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夏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蝶屋的天花板。猛的坐起身,习惯性地揉眼睛后,银夏扫视了下周围,看到那些柱围着他坐着,便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大家都在?”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这时,他的右手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是产屋敷耀哉。“你醒了,身体怎样。”“我很好!”银夏转过身,回答道,随后感到不解地问产屋敷耀哉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担心你,”宇髓天元双手抱肩,别过头说道,补充了句,算是回答银夏一开始问的问题,“要不是主公大人说有关于你的事要宣布,我们才不会大老远赶回来。”
“是的。考虑到时间问题,我便直接说吧。”产屋敷耀哉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出银夏是鬼的事,没有让其他人缓过来,他就讲出了理由,“银夏他不吃人类,摆脱了无惨的控制,而且战胜了阳光和紫藤花。”
“除了不死,他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产屋敷耀哉总结性的一句话结束后,蝴蝶忍若有所思地说道:“那,这是否意味着,银夏可以成为我们战胜无惨的底牌?”
作为当事人的银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那些人的反应。结果,他便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不死川实弥对视了眼。先移开视线,银夏靠在墙边,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
结果,正在讨论着的柱们默契地停下来,将目光投向银夏。成为众人眼神焦点的银夏忽然就觉得很尬,一时也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好在,产屋敷耀哉的突然站起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我想跟大家说的事就这些。”产屋敷耀哉这么说完后就抬步要走,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赶紧扶着他。柱们也纷纷站起来,让出位置。产屋敷耀哉走到门口处,说了句“各位可以忙自己的事”后就离开了这里。
此言一出,宇髓天元紧跟其后,在走出门口前,他转过头,说道:“本大爷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留。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再见。”语毕,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见状,伊黑小芭内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伊黑先生,等一下。”甘露寺蜜璃想多留会儿,但看着伊黑小芭内离去的背影,她还是跟了上去。在那之前,她对银夏和炼狱杏寿郎道歉,说自己下次来会带点吃的。
没过一会儿,悲鸣屿行冥摸了摸银夏的头,流着泪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真是可怜的孩子,被鬼舞辻变成了鬼。”不死川实弥轻咳了下,移开视线不去看银夏,也跟着走人。
始终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时透无一郎扫了眼银夏,离开了。于是,现在蝶屋里就只剩下蝴蝶忍、富冈义勇、炼狱杏寿郎和银夏四个人。转过头看着炼狱杏寿郎,银夏问道:“你身上的伤,还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多谢关心!”炼狱杏寿郎精气十足地大声应道,“如果不是有银夏你在,估计我就会死了吧,真的是非常感激!”“啊这,没事的。”银夏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
“阿,你们两个的关系貌似不错?那真是太好了,”蝴蝶忍笑眯着眼睛说道,看到富冈义勇还在,便将话头转到他身上,“倒是你,富冈先生,你待在这是有事吗?”
“没事,只是看下。”富冈义勇回答后,用波澜不惊的蓝色眼睛看了眼银夏,随后也走了。
这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微妙。银夏单手托腮看着富冈义勇的背影,不由得回忆起在蜘蛛山时发生的。回过神,银夏看向蝴蝶忍,语气平淡地问她是不是找他有事。
“阿,我想借你的血做研究,可以吗?”蝴蝶忍笑眯着眼睛,语气温柔地问道,“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可以,但有个条件,”银夏顿了顿,回答道,“我想跟你学毒。”
愣了一下,蝴蝶忍还是答应了。蝴蝶忍站起来后,银夏也很快地翻身下床,他注意到脸上依然挂着笑的炼狱杏寿郎,说道:“抱歉,要留你一个人待着了。好好休息,我稍后就过来陪你。”
见炼狱杏寿郎迟迟未回答,银夏就没继续等,跟着蝴蝶忍出房间。蝴蝶忍说是抽血,还真是就抽了血。抽了两大管血,蝴蝶忍就让银夏去房间休息。再次回到房间,银夏就看到炼狱杏寿郎在望着窗外发呆。
“杏寿郎,我来陪你啦!”银夏笑嘻嘻地扑向炼狱杏寿郎,此时不高的个子可以让他整个人都陷入炼狱杏寿郎那比常人要温热的怀中。忍不住在人颈窝处蹭了蹭,银夏满足地眯起眼睛。
无奈地接受人的撒娇,炼狱杏寿郎摸着银夏的头。不得不说,这触感很好,他挺喜欢。下一秒,他就被双干净得看不出任何阴暗的金色瞳眸注视着,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暖意。
“你...”银夏看着炼狱杏寿郎被绷带缠着的一只眼睛,欲言又止,话到嘴巴还是转了个开头,“现在你还是要好好养伤,我来接你的任务。”“唔姆,辛苦你了。”炼狱杏寿郎拍了拍银夏的肩,说道。
一时间,银夏不知道要怎么开始新的话题,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床单。炼狱杏寿郎好像看出了人的窘迫,就主动开口邀请银夏去见他的家人,说银夏救了他一命,让他务必去一趟。
阿,银夏不由得回忆起之前在炼狱杏寿郎梦境里看到的炼狱杏寿郎的父亲,弱弱地问道:“你家人,有你好相处吗。”无语凝噎,炼狱杏寿郎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答,只做出没啥底气的保证,“我不会让你难堪。”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银夏微皱起眉,思考着如何答复。忽然,炼狱杏寿郎的手抚上银夏的眉毛,轻轻地帮人舒展着眉头,说道:“银夏你,不适合这种表情。要是不乐意去,我也不会逼你。”
“我会去的。”银夏沉默了会儿,随后直视着炼狱杏寿郎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顿说道。他要想办法让炼狱杏寿郎的父亲坦然地承认炼狱杏寿郎,这是炼狱杏寿郎应得的。
虽然不知道银夏怎么就突然答应了自己,炼狱杏寿郎还是肉眼可见的高兴。第二天早上,他就拉着刚睡醒的银夏回到他的住所。还没进门,他们就看到有个和炼狱杏寿郎长得很像的小孩在那里扫地。
“这是我的弟弟,炼狱千寿郎。”炼狱杏寿郎介绍了下,然后叫炼狱千寿郎过来跟银夏打招呼。略腼腆地笑了笑,炼狱千寿郎便鞠了一躬,说十分感谢银夏救了他哥哥一命。
接下来,就要见炼狱杏寿郎和炼狱千寿郎的父亲了。银夏想到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刚进门,银夏便闻到浓浓的酒味,他神色不改,抬脚跨入门槛。在银夏后面的炼狱杏寿郎表情有些复杂,他让炼狱千寿郎叫他父亲少喝点酒,但看来还是喝了不少。只希望别打起来吧。
知道自己兄长仍不适应只有一只眼睛,炼狱千寿郎扶住了要进门的炼狱杏寿郎。炼狱杏寿郎微微一愣,笑着揉了揉炼狱千寿郎的头,说没事。看着银夏越来越远的背影,两个人赶紧跟上去。
直视前方,银夏没有仔细看炎宅,他这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炼狱槙寿郎承认炼狱杏寿郎,就算是要跟他打起来,也无所谓。看到大口喝着酒的炼狱槙寿郎走出来,银夏弯着嘴角问好。
看都没看银夏一眼,炼狱槙寿郎就猝不及防说了句“无聊”。赶过来的炼狱杏寿郎见自家父亲醉成这样,赶紧走到银夏旁边,让银夏别在意。银夏是不在乎别人对他说什么,这种事,他早已习惯了。
但听到炼狱槙寿郎说什么“没想到杏寿郎居然弱到让那么年幼的小孩子救,果然是没有天赋,迟早得死在外面”,且不说炼狱杏寿郎的脸色都变难看了,银夏当即暴怒,也笑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您是真的这么希望杏寿郎死吗?那好,不用死在外面,我现在就可以轻易地杀了他,”银夏面无表情地说道,拇指动了下,露出部分刀刃,“不过,若真是如此,想必您也不好见贵夫人的吧。”
听到这,炼狱槙寿郎就没喝酒了,他警惕地看着银夏,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阿,比试下吧。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银夏又笑了起来,刀刃完全出鞘,抵在炼狱杏寿郎脖子上。
见炼狱槙寿郎点头答应了,银夏将刀收回去,递给炼狱千寿郎。画面一转,银夏和炼狱槙寿郎握着木刀,站在庭院两端。心知自己只能主动攻击,银夏握着木刀,冲了过去。
看着银夏一刀比一刀狠厉,炼狱杏寿郎都有些懵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银夏比上次跟他比试时,好像要强了不少。强者对决,总是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要不是伤还没好,炼狱杏寿郎还真想与银夏再打一场。
结果,银夏再一次转动手腕后,他的木刀刚好抵住了炼狱槙寿郎的颈动脉处,而炼狱槙寿郎的木刀却被他打飞了。收回木刀,银夏行了个礼,说道:“承让了。”随后,他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要你坦然地承认杏寿郎,”银夏顿了顿,他想起之前看到的关于炼狱杏寿郎死去的未来里,炼狱槙寿郎哭得想个小孩的样子,补充道,“不要等人死了才承认。到时候,连哭都晚了。”
听了这句话,炼狱千寿郎没忍住地转过头,眼泪掉了下来。他已经失去他的母亲,如果他再没了炼狱杏寿郎这位兄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谁也没说,但他知道如果没银夏在的话,炼狱杏寿郎就不在了。
被银夏这么一刺激,炼狱槙寿郎的酒醒了大半,他压抑住要哭的冲动,平静地说道:“我收回前言,你确实很强。刚冒犯了。那现在,你还愿意参观这里,在这里喝茶吗。”
“当然愿意!”见目的达到,银夏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接下来的谈话,变得格外顺利。没过一会儿,银夏便和炼狱槙寿郎混熟了,两个人关系也变得不错。当银夏离开的时候,炼狱一家就站在门口,跟银夏道别。
阿,打一架后,心情都变好了。银夏看着蓝天白云,舒爽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