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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柯洛克的秘密据点内。
“感觉最近似乎有点太顺利了?”洛迪奥摆弄着一个木壳玩具,“不只是孩子们,现在也有一部分跟咱们差不多大的人学会唱这些歌了……但迪克塔多拉斯他们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认为只是个玩具,没什么威胁吧?”埃尔法抱着新做好的一堆玩具走过来放下,轻轻拨弄开了其中一个的开关,玩具立刻唱起歌来。
“埃尔法姐,在这里放歌的话小心被发现哦。”梅希斯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又把开关关掉,“但最近顺利的的确有点太过头了……对了,罗兰哥呢?”“他一大早就自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洛迪奥指了指门口,“柯洛克去外头找材料维护计算机了,也没回来。”
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据点的大门却忽然发出“吱嘎”的响声,引得三人都不免警觉起来。“谁?”洛迪奥率先发难,不过来者却丝毫没有被惊吓到。“罗兰。”“罗兰……?你回来了啊。一大早出门干嘛去了?”“只是闲逛。”“‘只是闲逛’……有点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啊。嘛,不过也无所谓。”
“我说……原来你们对自己人也这么谨慎啊。”柯洛克从罗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难怪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啦,毕竟咱们现在干的都是些偷偷摸摸的事,来的是自己人还好,如果是迪克塔多拉斯的人的话……”“打住打住,我懂我懂。”柯洛克赶紧打断了埃尔法的话,转而看向罗兰,“有什么发现吗?”“有些风声说,埃门纽尔明天要在教堂安排一场唱诗。”
“安排唱诗……?”埃尔法有些不明所以,“现在安排唱诗……不会是他慌了,想借唱诗活动拉拢人心吧?”“不过乌鲁玛也的确会在选定‘辛西亚’后举办一次唱诗活动,用来歌颂‘辛西亚’……应该不用太担心?”“如果是例行活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应该不会有事……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看看吧?”
“那就这样,等明天——不过这次应该要拜托你们出面了,我可没法出现在那位大主教的面前——会被他逮捕的。”“好,需要什么准备吗?”“没什么特别的,别暴露就行——在外面用飞的也行。”“那就这么定了。”
……
乌鲁玛,圣颂教堂内。
人们早已填满了教堂地上的每一寸空间,静静等待着主教与他的唱诗班的到来。洛迪奥坐着他的剑,悄悄躲在了教堂的窗外,借着窗户上下打量着里面的人群。
良久,披着白袍的主教终于现身,人们也纷纷匍匐在了地上。他一挥手,教堂内的十二盏灯便骤然亮起;他一放手,教堂外的窗户便全部被黑布遮住。“啧……还给我挡上了。”洛迪奥暗自腹诽道,立刻操纵飞剑换了个位置。
“乌鲁玛的子民们,圣树的孩子们……”主教缓缓开口,手中的权杖也发出幽幽蓝光。两只白鸽突然从教堂顶上飞来,在人们头顶盘旋了七圈后,一左一右落在了主教肩头。下面的人们把身体放得更低,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直视主教。
“我很高兴,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仍旧对圣树保持着该有的谦恭,也仍旧认可圣树在这个世界上的无上地位。”白鸽随着主教的声音张开翅膀,但下一秒,主教的话锋突然一转,“但令我,更令圣树所不愿见到的——乌鲁玛的土地上出现了公然违抗教义的邪物。而圣树的孩子们中,也有一部分人被这邪物中的声音迷惑了心智,想要做出对乌鲁玛不利,对圣树不利的举动。”“……居然还是被发现了……多亏埃尔法和罗兰提议把里面的声音做变声处理,不然让这老狐狸顺着声音查到我们几个就麻烦了……”外面的洛迪奥暗地里抓住了剑柄。
然而站在教堂之上的主教却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孩子们啊,圣树曾告诫过我们每个人,‘知错就改是世间最美好的品德’,所以,若曾经受到过迷惑的孩子们主动站出来,对着十位神明的雕像虔心祈祷忏悔,圣树便会原谅你们——”
“但是,主教大人!”
教堂下面匍匐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质疑声,一时间,教堂中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发出质疑的年轻人身上。“孩子,你有什么想对圣树说的吗?”“我绝非有意对圣树不敬——但您手中那个被称为‘邪物’的东西,它里面的歌谣,其中的含义难道不是更加靠近圣树教义的吗?”年轻人缓缓起身朗声说道。人群开始骚动,甚至有些人已经在点头同意年轻人的说法。“那歌谣中说,切莫贪心不足、切莫戕害人命、切莫盲目跟从……这些话难道不都在圣树的教义上吗?”年轻人越说似乎就越激动,“而且,圣树从未教导过我们应用孩子的生命来祭祀祂,更未教导过我们要摒弃外来的文化——难道说,说过这些话也是它被称为‘邪物’的理由吗?”
“……”主教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孩子……我很痛心你会如此说。”“什么?”年轻人与外面的洛迪奥忍不住齐声惊讶道。“孩子,我很惊讶,因为这邪物对你的蛊惑已经到了深入灵魂的程度。”主教一边摇头,一边将权杖杵在地上,“你被那东西迷惑,只听到了里面符合教义的部分,却没听到里面背弃它的部分,甚至还要将乌鲁玛教廷四百余年来的努力都全盘否定——试问,若圣树拒绝让那些孩子们回到祂的怀抱,为何不早早就为乌鲁玛降下神罚?若圣树欢迎外来的那些东西,又为何要降下一场大火,将所有人与物都付之一炬?”
“孩子啊!你只看到了‘辛西亚’们被天火烧灼时的苦痛,却没看到在苦痛后,她们回归圣树怀抱时的安宁。切莫忘记,她们是神明派向乌鲁玛的代言人——那苦痛也是神明与圣树派给她们的考验,若没有这个过程,她们便永生永世不能回到圣树身旁,永生永世不能享受她们的幸福。”“那,为何您要向有资格成为‘辛西亚’的家庭收取钱财?难道成为神的代言人的这条路也是金钱铺就的吗?”“没有人生来便被烙上‘辛西亚’的标记,我的孩子,我所收取的钱财不过是为了向圣树求得一个答案——金钱、财富,这些都是圣树赐予我们的礼物,而为了听到圣树的声音,我们也必须向祂做出一些贡献——而将圣树的礼物还给圣树,便是这千万种贡献中的一种。将那些钱财献给圣树,让圣树告诉我,哪位孩子才是祂派遣下来的神使,这不是很理所应当的吗?”“切……这家伙,三句话不离圣树,鬼知道这老狐狸私底下吞了多少钱。”洛迪奥在外面听着主教的话,默默攥紧了拳头。
“现在,我的孩子,圣树的孩子——你明白了吗?”主教举起权杖,将权杖镶嵌着宝石的一头对准下面的年轻人,但这一次,权杖并未像刚刚他进来时那样发出亮光。“不……孩子,我很遗憾,你还是那么执迷不悟。圣树留给我的权杖告诉我,你不仅不愿意相信我,甚至不再愿意对圣树怀有敬意——你所相信的居然还是那个邪物中蛊惑人心的歌谣。”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圣树先降怒于你,降怒于整个乌鲁玛——”
“我必将担当起‘处刑人’一职,将你的肉身投入天火中净化,使你的灵魂回归圣树之下,对圣树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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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更新Q&A与新人物介绍。
乌鲁玛篇比之前短一些,不过原计划就是如此,绝不是我偷懒(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