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姚涿被迫吃了这顿饭,梁子便和蔼地解开他的锁,不过没完全解开,还留有压制他用武力的一手。
出了这令人发指的囚所,姚涿这才发现外面已是黄昏之时,现在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偌大的军营里,比以往参军时的军营还要庞大。
这个军营氛围紧张,士兵皆是匆匆忙忙从他身边掠过,不养闲人。直到他看见这些士兵全部集中到中心处,神复武装,说着一些听不懂的五万之时,姚涿才恍然大悟。
这里,是敌国根据地,他被抓到这来了。他问:
“你要带我去哪?见谁?”
“片刻便至。”
他们走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在一座与这朴素军营格格不入的殿堂外停下,梁子才道:
“我们进去吧。”
殿堂富丽堂皇,材质基本都是黄金做的,周边就连柱子也镶上了金边,显现这殿堂的主人奢侈无度。金飘带随风飘扬,上面镌刻着别有用心的图案花纹,一路铺上金毯子。
不,这里似乎似曾相识。
姚涿随梁子走上中心,发现几节台阶上,照常理来说应该是龙椅之类的,而这铺张浪费的人物,像是故意般,还在前放了个屏风。
“老爷,人带来了。”
梁子微微躬身,遂退去一边。
“嗯,很好。”
一阵庄重有力的声音传来,那人在屏风后低声笑了几下,缓缓开口道:
“姚涿,见了至亲怎么不叫人,我是这么教你的?”
“你不配。”
姚涿将头瞥向一边,冷声质问梁子:
“我什么时候能走?”
“这么没大没小,反了你了!”
那人重重拍了拍龙椅上的扶手,插话道。
接着,他从龙椅上起身,慢慢从屏风后出来,审视姚涿。
打姚涿记忆以来,姚怀清这人便是刻板、不苟言笑甚至凶猛的人物,但至于他的模样,基本记不清了。这一审视,竟然是与印象中的如出一辙。
姚怀清长着一张凌厉的脸庞,鼻梁挺立,眼睛微小,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突出整个人一触即怒的特点。脚步踏着几阶台阶,遂走到姚涿跟前,明显略高的身高压下姚涿眼神之中的恨意。
不知为何,姚怀清有些许恐惧这种恨意,转移话题:
“几年未谋面,如今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我不认识你。”
姚怀清猛的掐住姚涿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姚涿,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你这个白眼狼,真是愧对我祖祖列宗!”
姚怀清转而忽然贴近他耳畔,轻声道:
“想不想知道,外面那些战士一会要去哪里?”
姚涿猛的浑身一颤,看着姚怀清恬不知耻的笑容,面无表情:
“去哪?”
“拿下你那一路的战友!”
姚怀清对着一边沉默的梁子,道:
“传令下去,出兵。”
“是,老爷。”
梁子退下了殿堂。
“你究竟想怎么样!”
姚涿怒道。
姚怀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
“看来你很关心他们死活呢,还是说……你在想着他?”
“姚涿,你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吗?放心,不过多久你便会见到他的遗体了哈哈哈!”
姚涿由于双手被捆,挣脱不开,便用身体猛的向前一撞。
“你们别动他,姚家怎么样也与他无关,他没必要卷进来!姚怀清你个吃里扒外崇洋媚外的叛国贼,母亲就是因为你死的,你却没有一丝悔过之心,你不配成为我父亲!”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是敌国!他们掌控大局,你要是没有价值了便会立马杀了你知道吗姚怀清!!”
姚怀清渐渐收敛了笑容:
“我不在乎,做到今天这步我死而无憾,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育我了?来人,把他拖去继续关着。”
姚涿又回到了那不见天日的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