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银夏将目光重新投向刀刃处飘散的气体,沉思着。如果他没猜错,那气体应该就是液化后的水蒸气。也是,水加热后会产生大量水蒸气,而火被水浇灭时也亦如此。所以现在这样,应该还算正常?
接下来,就是要起名字了。银夏走到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气体。既然是气体,就气之呼吸?不行,太直白了,也不好听。看上去像雾一样,那就...雾之呼吸?这个不错。
就在这时,炼狱杏寿郎走过来了,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大笑地说道:“银夏,你的呼吸法练得怎么样了?”自从银夏答应当炼狱杏寿郎的继子后,炼狱杏寿郎对银夏的称呼就从“银夏少年”变成“银夏”。
“大概是练好了吧?”银夏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他看着炼狱杏寿郎的眼睛,补充道,“我刚创了个呼吸法,将它起名为‘雾之呼吸’。不过说是独创,应该更算是炎之呼吸和水之呼吸的共同衍生体吧?”
果然是棵好苗子!鬼杀队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掌握了多种呼吸法的人,不愧是被主公大人看上的人。炼狱杏寿郎如此想道,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要被称为呼吸法的话,就得有相应的招式。我觉得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
“哦这样...”银夏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刀刃,随意地挥了几下,脑中忽然有了灵感。他借鉴了炎之呼吸和水之呼吸的招式,再加上自己的创新,很快弄出了一整套招式。
在大本营待着待着,最终选拔快到了。因为担心炭治郎的安全,银夏偷溜了过去。他稍微想了下,还是戴上了鳞泷左近次给他的狐狸面具。听完了规则,就要散开了。银夏赶紧走开,生怕灶门炭治郎找他聊天。
神经一直紧绷着,银夏便感觉累了。他耷拉着眼睛,无精打采地想道:阿,好困。还得撑过七天。这时有黑影闪过,银夏看都不看,把刀当做回旋镖扔了出去,恰中黑影的要害。随后,稳稳地接住了刀。
他望着天,空气传来一股血腥味。他想着或许是有人遇到麻烦了,便走过去。只见炭治郎在与一只鬼对峙着。都没有怎么考虑,银夏就跳到那只鬼正头顶的树上,随后跳下来,从那只鬼的身后,往鬼的头砍去。
干脆利落的一刀,那只鬼的身体应声倒下。不知为何,那只滚落在地上的头在看到在他面前着地的银夏,竟能说话,“居然没有用呼吸法...!”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此言一出,炭治郎愣住了。而银夏则是走过去,很是淡然地一刀刺进那个鬼的头,道,“都死了,就不能安静一下吗。”随后,他又把刀拔了出来。那个鬼的头便成为灰烬。
“银夏!是你吗?”银夏转身欲离开,灶门炭治郎连忙上前握住了银夏的手腕,说道,“我很担心你!一直以来,你都去哪了?”银夏转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在鬼杀队大本营,那里很安全。”
剩下的时间里,银夏和灶门炭治郎聊着天。这几天没有鬼愿意接近他们,倒也落了个清闲。集合信号放出,银夏就和灶门炭治郎一起过去。不知为何,明明身为鬼,银夏却对紫藤花和太阳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点,千万不能被无惨他们发现,不然的话,若是被吞噬了,那无惨不就成了最强的存在?兀自思考着,银夏上前随意地挑了个铁蛋,抱在怀里。他走到灶门炭治郎旁边,小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应该又得回大本营了。”
他还说,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对此,灶门炭治郎表示自己会等着与银夏重逢的时候。
与灶门炭治郎告别,银夏独自走在回鬼杀队大本营的路上。因为不怕太阳了,所以他可以全天赶路,仅用一天就到了。他到那里时,负责“看家”的是富冈义勇。一看到那个人时,银夏就沉默了。
从灶门炭治郎口中,银夏大致可以知道富冈义勇是个怎样的人,因此,比起炼狱杏寿郎,银夏他更不想遇到富冈义勇。他怕一言不合,他们两个人就会打起来。银夏十分纠结地走上前。
结果,富冈义勇看到银夏后,只是扫了银夏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来了,主公在里面等你。”说完,他就转移了视线,没去看银夏。银夏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进了产屋敷耀哉的房间。
“你来了,我的剑士。”产屋敷耀哉转过身,看着银夏,语气温和地说道。银夏注意到产屋敷耀哉脸上诅咒的痕迹扩大了些许,已经蔓延到眼部以下。估计是看不见了吧?
“是的,我来了。”银夏微低下头,应道。在跟产屋敷耀哉聊完话后,银夏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大本营。在走进紫藤花林时,他才想起自己无意中忽视了富冈义勇,径直走了出来。
希望他别生气...银夏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理他了,转而回忆起产屋敷耀哉说的话。其实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让银夏去完成一个任务,完成那个任务后,他便会提拔银夏。
本来银夏还挺好奇为什么产屋敷耀哉要特地给他这个任务,当他看到任务对象瞳眸里的字后,突然了然。对方是下弦,应该是奉无惨的命令来抓他的。还好现在是夜晚,不会暴露银夏不怕阳光的事。
“身为鬼,你居然加入了鬼杀队,这是对那位大人的大不敬!”那个下弦不满地说道,然后就冲了上来。躲开了那一击,银夏很是淡定地用日轮刀砍断了那个下弦的脖子,然后握紧刀,从天灵盖刺进他的大脑。
拔出刀,那个下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灰飞烟灭了。银夏完成了他的任务,便马不停蹄地回大本营里复命。银夏跟产屋敷耀哉说明了情况后,产屋敷耀哉还真提拔了银夏,让其成为鬼杀队第十个柱,名为“雾柱”。
宣布时,所有柱都来了。本来就有些怕生的银夏突然有点慌,但还是保持了冷静,笑着说道:“你们好,我是银夏。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柱了,请各位多多指教。”语毕,他还鞠了一躬。
“哈哈哈,银夏你不用那么拘谨,大家都很好相处的。”炼狱杏寿郎第一个打破了这严肃的气氛,大笑道,还跟其他柱介绍起银夏,“你们别看银夏这副小身板,他可是鬼杀队有史以来第一个完美掌握...”
“抱歉我插下话,”银夏慌了,连忙摆摆手,说道,“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厉害,杏寿郎就不要夸大其词了?”“真是谦虚呢!”炼狱杏寿郎丝毫不恼,知道银夏其实有些为难后,就不说话了。
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其他柱,银夏不由得在脑海里回忆起他们的结局。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感觉到空气里散发着稀血的味道,而且是从不死川实弥身上出来的。不得不说,稀血对鬼而言确实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闻得太久,银夏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对不死川实弥动手。于是,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绷带,走近不死川实弥,在那人问之前就说道:“你身上有伤口裂开了,包扎一下。”
他这么一句话,让不死川实弥愣住了好一会儿。
虽然知道银夏这是一片好心,但不死川实弥却警惕了起来,他身上并没有人说的裂开的伤口。普通人的嗅觉不会隔着皮都能闻出来他是稀血的吧,除非...除非银夏不是人,而是鬼。
原本以为不死川实弥是不好意思接话,感觉到他那变得锐利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了什么猜想,银夏收回了绷带,眯着眼睛笑道:“阿,是我冒犯了,你身上应该没有伤口。”
这一转折让其他在场的人都有些始料不及。知道银夏底细的产屋敷耀哉担心银夏会暴露他身为鬼的身份,都打算用别的话题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了。银夏却突然开口说抱歉。
“可能是因为我刚流过鼻血吧,而且见不死川这伤痕累累的样子,所以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伤口裂开了,真是抱歉。”银夏再次低着头道歉,本就温顺的眉眼愈发平易近人起来。
这让不死川实弥莫名地烦躁,但他从人的话里找不出什么漏洞,语气不怎么好地说最好只是这样。说完,他就别过头去,不去看银夏。银夏一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脆发起了呆。
“我的剑士们,”产屋敷耀哉淡淡的声音唤回了银夏飞远的思绪,“以后你们还要好好相处。那么,会议就开到这里。”语毕,两个小孩走了出来,把产屋敷耀哉扶进房间里。
松了口气,银夏也想走开,甘露寺蜜璃就朝他的方向走过来。意识到这一点,银夏驻足在原地,转过头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是甘露寺吧?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叫我蜜璃就好,”甘露寺蜜璃友好地笑笑,随后说道,“是这样,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知道个不错的店。我们可以顺便聊聊天。”“阿,好的,谢谢。”银夏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
到了那里,银夏似乎有点被甘露寺蜜璃的大饭量惊到,没有说话。甘露寺蜜璃注意到这一点,感到不好意思地说道:“吓到你了?”“阿没有,”银夏连忙摇摇头,解释道,“我之前有个朋友,饭量也挺大。”
“我只是想起她了,”银夏转过头,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随后又笑着说道,“不提这个了。蜜璃前辈,我可以八卦下吗?你跟伊黑前辈是不是关系挺不错?他好像不放心你,跟来了。”
“阿?”甘露寺蜜璃愣住了,四处张望着,还真看到了就在不远边的伊黑小芭内,想起银夏的话,脸微红地回答道,“我们两个..关系是不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吧?”
吧?这是自己也不确定阿。银夏眨眨眼睛,用余光瞄了眼伊黑小芭内,发现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吃醋了,果然还是在乎的。想到这,银夏突然想撮合下他们俩,于是问道:“蜜璃前辈,要叫他过来吗?”
最后,伊黑小芭内还是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甘露寺蜜璃的身旁。他在走过来时,没有看银夏,脸色却比刚刚缓和了些。银夏见此,呼了口气,他虽不在意什么社交,但也不想跟别人的关系弄得太僵。
没过多久,银夏就吃饱了。他观察了下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的相处模式,不由得感慨道:这俩人关系真的不错,要是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就好了。回去问下其他人,他们的意见如何吧。
单手托着腮,银夏还是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