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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圆规刀(上)

柠檬味的玫瑰

*机体向,注意避雷

*CP:车手凌末×舞女寒玫

*玩梗注意

*ooc属我,文笔渣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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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整个塞伯坦是一张巨大的白纸,那么每一个塞伯坦人都是一个小小的分子,他们游荡在这无边的白纸上,相互吸引,最终成了伴侣。

在这其中,寒玫绝对是最顽固的一个分子,坚守原地,一动不动。

事实上,她不需要动,即使在塞伯坦这片大陆上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不好相与,身边依旧有众多追求者,仍然有数不清的分子向她逼近。

寒玫是卡隆,乃至整个塞伯坦舞技最好的一名TF,她来自一个提供情色交易的地下油吧,曾在那里唱跳过数万场节目,直到现在,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她还是一位公众人物,因为她实在太红了,却从未参加过任何造星节目,低调的异常高调。

与寒玫同样令人不自在的社会学家挽歌曾经做过一个调查,结果十分惊人:每十名未婚塞伯坦人中就有九位认识寒玫,剩下一位是刚从流水线上下来的幼生体。

而在这九位认识寒玫的塞伯坦人之中,七位想和寒玫发生桃色关系。

当挽歌在露天剧场里对大众作这个“学术报告”时,没有几个人是愿意听这无聊的东西的,但一聊到寒玫,大家昏昏欲睡的低垂的头雕便全立了起来,台下讨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比往常任何一次学术报告都要热闹,不过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他们讨论的都是寒玫往常在嘉年华中跳的舞多么优美。

这其中有艳羡和向往,也有人在暗戳戳的低笑,向聊天的对象保证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睡到寒玫。

在人群中有个例外,她是塞伯坦车手凌末。她没有同伴,也没人请她来听这个无聊的报告,凌末只是路过。春和景明,她刚结束了一场比赛,悠哉的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路上看见有人在开学术报告,就驻足听了一会。

此刻,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胸前那个闪光的金色碎珠,红色的光学镜里透露着一丝迷茫,拿着奖牌的手也垂了下去,她在试着融进人群聊的话题当中,但远离尘世的她对于这些都一无所知。

她站在人群最后方,一动不动,很快,站在后排的一位变形者发现了她。“哈!”那人突然兴奋的将头雕转向台子,大喊:“你说错了!”

人群安静了一些,挽歌冷道:“哦?”前排愈多的变形者回过头。

“要是有人不想要寒玫,那一定是凌末!”

不知道是谁冒出这一句,人群哄笑起来。

那位机子拍了拍凌末的肩膀,人群再次哄笑,他们都知道站在最后的这个橙红色机子是谁。如果说凌末也是个公众人物的话,她并不是因为车技高超而被人高看,恰恰相反,她经常被那些变形者当玩笑捉弄着。原因有很多:孤儿,克朋友,年龄,没有情人……甚至因为赢钱太多 ,这也是个被嘲弄的理由。聚集太多财富也就意味着没有将它一夜花完的豪气和朋友圈。试想,如果一个变形者拥有许多朋友和情人,他还收敛什么呢?豪迈的挥金如土来取悦情人们,情整个油吧的变形者们喝高纯,就像角斗明星威震天所做的那样,而凌末在这方面却显得格外内敛。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凌末根本不喜欢交朋友,可,谁在意呢。

那这次被捉弄呢?凌末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是因为不认识寒玫。

她很想不懂就问,但是面前的TF一直在笑,还用手不停拍打她的肩膀。等人群的笑声终于平息一些,凌末立刻开口:“寒玫是什么样的人?我在哪可以认识她?”话音未落,另一波狂笑爆炸开来。“她也想认识寒玫!”一个机子拿出一块数据板,详装查看的样子,阴阳怪气道:“我来看看,哟,恭喜你,你是第1025的1025次方个想要认识寒玫的TF了,这样下去,你只需要在等五千万年就行了!”大家在起哄笑,不少机子走上前去,拍拍凌末的肩甲,假意替她惋惜,叮当叮当的,都要撞掉她胸前的金色碎珠了,凌末只好离开人群。

她默默的想着,寒玫是个公众人物,是个大伙都想认识的人。

于是,在这张白纸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规刀。圆心无疑是寒玫,刀梁的那头,千万米远,是沉思的凌末。主恒星照样升起,凌末也照样比赛、休息。圆规刀缓缓转动,她在寒玫周围转着圈,半径很大,距离很远。

*

钻地兽和机器恐龙们又打起来了,他们总是在一起玩闹,也动不动就起些纠纷,钻地兽总是不愉快的回家,第二天却又要和机器恐龙们一起出游。凌末曾经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如果和他们在一起很不开心,那么他大可以远离那些恐龙。”

“或许不是这样的。”奥利安·派克斯说:“我们在童年的玩伴不都是这样的吗?晚上气急败坏的回家,但是第二天一听到楼下喊你名字又会高兴的跑出来,到了第二天你就忘记了先前的一切。”奥利安低下头,看着面前那双橙红色的光学镜盯着自己,图书管理员立刻闭上了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

“你的朋友,呃,你找到她了吗?”

“或许,她和珊瑚一样,早就死在爆炸中了吧。”

塞伯坦的四季过的飞快,这位车手也曾停留在一个春天里数百万年。那个春天没有软金属沁心的清香,却有着一个深红色机体的轮廓。这是赛车手生命岁月中少有的幸福,时光像是粘稠的半固体,缓缓流过她的身边,那是纯真的岁月,是往后余生任何悲鸣哀苦都无法打破的纯粹的幸福,而这段年岁里,始终穿插着一个瘦削的机体的身影。

那时候,她一无所有,那个机体同样。她们刚刚从流水线上下来,两个孤独的灵魂,面对错杂的世界,紧紧地靠在一起,年岁过去,她们渐渐长大,每一天都想一起度过了一辈子那样好。她们也是这样约定的,生命的道路要一起走。知道乱军入侵,凌末被人抓走,一把剪刀伸入她的脑袋,随意剪断了一根线路,似乎很微小,似乎对凌末很重要,她忘记了那根线包括的一切。而那个温暖的春天,像是一个虚空飘渺的梦,只有在最深的梦境中,凌末能感到那双暗淡的眼睛正望着她。目光穿越了时空,她难以忘记那双委屈的光学镜,她在心里深深的明白,她丢失了一段最重要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凌末开口说道。

奥利安将手搭在凌末的肩上:“或许你可以试着放松一会。”

“威震天给了我一张油吧的门票,听说今天晚上他那里有表演,可我今晚有个会要开,你替我去吧。”

*

油吧里机子爆满,大家都非常兴奋。凌末甚至都不知道塞伯坦有这么多人口,变形者们摩肩擦踵,机翼挨着车轮,却都不怎么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舞台上,凌末看了看存放在自己系统里的电子票,还是第一排。

挤过重重人群,来到为人所眼红的第一排中间,凌末看见了角斗士威震天——这个机子她是认识的,因为她上上次被群嘲,就是因为不认识威震天。威震天微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大方的邀请她就坐,正当凌末打算做个自我介绍时,威震天摆了摆手:“我认识你,大名鼎鼎的女车手凌末,幸会。”

凌末把头默默扭了回去。

威震天正忙着与他的追随者们致意,人群沸反盈天。凌末的周围形成了一圈名为清冷的小范围,她愈发感到自己格格不入,人群中没有注意到她这位赛车手的机子,她感觉自己昔日的名声在油吧里不值一提。她再次从系统里调出了本次演出的门票。门票是镭射片的材质,上面用红色的缎带组成了几个塞伯坦字:绝代双骄。

她碰了碰旁边的机子,低声问他,绝代双骄指的是谁,旁边的TF同样低声回话:“是寒玫和红蜘蛛。”

噢,寒玫……

从他的语气里,凌末感到这油吧里所有人对于“绝代双骄”都是十分熟悉的,或许这位TF同样熟识他们。女车手默默的想着。这样的认知加重了她的疏离感,甚至令她有些不想呆下去。很快,音乐响了起来。鼓点一下一下地震动着油吧里所有机子的火种,节奏激昂,而后缓缓加入了一阵悠扬又有些缓慢、低魅的音乐,幕布被揭开,寒玫在台上独舞。

凌末没有注意到全场是怎样被点燃的,从寒玫一出场,她那双橙色的光学镜就只能锁定在这个暗红色的机体上,不能移动分毫。凌末第一次感到这种吸引,致命的吸引。她感觉自己的火种被什么所调动,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寒玫的脸上戴着她标志的面具,她甚至没有露脸。凌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主存里全是面前机子的舞蹈。这是一种怪异的感觉。

凌末将背挺得笔直,她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舞很快跳完了,寒玫利落的离开,一个同样充满魅力的红色机子上台了。

凌末忽然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套,默默离开了。

在这张白纸上,凌末缓慢的转动着。她蓦地停了下来。沿着圆规刀的力矩,她遥望站立在圆心处的寒玫。第一次,她仔细丈量着她们之间的距离,她决定缩短它。

*

【我在想圆规刀这个比喻好不好。】

【这篇番外应该会分上中下来写。】

【上篇共计35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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