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里?”宫远徵站在楼顶,同样是一身黑衣。
稚嫩的脸满是桀骜不驯。
果然,宫家就是颜狗的天堂,许知穗现在就没有见一个丑的。
宫子羽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我奉少主行事,无需跟你汇报。”
“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宫子羽看糊弄不过去宫远徵,想让新娘们先走一步,结果宫远徵的一颗石子打在机关处,暗道慢慢关上,宫子羽的心也凉了。
宫远徵从屋顶一跃而下,直冲着宫子羽来。
宫子羽害怕宫远徵会对新娘下狠手,立马迎了上去,宫远徵只用一个转身就躲开了宫子羽。
金繁也跟宫远徵打在了一起。
宫远徵一个翻身,一颗棕色的药丸打向新娘们,毒烟瞬间扩散,将新娘们包围在一起。
许知穗抬起袖子掩面,随后找个平坦的位置坐下。
毫无防备的新娘们吸入毒气,开始咳嗽,就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只有三个人,他们跟许知穗一样拿袖子挡住口鼻,相互对视一眼。
真是有趣,许知穗看着那边宫远徵握住金繁的剑,手套和剑身的摩擦带着火花。
金繁和宫子羽尚且是宫远徵的对手。
许知穗的手上的皮肤开始开始变红。
宫子羽被宫远徵一路赶到新娘中间,好让那个卧底能有机会。
新娘们手上都开始有中毒的痕迹,宫子羽:“她们可都是备选新娘,你这样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混入了无锋的刺客,就应该全部处死!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宫远徵的话吓到了新娘们,一个新娘抓住另一个,害怕的哭泣道:“我们真的会死吗?我害怕!”
“我们该不会死吧,我不想死,救救我。”一个新娘喃喃自语,害怕得跑到了宫子羽的身后。
这位新娘是混元郑家的郑南依,一手出爪,直直扼住宫子羽的脖子。
宫远徵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来,对着宫子羽说:“恭喜你,设局成功。”
“想救他,就拿解药来换!”
“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郑南衣的手一紧,继续威胁道:“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手里射出一颗石子打在郑南衣腿上,从房顶又飞来一个人,把郑南衣一脚踢倒,撞在墙上。
武功一般,无锋来的替死鬼。
郑南衣被带走,新娘们暂时没了嫌疑,被侍女们带去了女客院落。
许知穗路过云为杉和上官浅的时候,神秘的对两人笑了一下。
这一笑无异于是挑衅,两个心思深重的人不会过多表露心中所想,只有一个最开始跟许知穗一个牢房的小姑娘惊奇地指着许知穗:“她不是面瘫吗?还会笑?”
上官浅笑道:“妹妹,这鬼话你也信啊?”
回到女客院落之后,徵宫就送来了解毒的药,顺便喝一杯养身体的白草金栀茶。
许知穗伸出手,手背上的那一片红刺眼,正好女客院落没人看守,许知穗走出房间,经过数个亮着灯的房间。
宫家在夜里也有很多守卫,在宫家转着巡逻,却也有松懈的空白,许知穗当做不经意间的绕过守卫,悄无声息的来到徵宫。
许知穗来是有正经的意图,所以没有刻意收敛动作。
她从药箱子里拿出明决子,金钱花,想再拿些神翎花,一把刀横在许知穗的脖子旁边。
“你是谁?”宫远徵的声音冷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知穗。
许知穗淡定拿出神翎花,将它放在手里的篮子里。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备选新娘。”
她说话的时候,还抬了一下嫁衣的裙摆,脸上表情不变。
“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知穗伸出发红的手背:“你看,我的手,好疼啊。”
女孩不自知的娇憨,宫远徵嫌弃的退后了一步,说话就说话,撒什么娇?还有,谁带着死鱼脸撒娇,好歹也笑一下。
他收回手里的到,粗暴的抓过许知穗的手放在面前看。
“你没吃解药吗?”
许知穗顺势坐在宫远徵面前的小椅子上,戏谑的看着宫远徵,这就是宫家擅长制毒制药的宫远徵啊,看起来也太……棒了吧,好帅!
“我吃了,可惜那解药对我体内的毒没用,不如远徵弟弟帮我抓的药给熬一下,这才能解我体内的毒。”
宫远徵冷脸:“别叫我远徵弟弟。”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嘴硬的将许知穗手里的篮子拿走。
“这真是解毒的?”宫远徵翻找药材的时候,脸上的轻蔑开始变得惊讶,后来变成惊喜。
不等许知穗回答,宫远徵拿着小篮子就去熬药了,开心的就像一个傻孩子。
许知穗坐在药炉旁边的煮茶区,斟酌这给自己倒一杯茶。
“远徵弟弟,这药方可有趣?”
宫远徵假咳清嗓:“你告诉我这药方哪来的,我可以大发慈悲不计较你今天擅闯徵宫。”
真是别扭的小孩,许知穗微微勾唇:“这……是我自己写的药方,怎么样?想留下我吗?”
许知穗的意思是留她在徵宫当医师,但宫远徵却误会为许知穗要宫远徵娶她,选她做新娘。
他脸色微红:“我……我尚未及冠。”
许知穗不介意当一个小屁孩的下属,直言道:“我不介意。”
宫远徵手一哆嗦,瞬间慌了,骂道:“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药煎好了,他将手上的黑色手套脱下来,将药倒进碗里,端起来在鼻尖闻了闻,严重惊喜的神色藏不住。
许知穗伸手去拿,却在碰触药碗的时候猛地收回手:“好烫!”
宫远徵唇抿做一条直线,好半天才撅起嘴,将药吹凉。
许知穗:宫尚角也太幸福了吧,有个那么乖的弟弟!
许知穗喝完药,看到手上的红痕褪下之后就要走了。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许知穗回头,对宫远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叫许知穗,再见了,远徵弟弟!”
宫远徵被许知穗灿烂的笑容迷了眼睛,原来她会笑,还那么漂亮。
“都说不许叫我远徵弟弟……”宫远徵嘴唇轻启,直到不见许知穗的身影才转身回徵宫,研究她留下来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