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叶瓶能把之前的一切都以巧合来安慰自己的话当江落鱼说出这一句话后她就再也没法骗自己了。
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和白漓洛——她曾经的大弟子是一样的,他们注定要走上同一条路。
“放肆!”一向沉稳的黑衣男子听此话一拍桌子:“你可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要,斩,天。”江落鱼不拍死的一字一顿的重复。
“你可知三百年前那斩天之人最后落得什么下场!”非郁气的喘不上气,“他被劈的魂飞魄散,连一捋魂魄都没有留下,你说你要斩天你也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不成!”
“那总比留在这里好。”江落鱼梗着脖子,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如果我注定要留在这里被你们欺凌,变得胆小怕事,攀附他人而活,注定要变得我不成我,那我宁愿被劈的魂飞魄散也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江落鱼这人自诩一身傲骨,她终不愿屈居人下,她虽然怕死怕的不得了却也不愿意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如果真的要那么活着她宁愿怀着一身傲气死去。
非郁循循善诱:“在剑霞宗没有人会欺凌你,也没有人会折了你的傲骨。”
江落鱼一翻白眼根本就不信,“你说不会就不会,我是杂灵根注定成不了大器,翻不出什么浪来,我会成为最底层的人,总有些人低下却嫌弃更不如他的人。如果我真信了你如今的话我最后之会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江落鱼:“我自小受的教育不允许我活的这么不堪,这么可怜,我要活我就要活的潇洒堂堂正正的活,我要死我就要毫无遗憾的死死的有价值。”
江落鱼:“我只入青竹峰如果你们不干,我就去其他地方。”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她就不信天下那么多宗还没有一个能要她的了。
“江小姑娘,你等一下。”路齐酒开口。
江落鱼没有转过身她偏了偏了头示意路齐酒有话就说,反正就是特别的嚣张。
路齐酒这人活着这么久年少时的暴躁的脾行早就被时间磨没了,见江落鱼不屑样他也不生气反倒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慈祥开口:“这青竹峰我能让你入,只是我需你应我一件事。”
江落鱼虽然是个废灵根,但总归与白漓洛曾经过于相似,天道那时便极其偏爱白漓洛,这次估计也一样,在无法确定她是否会得什么机遇一举成了天才情况下不能让她去其他地方,得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江落鱼先不答应反倒道:“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看看答不答应。”
“这事简单也不损害你的利益,天我们不阻止你斩,你为了斩天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也不会阻止,只是来日你如果真要斩天,你必须先退出剑霞宗,如何,这事你可应?”
“简单。”江落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成。”
路齐酒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叶瓶,“你怎么样?”
“行。”叶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面前少女的模样,她的一举一动,她身上独属少年意气风发的气质都在一遍遍的和记忆里的那桀骜不驯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那个被她当做孩子,被她当做希望的白漓洛已经死了事实。
“兰羿,你带她出去吧,让她站在青竹峰的木牌前。”路齐酒对着站在门口充当透明人的白衣师兄说道。
“是。”
江落鱼回过身面对着路齐酒端端正正做了一个礼。
她带着对老人的恭敬说:“我这就先走了。”
随后她直起身跟着兰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