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当银夏转过头时,炼狱杏寿郎的胸膛映入眼帘,那上面还有水珠。银夏抬起头看着他,便看到他的头发软趴趴地贴着肩膀,看上去触感就不错,想揉。
感觉到银夏那难得炽热的目光,炼狱杏寿郎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愉悦,他精神十足地说道:“银夏,你想摸我头的话,就摸吧!不用客气!”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就把在场人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南无,这样可爱的孩子居然还是被强行变成鬼。那时肯定很痛苦吧。”站在银夏另一边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流满面道。待他说完,银夏这才发现自己被一群肌肉男围住了。相比之下,银夏便显得瘦弱了。
向后靠着石头,银夏揉了揉眉头,重新看着仍面露笑容的炼狱杏寿郎,走过去,伸手探进他的发丝。微敛着眸,银夏开口了,像是在回复悲鸣屿行冥的话,“被抹去记忆,确实不好受。”
“这鬼舞辻无惨,总有一天,我们定将他彻底铲除。”不死川实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见气氛要变得严肃起来,银夏扫视一圈,尝试转移话题,“那个,义勇他没来吗。”确实,连时透无一郎都来了。
一提到富冈义勇,宇髓天元连逗弄银夏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隐隐的厌恶,“没事提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干嘛,早没影了。又不是非得要让他来。”最后一句话是小声地嘀咕着。
看在产屋敷耀哉的面子上,除炼狱杏寿郎和悲鸣屿行冥外的其他人虽没有附和宇髓天元的话,但估计都这么觉得。也是,在他们眼里,富冈义勇就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看着他们的表情,银夏便知道富冈义勇有多不受欢迎了,他收回手,思索了会儿,遂开口道:“我并不觉得他不好。其实吧,义勇他是个温柔的人。因为他,才会有现在的灶门炭治郎。”
温柔?这倒是个从未听过的评价。就他?伊黑小芭内刚想反驳,意识到银夏话还没说完,还是没有插嘴。时透无一郎开始觉得银夏说的话也许会很有趣,就把目光从天空转移到银夏身上。
“如果当时,赶过去的是其他柱,那估计炭治郎和弥豆子就没有今天。因为你们,会毫不留情地斩杀他们,”银夏想起柱合会议时的场景,继续说道,“可他没有。他理解了他们的难处,还帮助他们。”
“他做到了你们压根就不会去做的事。”一语终了,银夏看着其他人并没有反驳,而是带着思索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达成了,接下来就要看富冈义勇本人的表现。
不知道是谁开始了新的话题,大家就又聊起天来。边聊边泡,银夏都快睡着了,他的身子越来越低,就连其他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兴许是银夏无意识地降低了自身存在感,愣是没人注意到他。
他睁开眼睛时,没有人在了。正当他感慨时,宇髓天元和他的三个老婆走过来,好像在谈事。他们走到温泉旁,也没有察觉到银夏。银夏兴致缺缺地半闭着眼,结果听到宇髓天元原打算杀死上弦时就退休的事。
“天元?”银夏没忍住地问道,这时宇髓天元他们才看到银夏还在,都吓了一跳。走近银夏,宇髓天元蹲下身看着银夏,笑着调侃道:“偷听可不是什么华丽的行为。”
“是你们先无视我的。”银夏皱着眉,不满地控诉道。
从宇髓天元的角度看,可以看到银夏半隐于水中的身体,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了银夏的全身都遍布着淡淡的伤疤。注意到宇髓天元的目光,银夏咬咬牙,强行转移话题:“你刚说的,算数吗。”
“阿,你是指‘杀死上弦就引退’吗。”宇髓天元歪歪头,白发在太阳照耀下竟出现着五彩斑斓的颜色,散发出一股专属成年人的色/气。银夏有点看愣,权当是温泉泡久后的结果,点了点头。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能留下,”银夏在水中转过身,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他抬起头,直视着宇髓天元的眼睛,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证无惨那老家伙的死亡。”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是不知道自己说出了怎样一个誓言,“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在与无惨的最终之战死去。所以,继续待在鬼杀队,战斗下去吧。鬼杀队需要你。”
看着银夏那坚定的眼神,宇髓天元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红色双眸,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真的是太华丽了。”银夏不太明白地歪着头,同样的动作被他做出竟带着属于少年的懵懂。
“我说你,真的是太华丽了!华丽过头了!”宇髓天元失笑道,伸手揉乱银夏那沾着水汽的头发,“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引退呢。我会留下来,因为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身。”
发自内心地笑出来,银夏眯起眼睛,他的笑容灿烂到令人恍神。忽的,他想起什么,笑不出来了,眼神游离着,说道:“天元,你有浴袍吗。我的队服找不到了。”
“是吗!”宇髓天元的笑容扩大了些许,他才不会说是他偷拿走银夏的队服。他从身后拿出件折好的浴袍,递给银夏。银夏接过浴袍,见宇髓天元还不转身,提醒道:“你不回避下?”
“回避什么?我们不都是男的吗。”宇髓天元单手托着腮,好整以暇地说道。银夏的脸瞬间黑了,他笑着说道:“要不,我把你打到你看不见为之?”哇哦,恼羞成怒了。宇髓天元暗自感叹下,转过身。
没过几秒,银夏就换好浴袍。为了不让浴袍滑下,银夏还特地恢复成17岁的体型,结果刚好合身,恰好可以遮住浑身的伤疤。松口气,银夏跟宇髓天元道了声别,就忙不迭地跑走了。
从一旁的角落处走到宇髓天元的身边,须磨感叹道:“真的是太可爱了!最后这是羞到落荒而逃了吗?”宇髓天元以示赞同地点头,随后想起什么,转过头问她们是不是都看到了银夏的裸/体。
那三个老婆都摇摇头,说银夏穿衣服的时间太短,根本看不清。宇髓天元听到后,有些可惜地叹口气,说他原本是想看下银夏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疤,不然为什么会那么紧张,所以拿走了银夏的队服。
看着宇髓天元,牧绪问他是否确定继续战斗下去,没等宇髓天元回答,她就自言自语道:“如果天元大人要坚持下去,那我们会陪着你。直到一切结束。”“谁叫我们是天元大人你的家人呢。”雏鹤回道。
“阿,谢谢了。”宇髓天元伸手摸上牧绪和雏鹤的头,下一秒就被须磨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吓到了。
另一边,银夏换上队服,站在阳光下,手对着太阳的方向向前抬起,随后握紧拳头,像是要将它抓在手心。他语气平淡地低声说道:“总有一天,我定让无惨后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再也不会让他,使鬼杀队的任何一个柱脱队。
就在泡完温泉的第二天,产屋敷耀哉召集各位柱们召开柱合会议。此时,银夏正从任务地点快速地往总部赶。在路上,他正巧遇到炼狱杏寿郎,跟人寒暄了一句,便问他知不知道主公的用意,毕竟时间好像没到。
沉默了下,炼狱杏寿郎很直接地说自己不知道,见银夏貌似有点失望,他笑着说过去了后,主公大人自然会告诉他们,让银夏别心急。乖巧地点点头,银夏遂与炼狱杏寿郎并肩跑着。
到达总部,他们便看到除富冈义勇的其它人已经到了。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银夏就问起富冈义勇的下落。往旁边扫了眼,宇髓天元双手抱着肩,回答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在来的路上。
刚想多说什么,银夏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这里,往身后一看,便发现那个人就是富冈义勇。银夏本想跟富冈义勇打声招呼,但在富冈义勇直视前方地略过他时,还是闭嘴了。
没过一会,产屋敷耀哉到了,这时的他,已经不需要人扶着了。看着这一幕,银夏是打心眼里的高兴。他想,其他人的心情应该也差不多。看到自己的剑士们单膝跪着,产屋敷耀哉便邀他们进屋说。
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所有柱们都在等产屋敷耀哉开口。待产屋敷耀哉说完召开此次会议的目的,其他人都默契地望向话题的中心,银夏的身上。朝他们点点头,银夏就开始说起关于他的事。
首先要说明的,就是他的身份。银夏扫了眼各位柱们,再次确认他们是可以信任的,就说出了他其实是来自异世界的这件事。初次听到这个词,所有人都微惊,就连产屋敷耀哉也不例外。
其实,产屋敷耀哉原本只是觉得银夏他强得离谱,才开始对他的身份起疑心,再加上听闻银夏觉醒了分身能力,所以召开这次会议,以此判断银夏是否可以担起铲除无惨的重任。
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向走神的时透无一郎提出了他的疑问:既然银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何时回去。银夏思索了下,解释道:“我来这是因为场意外,要想回去的话...”
“大概也只能等我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死去。比如,被无惨杀死,他是有这个能力的。”银夏摸了摸下巴,十分不情愿地承认无惨的强大,随后赶紧进入下个话题,也就是他的能力。
“雾之呼吸,是我将炎之呼吸和水之呼吸同时使用而衍生出来的呼吸法。前段时间,我还将风之呼吸的特点给融了进去。”银夏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关于日之呼吸的事,随后,便是他的血鬼术、分身和治愈能力。
“我的血鬼术,目前共有三个:骤灭、血杀和瞬移。骤灭,是可以让刀刃燃起银白色火焰,瞬间使对方的血鬼术无效化。血杀,是用血来攻击对方。而瞬移,便是瞬间移动。”
“分身是我来这之前就有的能力,在与上弦陆的对决中才觉醒。就现在来说,分成两个已经是极限。合体时,分身所受到的伤害也会回到本体身上。而治愈能力,我也不太清楚。它就是很费体力且次数有限。”
真是华丽的能力。宇髓天元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不过,他却忘了将银夏可以操纵雾气的能力告诉给产屋敷耀哉。这件事,银夏本人都不记得了。关于银夏的事,就先谈到这。
接下来,产屋敷耀哉就让柱们是时候着手考虑训练的事,说是要提高队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