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上官浅突然说有东西忘记拿了。
宫远徵是不想她回去浪费时间的,但许知穗同意她回去。
“远徵弟弟,你真是不懂姑娘家的心事。”
宫远徵:“什么心事?她要是能把心思都放在未来的医术学习上,那定是能为哥哥帮上忙,可是就她,普普通通,也不知道哥为何要留下她。”
上官浅的心思是个女的都知道,也就宫远徵这种心里只有哥哥的纯情小毒狗才看不出这司马昭之心。
“你懂,那她要回去拿什么?”
许知穗笑着:“她喜欢你哥哥,这东西一定是送给你哥哥的。”
“那你不担心吗?如果她抢走了哥哥,可就没有你什么容身之处了。”
许知穗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说:“我对你哥无意,我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徵宫。”
宫远徵愣住:“你觉得我比哥哥好?”
许知穗的意思是,在角宫不如在徵宫好,但是宫远徵说的这个好像也不无道理。
落叶纷纷,有一些落叶掉在了许知穗的肩上,宫远徵抱着胸的手臂松开,替她拿下那张落叶。
哥哥说的没错,许知穗的美,多少个上官浅和云为杉都比不上。
许知穗真的很少笑,不少人说她面瘫,但其实不是,她常常笑,笑时,她的脸颊有一颗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很甜。
她的侧脸也很漂亮,耳朵很圆滑,宫远徵忍不住,想要摸摸那耳垂。
他有点冲动,想要说一句跟他回家,去徵宫。
等了许久,上官浅才终于回来,带着一个小荷包。
“徵公子就等了。”
宫远徵上下扫视了她一眼,笑着问:“拿了什么?”
上官浅磕巴:“没什么特别的。”
“给我看看。”
宫远徵直接动手去抢,上官浅左手去探宫远徵的后腰,想要把前面偷出来的东西放回去。
上官浅失手了,这一切都在许知穗的眼下进行。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在啊?”
宫远徵没理会许知穗,现在揭开上官浅心思比搭理许知穗重要。
不过许知穗的话让上官浅的脸色唰一下变了。
宫远徵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金色徽章,嘲讽道:“我哥从来不戴这种金灿灿的浮华之物。”
随后嫌弃的丢回去给上官浅。
上官浅的脸色很白,对许知穗解释道:“许姐姐,不是,我没有,我对角公子只有敬佩。”
眼看她着急的都要哭了,许知穗白眼一翻,就算她不喜欢宫二,但是好歹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这上官浅一副小白花的样子给谁看呢?
“走吧,天黑之前要回去了。”
角宫和徵宫在两个不同的方向,许知穗拔腿就想往徵宫跑。
宫远徵拎着许知穗的后衣领往角宫去。
许知穗反倒不害臊,庆幸不用自己走,只是脖子累了一些。
“远徵弟弟,要不然你背我回去呗,这样子,我就不能去徵宫了。”
宫远徵额头一突,将许知穗丢出去。
“别叫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能叫我弟弟!”
许知穗稳住身形,上官浅发现她会武功,否则一定会摔倒的,看来这个许知穗的身份也不简单,难道……是无锋派来的另一个刺客?
从门口到角宫深处,上官浅一个人也看不到,正心中好奇,但是许知穗一点好奇都没有,奔着自己的房间就走。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人很少?”
上官浅:“徵公子真厉害,能读得懂人心。”
宫远徵和上官浅对立而战,许知穗已经走远,始终不肯回头望一眼。
“哥哥喜欢安静,平日里下人不会主动出现。”
“宫二先生在正殿吗?我是不是应该……”她想接着感谢宫尚角的借口去宫尚角跟前刷好感,但是被宫远徵拦住。
宫远徵:“怎么急干什么?哥哥现在正在许知穗房里,你想见也得到很晚咯。”
上官浅故作柔弱:“我只是觉得初来角宫,理应向宫二先生打招呼才对,如果他跟许姐姐有事的话,那我晚点再去跟宫二先生道谢。”
宫远徵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知穗是独女,没有什么妹妹一说,从今天起,她是角宫的女主人,而你,是她的随从,徵宫的一个小小学徒,你应该叫许知穗…知穗夫人。”
宫远徵原本想要试探一下上官浅,但是看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觉得还是让许知穗亲自杀比较好。
许知穗在角宫住的房间就是宫尚角的正殿,如今几天,这里已经充满了许知穗的气息。
许知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宫尚角的书来看。
晚上,上官浅只得到最简单的两道素菜,还怕宫远徵给她下毒。
相比上官浅,许知穗这里一大桌子满满的菜,她不想见宫尚角,闭门自己呆着。
宫尚角坐在偏殿的亭子内,书桌上也只是简单的菜,他转头,透过窗户看到许知穗大快朵颐的样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就算得不到许知穗的心,但至少,她还在身边,他还有机会能留下她。
安静的时间只到半夜,宫远徵发现自己的暗器袋不见了,想着肯定是上官浅,带着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角宫找上官浅。
屋内,上官浅才开始吃东西,就被一进门就开始搜东西的侍卫吓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
宫远徵笑得阴森。
许知穗从房间出来,去看看热闹。
她身上披着宫尚角的大氅,慢悠悠的走到上官浅的房间里。
在上官浅的房间里搜不到东西,宫远徵想要搜上官浅的身,毕竟那暗器袋可不是普通的暗器。
正好许知穗来了,就正好让许知穗来试试。
“随便叫个婢女就好了,我又不是很想摸别人的身体。”
宫尚角:“知穗,你知道,我这没有别的女人,如果你不动手,只能让侍卫来了。”
许知穗叹了一口气,谁叫她还是很善良的。
她摸上摸下,只摸出一个荷包,拿出里面的玉佩,正好是用来钓宫尚角的那块玉。
宫尚角的眼神一遍,真的没有?
“这个荷包里装的明明不是这个东西!”
上官浅哭了出来,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知穗手里拍拍那只空的荷包:“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既然想要留在这,那就受点委屈,毕竟,你也不是来当主子的。”
宫尚角肯定是相信宫远徵的,再说,他也不相信上官浅。
可事实就是找不到暗器袋,只能暂时放过上官浅。
然后羽宫派人来,说是捡到了宫远徵的暗器袋,羽宫来人,就把上官浅摘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