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虞兮琳,雨停了!”
朱志鑫高兴地看着明媚的晴天,偷瞄着虞兮琳,悄悄拉住虞兮琳的手。
虞兮琳“嗯,雨停了。”
虞兮琳没有甩开,任由朱志鑫拉着。朱志鑫那日看着十里红妆想了很多。
他又想起那日他被追杀,在幽青的竹林中无比鲜艳的一抹红。青丝三千,生动的红色衣袂翻飞着,剑刃泛着寒光,沾上的血缓缓落下。她回过头,轻声问着。
那一刻,深深烙印于朱志鑫的心底。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念头明显。他也要为他的心上人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嫣晚棠不安地咬着下唇看着窗外,打开一点缝隙。那些阳光争先恐后地跑入屋内。刘宇放下了书,将窗推开,那光落满了。刘宇却意外地感受不到温暖,身旁的嫣晚棠闭上了眼睛。
嫣晚棠“今天是正月十八,太子娶亲在癸时。”
刘宇“这可不是什么吉时良辰。”
嫣晚棠“这可是阻挡不了。”
阻挡不了什么呢?是迎亲队伍的到来,还是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都无法阻挡。嫣晚棠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刘宇。刘宇安慰般笑了笑,嫣晚棠呼吸一滞。
她该怎么面对刘宇呢?他是太子的势力,可为什么刘宇要站队暴戾的太子。明明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爱,这样的感情太过复杂,产生却过于简单。
闵松月其实很早就应该彻底离开,可是他每一次都会路过萧府,每一次都会翻过墙去看萧知岁。也每一次提醒是最后一次,萧知岁不应该被牵扯进皇权的争斗。
就像他们初见,闵松月所说的。靠近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不想。
他想要萧知岁,长岁平安。
当他在十七日再次进入萧府后却只瞧见了一个小侍女,似乎等待已久。闵松月应该立刻逃离的,可他却先问了萧知岁在哪里。
???“您就是松月公子吧。小姐她被召进宫了,留了东西,让我交于您。”
闵松月内心的不安感突然被放大,他接过盒子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盒子里是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闵松月读着信,良久,突兀地笑出声,尽是自嘲。
“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多么风轻云淡地写下这八个字。萧知岁早就知道他是闵玧其,是她堂姐仇人的孩子。她竟然还装着不知道和他相处那么久。
闵松月冷下神色,将书信扔进油灯中,纸张化为灰烬飘散。始终低着头的小侍女在此刻清楚地听见了闵松月的话。
闵松月“萧知岁,我们这辈子都不会两不相欠。”
闵松月离开了。小侍女终于抬起头,不在遮掩,白色的狐耳和狐尾露着。狐耳抖了抖,小侍女自言自语着。
???“欠太多了。”
???“可这辈子又太短。”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毕竟金敏元马上就要出现了。”
正月十八,太子娶亲。也是这一天,失踪已久的二皇子回宫,双喜临门,天子大赦天下。
凤冠霞帔的女子和太子一步步走上宫殿,他们相视一笑,甚是恩爱。可那都是表象,两人之前不过陌生,却为了权势绑到一起。
我能明白如此清楚,不仅是因为穿越,更是因为皇后留下我。我是萧丞相唯一的女儿,她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成为太子的侧妃。
“一拜天地。”
倘若天地有灵,那为何人家难得平安。
嫣晚棠看向刘宇,不知为何,他近来身体愈来愈差。
“二拜高堂。”
鹿星眠是笑着的,笑得牵强。她可是太子妃,未来的后宫之主,为什么要伤心呢?
“夫妻对拜。”
这世道,谁又能窥得见谁的真心。
我的视线在田柾国身上短暂停留,曾经那个和我说笑打趣的小公子,再也不敢看我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突然又察觉到另一道视线,移开视线,与闵松月对上视线。
闵松月在说什么,可是庆乐声和人声太过喧闹,我没有听清。
后来我常回忆起那一刻,可惜我没有听清,还好我没有听清。
闵松月那时说的是什么呢?
他说,萧朝安,我后悔了。
闵松月,你后悔的是救了我,还是对我心软?我得不到答案。
入夜,月朗星稀。我们四人总算重聚,却谁也没有开口。
乔祁言“岁岁,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乔祁言说这话时有些生硬,表情明显的不忍。
乔祁言“琼妃,是假孕嫁祸。但闵苏钰却是被琼妃联合其他妃子,逼得流了产。”
“哗啦”我手中的茶杯落下,摔成碎片。我面无表情死死地抓着碎瓷,刺进血肉中,留下暗红的鲜血。
虞兮琳“萧知岁,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