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颤抖的女声在这无尽的空旷中回响,紧闭双目蜷缩着躯体,一股数据的浪潮朝着躺着的人儿席卷而来,连带着的是断续杂乱的电音。
“清焰小主!”一声呼唤将女子拉回虚空之中,女子身体的痛感渐渐溃散笼聚成一个实体,一切回忆皆如走马灯般的闪过。
记起来了,她叫陈清焰,这个名字是院长妈妈取的,是孤儿、是弃子,16岁辍学打工,却在25岁时因为乳腺癌不幸离世。
在那道电音的数声呼唤中回忆戛然而止,双眸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口锅。
那口锅看见陈清焰苏醒,便开始焦急的喋喋不休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小主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膳祖说因为时空暴乱,你被漩涡卷走了,我也联系不上你,这次终于成功了!”
陈清焰想张嘴说些什么,奈何喉咙干涩不已,只是唇瓣翕动从喉间发出虚弱的气音。“啊…”
她好像出幻觉了,竟然看着一口锅围着自己转,这地府和自己想的怪不一样的,还是说难道自己没死,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荒谬。
她伸手止住锅的动作,让她安静不要再这样子焦躁,随后吞咽口水润着喉咙再度开口询问。“这是地府吗?”
那锅瞬间不乐意了,把自己不锈钢造体倒过来不停板动,像极了熊孩子无理取闹。“小主怎么会是这么认为呀!我是小锅呀,小主不记得我了吗?”
陈清焰摇头,垂颅思索方才那口锅说的所有的话语,好像明白了大半。“不认识,但感觉我和你很熟,你是叫小锅,那膳祖是谁?”
小锅不再吵闹,顺带把自己翻了过来,故作正经的轻咳两声。“这个就不是小主该管的事儿了,你有你自己的事要做,快去吧!”
“等…”本想刨根问底,但随着小锅的一声令下,周遭环境的一切虚暗一瞬之间都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感。
“诶呦!生啦生啦!”一声嘹亮的啼哭穿透整间产房,一个大胡子糙男人在产房外踱步等候,襁褓中的婴儿包得严实送到男人手上。“瞧嘞!是个小姑娘嘞!你们家这么多小子终于有个姑娘了!以后可享福嘞!”
男人的嘴角翘起一抹不可察觉的淡笑,满含慈爱的目光就看着自家闺女哭喊。“哭得好,哭得越大声将来呀身体越好!”突觉想起什么将闺女放在稳婆怀中,大步跨进里屋。
榻上的女人面色苍白,想来定是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诸多努力。“芝荺…你受苦了以后咱不生了啊…”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牵起她布满茧子的手,是如此冰凉。
稳婆跟着后脚进来将婴儿抱着不耐烦的打断男人的话语。“陈东亭,这回可不能再欠着了啊,把上回的一起给了!我知道你疼姜氏啊,但我也要吃饭的嘛!”
那个名叫陈东亭的男人面露难色,面上臊的慌,喊来大儿子取来自家为数不多的钱。“宵白,愣着干嘛?快给你魏婶。”
陈宵白登时也反应过来数好赋给魏氏应有的酬金。“魏婶别瞄了,再多就没有了。”
魏氏瞪了爷俩一眼气呼呼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