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女客院落,宫尚角就将她需要的东西放在房间里了,只是一些目前用得到的,至于许知穗要的什么菜种,应该是送去角宫了。
许知穗拿起了一件湖青色的长衫,这些天一直穿着素白的裙子,她都要视觉疲劳了。
湖青色的裙子很是精致,花纹是精心绣制的,跟许知穗的绣工相比也不为过。
裙子的领子绣了一圈金色的月桂,月桂之语,蛊惑,还有胜利。
这是宫尚角亲自挑的吧,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她换上衣服,擦着月桂香味的香粉,全身上下都写着“我是宫尚角的人”,她甚至头昂得比平常要高,就差在上官浅面前阴阳怪气了。
夜半,许知穗身处角宫,幽幽的月桂香越来越浓。
一双手环抱住了许知穗。
“你还真敢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许知穗微微一笑,头往后面的胸膛靠过去:“夫君,你舍得伤害妾吗?”
撩男第一式:勾引。
宫尚角眼神暗下去,勾起嘴角,下巴放在许知穗的头顶上,声音缱绻:“是啊,我舍不得呢。”
一阵天旋地转,许知穗被宫尚角打横抱起来大步往自己的寝殿里走。
她被丢在那张很硬的床上,脸颊边的被子散发这宫尚角的气息。
“吧嗒”一声,许知穗的脚被一圈凉凉的镣铐锁了起来。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喜欢吗?我为你专门打造的。”
宫尚角压在许知穗身上,将她禁锢住,清冷的月光下,身下的人衣衫凌乱,被宫尚角弄红了的脸惹人怜爱。
“宫尚角,吻我。”
许知穗一句话让宫尚角崩断了神经,他一手将许知穗的脑袋扶起,一手捞起她的腰,让许知穗坐在他的腿上。
用力的按着许知穗的头,不让她退后半分,野兽般的嘶吼,直到两人嘴里都有血腥的味道。
许知穗被情欲惹红了眼,宫尚角浑身燥热,身下的她露出半个肩头,裙子岔开,宫尚角的一只腿跪在许知穗两腿间。
“叫我。”
许知穗疑惑道:“叫你什么?宫尚角?”
宫尚角用力一口咬在许知穗的肩膀上:“重新叫。”
“宫二?尚角?”
肩头的力度越来越重,许知穗发出一声闷哼,痛苦的叫了一声:“夫君,夫君。”
就是这个,宫尚角爱听,咬变成舔舐的吻,慢慢落在许知穗的身上。
“要我怎么做,你的身份。”宫尚角在许知穗额头印下一个吻,用力压下那些情欲,他要许知穗真正愿意,要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许知穗合上衣服,笑道:“夫君不必为我伤神,我的身份自由人帮我证明。”
“那个男人,你的卆青?”
宫尚角阴翳的眼神盯着许知穗,显然是吃醋了,卆青虽然是女子,但是扮作男子也格外帅气,也怪不得宫尚角会吃醋了。
想到卆青,许知穗有些委屈,她抱着宫尚角,语气有些哽咽:“宫尚角,帮我把卆青接过来行吗?”
宫尚角嘲讽她:“你这个样子还想着别的男人,他很大度吗?”
他面露讥讽,可脸上净是神伤。
“才没有,她明明很小气,要不是我,你早死在她手上了。”
宫尚角推开许知穗,大步往屋外走,许知穗叫住他。
“我要沐浴。”
“有侍女会服侍你。”
有宫尚角的的掩护,这一晚许知穗不在女客院落的事没人知道。
只是宫远徵有些异常,因为许知穗。
说好钟意他的,为什么选了哥哥不选他。
幽暗的房间里,许知穗泡在微凉的水池内,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中,宫远徵苦涩的合上眼睛,离开了原地,徒留寒风灌进那间浴房。
江南离旧尘山谷很远,许知穗也不知道宫尚角如何能那么快过去证实许知穗身份的,或许说,他根本没让人去。
宫尚角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告诉云为杉她们就是三日之后,其实,两天就有消息传来了。
夜里,宫尚角派人将许知穗的镣铐解了,给她梳妆好,换上那件他精心准备的暗红色裙子,花纹什么的,跟宫尚角的衣服很像。
许知穗的脚腕有些疼,走到宫尚角面前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
宫尚角扶住许知穗:“没事吧。”
她抬头,宫尚角的眼神炙热,是真的担心她了,可是若不是他锁着,许知穗的脚腕也不会被磨伤,她推开宫尚角的手,两手交叉放在小腹前。
宫远徵看着那交握的手,眼眶微热,他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眼泪,看向许知穗的时候,又是笑着的。
两道白色的身影走进来,停在了大厅中央,云为杉探究的看向许知穗,毕竟她和上官浅都是白衣,凭何许知穗有其他颜色的衣物。
她跟宫尚角站在一起,两幅死鱼脸,倒真是般配,云为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的身份属实,没有异常,经核查,江安安县许知穗姑娘身份属实,没有异常,经核实,梨溪镇云为杉姑娘身份不符。”
念到云为杉反倒有误了,她大惊失色,连宫子羽也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的眼神从许知穗身上收回,看向云为杉:“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杉坚定的回答:“你问。”
“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有遇到歹人?”
云为杉表情有些松动,脑海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家中确有一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盯着云为杉,不放过一丝微表情:“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杉:“出嫁当日就遇歹人恶事,我觉得有些触霉头,怕被宫门嫌弃,而且家中并没有人受伤,我觉得是小事,就擅自隐了。”
说完,她又看向宫子羽,对宫子羽低头道:“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的心全在云为杉身上,云为杉也不会自找没趣去请罪于宫尚角,怕惹祸上身,这一举动,也告诉宫尚角,你又不是执刃,我隐瞒不隐瞒关你何事,执刃都没说话。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果然,宫子羽没有对云为杉放过狠话。
“就查到这些,就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宫门的侍卫去了云为杉的家乡梨溪镇,带着你的画像去问了云家的下人,说不认识。”
宫子羽那一刻有些怀疑,觉得自己被骗了还很委屈。
“子羽弟弟,这,可不算小事了吧。”
三位长老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拿不准。
上官浅靠过握住云为杉的手去问:“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云为杉拂开上官浅的手,严肃的为自己正身:“我自小在梨溪镇长大,画像我都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致,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我来 除非你们拿过去的是另一张画像!”
云为杉掷地有声,质问宫尚角道:“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杉!”
宫尚角走向云为杉,宫子羽直接挡在了云为杉身前。
宫尚角觉得好笑,问:“你紧张什么?”
“云姑娘身份,查探无误。”
“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
宫尚角走开几步,又回头说:“哦,对了云姑娘,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的手下已经转达说,你在宫门一切都好。”
“云夫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你能平安进入宫门,福大命大,云姑娘在羽公子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