极特训,同时,他还要接受银夏对他的单独辅导。在银夏的辅导中,还包括日之呼吸法的使用。
几天之后,炭治郎通过了宇髓天元的训练,前往时透无一郎的试炼场地。当他赶到那里时,就看到银夏正和时透无一郎比试着,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没过一会儿,他们看到炭治郎来了后,就默契地停下比试。
“阿,无一郎,你哪天教下我霞之呼吸呗,我想学。”银夏收回木刀,请求道。时透无一郎没多考虑,就笑着点头答应了。从切磋中,他可以看出银夏的呼吸法跟他的还挺像。
五天过去,炭治郎得到了时透无一郎的承认,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银夏也把霞之呼吸掌握得差不多了。看着时透无一郎对其他剑士冷冰冰的样子,银夏无奈地揉揉头。
下一站,就是甘露寺碧璃的训练场地。见银夏和炭治郎都来了,甘露寺碧璃很高兴地准备好热松饼。“嗯,好吃!”炭治郎和银夏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看着那些在甘露寺碧璃这训练的剑士身上穿着的衣服后,银夏脸一红,拒绝了甘露寺碧璃让他在这里训练的请求,“不好意思,我柔韧度真的很差,所以就算了。真的抱歉。”
先炭治郎一步到伊黑小芭内的训练场地,银夏看着被捆着的剑士们,由衷发问:“他们是做了什么吗,被你这样对待。”“嗯. ..”伊黑小芭内很淡然地回答了,“让我不爽,还太弱了。”
真是诡异。银夏嘴角抽了抽,去往不死川实弥的道馆。见到银夏后,不死川实弥暂时放过了那些被打到怀疑人生的剑士们,将木刀举起来对着银夏,让银夏和对决。“点到即止。”银夏知道自己躲不过,就这么说。
在时透无一郎那里,银夏苦练霞之呼吸,刀法里也融入那里面的精髓。眼尖地瞧见善逸又要逃跑,不死川实弥撤回攻击,说他要去抓人,就不比了,让银夏自便。银夏默默地为善逸祈祷了下。
拖着善逸过来,不死川实弥看着还在那里等他的银夏,不耐烦地问银夏怎么还在这。银夏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我想喝你的血。”“啧。”不死川实弥冷哼声,拉着银夏去里面的房间,让银夏喝他的血。
确认银夏喝饱后,不死川实弥走出房间,就遇到了不死川玄弥。银夏暗搓搓地探出头看着兄弟二人的谈话,却与同样偷看的炭治郎对上了视线。两个人皆尴尬一笑。
接下来的情况,让他们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