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你太大胆了,简直不要命啊!”
宫紫商夸张的张大嘴巴,许知穗的行为吓得她表情都变了。
所以刚刚的替罪羔羊是谁?
“紫商姐姐,我刚刚是看到了黑衣人,所以我才追上去的,没想到会遇见角公子。”
小黑重新现身,冷酷的说:“该走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别管有没有黑衣人,都不是你该管的,你现在是孕妇,要是出事了,月长老会拔了我的皮,现在我送你回去。”
宫紫商支着耳朵听八卦,原来这妮子是月长老的人。
两个人走了之后,宫紫商一拍手。
“这月老,想当初还觉得他是个不可亵渎的白莲花,没想到那么花心!”宫里突然出现一个药人不说,现在一个小姑娘,不,一个孕妇都是他宫里,太乱了。
脑袋好痒,要长脑子了。
刚刚那个黑衣人明显就非常的了解宫门,尤其是刚刚跟宫尚角对峙的那个拐角。
要不是许知穗的脸挡得严实,怕是现在就蹲大牢了吧。
笑死,连夜赶回后山,在出来她是dog
金凤阁的花草愈发葱郁,不少花都开出了花骨朵,简直是这白霭后山的一道绮丽的风景线。
宫尚角正要去月宫去抓云为杉回去审问,但是被月长老用所谓的试言草暂时洗去了嫌疑。
但是心中对云为杉的身份依旧怀疑。
他身后跟着不少侍卫,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耳朵微动,好像有琴声。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宫尚角给侍卫一个眼神,金复点头,背过身去守候。
他循着琴声,竟然走到了金凤阁。
他站在篱笆外,透着绿色的爬山虎看到里面的许知穗,只是一个背影,他就站不住脚了。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本来就红的眼眶更红了,流下两颗眼泪下来。
世人常说,五音疗疾,听了许知穗的琴声,宫尚角还真有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他露出一个笑来,如果是上天眷顾,那她一定是他的阿鸢。
一曲过后,许知穗摸摸肚子,一脸柔和,从宫尚角的视角来看,看不见脸色,但是看得出她周身的柔和。
“阿鸢。”宫尚角透过篱笆,轻轻叫着许知穗的名字。
许知穗的武功高强,耳力极好,她清楚的听见了宫尚角的声音。
她立马低下头,手往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无辜的回头看宫尚角。
“公子可是叫我?”她回头,装作不经意,然后认出了宫尚角。
“原来是宫二先生,当日商宫一别,我还以为此生无缘。”
宫尚角柔和的脸色一变,这张脸很陌生,不是许知穗。
他绕过篱笆,心里怎么样也不觉得自己人错了,现在只有自己亲自确认,那就是,碎骨处的那个伤疤。
许知穗低下头,他怎么就进来了,糟糕,该不会认出来了吧。
“宫二先生?”
许知穗后退两步,脸上有些紧张。
宫尚角抬手,放在许知穗的脸上,指腹压在那颗克夫痣上,用力一撇,那颗画的痣被擦得拖尾。
立马,他迅速的去扒许知穗的衣领。
许知穗的速度极快,立马扣住了宫尚角的手,一个翻转绕到宫尚角的身后,将他的手抓到背后按住,另一只手作爪状掐着宫尚角的脖子。
“宫二先生这是何意?”
宫尚角冷笑,没被束缚的另一只手给了许知穗一个肘击,许知穗忙着护好肚子,放开了按住宫尚角的手,腾出一只手去跟宫尚角对抗。
许知穗抬起一只手借住了宫尚角用内力的一招,也是保护好了自己的肚子。
为了保护好孩子,许知穗有些畏首畏尾的,不得不拿出雪落寒江抵御。
现在不用扒衣服确认了,他确定这就是许知穗。
从开始的打斗,宫尚角心中就一个大胆的猜测,许知穗一直在护着自己的肚子,她怀了。
他露出微笑,向许知穗走去。
她拿剑指着宫尚角,不曾放下。
直至剑尖没进宫尚角的胸口,她才慌乱的放下剑。
宫尚角捂着伤口,笑着说:“阿鸢,你的心里肯定有我的。”
孕妇的情绪大起大落,许知穗把一切的酸楚都甩给了孕妇,反正就是嘴硬。
她才不会说只有在宫尚角身边才会觉得几分安稳。
他走上前,抱住了许知穗,鲜红的血流出来,弄脏了许知穗的衣服。
他抱得很紧,许知穗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抬手环抱住了宫尚角的腰身。
一阵天旋地转,许知穗被宫尚角抱起来。
“啊,你干什么?”
宫尚角心情舒畅,大笑出声:“带我的娘子回家。”
许知穗被抱在怀里,宫尚角带着不晒人,许知穗就有些害羞了,立马低头埋在宫尚角的怀里,宫尚角笑容更甚,抱着许知穗的手紧了两分。
一回到角宫,宫尚角就叫了医官了给许知穗把脉,为什么不叫宫远徵呢?那是因为有私心。
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觊觎自己的嫂嫂。
“如何?”
“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只是胎像不稳,我这就开两幅安胎药。”
“有劳了。”宫尚角笑着对大夫道谢,然后送走大夫。
一个月,正是许知穗还在宫门的日子,所以说,是宫尚角的孩子。
脸上易容的药水被擦掉,许知穗躺在了熟悉的有月桂香味的床上,一时半会竟然睡过去了。
他收敛笑容,宫远徵来了。
他走出房间,去正厅跟宫远徵议事。
宫尚角把今日在月宫只是告诉了宫远徵,就是那奇奇怪怪的试言草。
“这种试言草,可信吗?”
“如果是他亲自配置,应该可信,但我不信云为杉没有问题。”
宫尚角赞同道,毕竟他一直都怀疑这个云为杉,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今天还云为杉被月长老维护了,宫尚角的心里也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