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东京的任何一滴雨水都要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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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夏天总是雨水总是下个不停,似乎感觉不到夏天所说的炽热。
或许我们需要像新海诚电影里阳菜那样的晴女么。
我很小的时候便到东京来了,当时我的父亲的公司遭遇金融危机,我的母亲也是公司的主干,他们无暇顾及我,便将我托付给了在东京的有钱小姨。
然而今天我便要离开东京了。
呼——
生活着这么久的城市,突然要离开还是有些不舍呢。
水野和小姨将我送进了列车,她们站在站台打着伞,不断地叮嘱着我“到了记得告诉我。”
真北柚“知道啦。”
水野一副要哭的样子,小姨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真北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水野松奈是我从小学一年级就万在一起的好朋友,明明昨晚这家伙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哭的。
水野松奈“回了神奈川可别把我给忘了。”
真北柚“怎么会”
真北柚“我真北樱一向信守承诺”
在列车快要行驶前,我将行李放在座位上,跑到站台猛地将她们紧紧地拥入怀中。
我感到水野温热的泪水滴在了我的手上。
我又进了列车,在车窗里看着她们,她们不断地向我挥着手。
列车开动了,她们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东京也在离我慢慢远去。
水野松奈“小柚,三年后夏天东京见!”
我要回到神奈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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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起神奈川的初夏,脑海里总会浮起一幅闪烁着暖黄色的画面,带着一些梦幻色彩。
朝仓穣喜欢神奈川的夏天。
温暖,炽热,滚烫。
他体内的血液沸腾而生机勃勃,这是夏天独有的。
不过午后暖烘烘的阳光让他只想懒洋洋的躺着。
光束穿过庭院进入到朝仓穣的房间,此时的房间内萦绕着老式唱片机发出来的轻缓乐曲。
朝仓穣躺在房间正中央的毯子上,用书本遮住了照映在脸上的阳光。
“打扰了。”
真北武和妻子千子来到了朝仓家。
“哦,来了?”
朝仓木岛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走过庭院来到门口迎接两人。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客气,我们不是天天都来吗”
“那可不行。”
说着,两个男人便大笑起来。内屋的加贺原朝站门口的三人喊着:“快进来吧,晚饭快做好了!”
千子回应着“来了,我来帮你。”“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真北夫妇和朝仓夫妇是从高中时代结识的老友,如今也是工作上有力的合作伙伴。
千子和加贺原更是属于“铁闺蜜”行列的,两人此时正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
“今天小柚回来吧?我没记错的话。”“是啊,终于回来了。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加贺原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小柚可是我从你十月怀胎就认准要的。”
千子也笑了起来“你这算盘打得哈哈哈哈”
加贺原说着又皱了皱眉“不过小穣太认生了。”
千子感到加贺原的担心“不用担心,这事铁定成。”千子朝客厅里看了看“怎么不见小穣?”
加贺原用抹布吸干了手上的水珠“那孩子估计有关在房里听唱片了,我去叫他。”
朝仓穣隐隐约约的听见敲门声,他拉下搁置在脸上的书,关掉了转动的唱片机
“小穣?”
朝仓穣“请等一下。”
他将毯子收起来后便拉开了房门
“快吃饭了,你真北叔叔他们来了。”
朝仓穣“是。”
千子见两个男人仍然坐在客厅畅聊,感到些许奇怪
“老公,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和司机去接小柚吗”
真北武看了看手表,拍着大腿“哎哟,和你聊得太起劲,把我宝贝女儿给忘了!”
“诶——?这可是你自己抓着我要说的,我可好几次提醒过你呢。”
“好了好了,那就快去接小柚吧,别让她等急了。”
“这都怪你”“怪你!”“怪你!”朝仓木岛和真北武陷入了这幼稚的无限循环中。
此时的加贺原和朝仓穣从楼上下来,朝仓穣向他们问了好,两个男人的战争才得以平息。
加贺原转转眼珠“让小穣去接小柚吧。”千子也懂得了会意“哦——对!让小穣去!”“不用麻烦吧......”千子挽住真北武的手臂,不断地对他使眼色。
朝仓穣戴好了手上的桃木红绳。
朝仓穣“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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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什么时候到?)
(我让小穣去接你了。)
(小穣??)
(就是你朝仓叔叔的儿子,小时候天天一起玩呢。)
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好像的确有叫朝仓穣的。
我给妈妈回了个“好”之后便重新在一只耳朵上带上了耳机,免得听不见人叫我。
我开始重新感受着关于神奈川的气息,自从下列车的那一刻起,迎接我的便是一抹来自神奈川温暖而又熟悉的阳光。
神奈川的天空很蓝,天上的大朵大朵的云在不断的游动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蓝天中便出现了一个男生,他乌黑的头发上竖起的小发丝在阳光下看的格外清楚
好干净清爽的一个男生。
我们像是有某种默契一般,又或者是某种魔力在牵引着,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名字。
朝仓穣“真北柚。”
真北柚“朝仓穣。”
我们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们静止在原地,周围涌动着恍若模糊的人潮,耳边只传来音乐的高潮。
“I am thinking about you”
“没错 想要前往有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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