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克听得害怕,急忙说:“我来抱住他,不让他乱动即可,童儿按住你家公子的双腿”于是,在银针的刺激下,陈岩疼的脸部痉挛,快把嘴唇咬烂了,发出“啊……啊……”的垂死挣扎的声音,上身也努力向上挺起,如同快要干死的鱼一样,之后再重重落下,双目欲裂,汗水已经把身下的床单染湿,却又无法动弹。萧克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只得紧紧抱着他,不断亲吻他被汗水洗过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不疼,不疼,岩弟,一会儿就好……”还愤怒地对太医说:“快点,再快点”弄得卢太医也是大汗淋漓。
却不知,陈岩此时也是经受折磨,他用100点积分换来了腹胀药丸,才有了这次的付通表演,却不知这针灸之际博大精深,刺在身上真的是疼痛欲死,但又让他爽的不行。这痛苦与激情之间的感受,欲死欲仙。尤其是腹部,最后痛的都没有知觉了。却还得装作一副濒死挣扎的样子。
就在卢太医扎下最后一根银针后,陈岩突然仰起头,快速向床边翻去,张嘴欲呕“额……呕……”先是吐出几口气体,之后就是清水了,更是吐得他浑身颤抖,双目渐渐呆滞,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十分的狼狈,却呕吐不断,最后只剩下干呕了,却久久不能平息。萧克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陈岩才不再呕吐,直直地趴在床边无法动弹,等萧克抱起他,才发现,早已失去了知觉。再看腹部的,终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剩下偶尔可见的肠胃痉挛,却显得不那么严重了。卢太医擦了擦汗,看到皇上心碎地看着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身影,心中暗叹,看来这为主子有大造化了。于是,意味深长地对皇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呀,陈侍君的急症,却是由情绪变化引起。他这几日,腹疾愈发严重,高烧也一直不退,如再不注意,恐有性命之忧啊”萧克听了,之觉得一颗心,像被撕碎一样,痛的抽搐。双手抚上这人毫无血色的脸颊,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干裂的嘴唇,突然有一种深深地害怕,不要,不要,离开我。
“男主好感度+5”陈岩折腾一阵,也疲惫不堪。看到好感度增加也不为所动。其实,今日之事,主要是为了帝后离心,自己已经做足了前戏,后面的就交给神助攻——童儿吧。
“你家公子……”萧克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暗沉,清了清喉咙才对童儿说:“把今日之事,细细将来,不许错过一个字”于是,在童儿声泪俱下中,知道他的隐忍,知道他的恭敬,知道他的痛苦,“臣不能让人诟病皇上”他虚弱的话还想再耳畔,所以,所以你才对皇后如此受礼么?萧克只觉窝心极了,对皇后也是反感更深。
待听到皇后最后的话时,才知道今日症结所在,不觉怒发冲冠,皇后往日也是进退有度,今日怎么如此糊涂?被父亲厌恶之事是陈岩最大的痛苦,怎能如此血粼粼地剖开他的心呢?想到他今日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真恨不得将皇后抓起来,痛打三十大板才甘心。看来,她是否能做好皇后之位,自己得重新评估了。
想着陈岩刚才腹痛得抽搐的样子,萧克十分不放心,于是在他这里匆匆用了午饭,叫护卫搬来奏折,就在他床边的软榻上批阅起来。于是,陈岩午后醒来,看到的就是他认真批阅奏折的模样,心道,怪不得男主用情至深,这皇帝眉高眼亮,英气逼人,既无骄奢淫逸之风,反而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于是,萧克一抬眼,就看到床上柔弱的人儿深情的凝视,他此时烧仍未退,脸颊通红,嘴唇却发白干裂,头上点点虚汗,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不出声,只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似乎被发现了,轻轻一颤,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却又鼓起勇气看了过来。萧克不觉心中柔软,看那小鹿似的眼睛更是疼惜不已,起身走到他床边,低下头亲了亲那迷蒙的眼睛,成功地看他羞涩地脸颊更红了,轻笑道:“岩弟,小腹还疼的厉害么?”陈岩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不觉狠狠皱了皱眉。萧克连忙将备好的温水端到他嘴边。喝了后,才好些,但是声音仍然娇弱无力。“臣,臣无事……”不待他说完,萧克惩罚似的重重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手却附上他的小腹,感觉到里面并无大的痉挛,才放了心。这人惯会隐忍,身子却是骗不了人的。假装不悦地开口:“你呀……”却想到,他这是怕自己担心才如此粉饰太平,责备的话却不忍说出口了。只得叹叹气说:“疼了要告诉朕,不许自己忍着。”并戏谑地说:“否则就是欺君之罪”,陈岩像是感动极了,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睛,却勾起嘴角:“是,臣遵旨。”萧克摸了摸他的额头,恩,烧好似退了些,看他还是没有力气,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哄道:“吃点东西,等喝了药再睡”陈岩勉强睁开眼睛,被搀扶着靠坐在床上,趁童儿出去端粥的时候,与萧克闲聊起来,尤其是看到他批阅奏折的样子,多问了几句,引得萧克说了说国事。陈岩的宿主本就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再加上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眼光和口才,谈论之下,竟是好几件棘手之事都有了办法。萧克不觉大呼捡到宝了,惊喜连连,却也发现,陈岩此时的脸色愈加惨白,神情也暗淡起来,十分担心。
这时,童儿端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过来,萧克便将奋笔疾书的奏折扔在一旁,细心地拿着勺就要喂他。而陈岩却像体力不支的样子歪倒在软枕之上,手也不自觉地按向了小腹。萧克心中奇怪,赶紧把他的手拿开,用自己温暖的大手轻轻按摩,安抚手下的躁动。一会儿才柔声问道:“怎么又痛了?”陈岩未出声,眼泪却已缓缓流下,却赶忙擦了擦,哽咽着说:”臣……无事……”却在萧克的瞪视中,呐呐不语,许久才低声说:“腹中闷痛不已,却无,无大碍”顿了顿,又满是凄楚地看着他:“萧兄,我,我疼得厉害……你,能不能,抱抱我”那声音却是嘶哑得紧,眼泪也如泉涌一般,汩汩而下。萧克一阵心痛,连忙将他抱在怀里,一手缓缓地按揉小腹。却感受到怀中瞬时间,湿了一大片,陈岩的身体也不断地颤抖,哽咽,急忙喊:“太医,传太医”,却听到哽咽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萧兄……我,我对不起父亲……额……”随后是一阵强忍的呻吟,方想到可能是谈论国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觉暗暗疼惜。想到太医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话,不觉放柔了语气,伸手缓缓地抚摸他的后背:“不会的额,陈将军只是没想通,过些时日,咱们一起回去求他原谅便是了。”“父亲……父亲会原谅我么?”萧克看着那个脆弱的人儿猛地抬起头,一脸寻求肯定的,定定地望着他,于是,忍不住玩笑“会的,肯定会的。能有我这样的儿婿,陈老将军高兴还来不及呢。”却再次让陈岩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胸前:“我,我是个不孝之人啊……”却说得萧克分外心疼,他这是为了爱自己,连父母都不顾了。不觉又想起昨日皇后的恶行,心中更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