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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许久,终于停下。
殷枝闭着眼休息,车子一顿停下来,鸦羽的睫毛微颤,昳丽的眼蒙上水雾。
目光清明,扫视众人一眼,便下车,紧紧的跟着阿宁到了屋里。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屋内谈论事情殷枝低头垂下鸦青的眼睫,碎发遮住神情,思绪乱飞,全然不听。
这种事就应该他姐——阿宁去操心。
“枝枝,枝枝”
阿宁喊了跑神的殷枝,让他同黑瞎子去兰措拿瓷片。
阿宁的声音被汽车的鸣笛掠过,路上。
黑瞎子和殷枝自然是坐在一辆车上。
殷枝神色冷漠,几乎不理黑瞎子。
“黑瞎子。”
黑瞎子正喋喋不休就被殷枝打断,黑瞎子状似讶异。
“有糖吗?”
殷枝扭头看向他,下意识轻轻歪头柔顺的发丝晃动神情依旧,只不过目光多几分希翼之色。
黑瞎子一愣,随后调笑到
“你没有吗?”
语气挑逗。
殷枝摇头:“你到底有没有。”
黑瞎子打开两边口袋,殷枝悄悄看到各种五彩斑斓的包装衣。
糖果的甜味氤氲在空气中,黑瞎子问:“哪种口味?”
殷枝闻到糖果味心情都雀跃几分,眉眼间都生动鲜活起来,眼睛亮亮的似碎光直勾勾看着口袋。
“葡萄味。”
黑瞎子一眼瞧见拿起来递给殷枝。
殷枝白瓷的手指无意触摸到灼热温度拿到糖果。
黑瞎子摩挲着手中被碰到的凉意,眼神晦暗看向殷枝,便见他毫不在意吃着糖。
车子停下,黑瞎子对着殷枝说:“我自己就行,好好吃糖。”
殷枝点头应下,半点目光也不给黑瞎子。
没良心!
黑瞎子见殷枝如此,关门的手用些力气,发出声响才走。
然而现实告诉人们不要太自信。
黑瞎子看着屋檐上的一男一女,舌头顶顶牙尖。正想着怎么回事。
一道身影快速,那个男人手上的瓷片便消失不见。
“死瞎子,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就行?”
黑瞎子和那一男一女也就是解雨臣和霍秀秀目光都被声音的主人吸引。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如翩跹红蝶而掠过,乌发绯衣,面容妖冶秾艳,宛如绽放到极致的荼蘼花,偏偏一双红眸眼中的漫不经心和淡然,仿佛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
矛盾相悖的气质柔和在一起,灼灼耀眼。
呼吸一滞,霎时反应过来霍秀秀转身就跑。
解雨臣与殷枝打斗几招,无心恋战,转身就跑。
殷枝见两人跑掉,脸色恢复平常,却又多些冷冽。
将瓷片给黑瞎子,目光滞留在地面上,黑瞎子随他视线看去。
——葡萄糖散了一地。
黑瞎子看殷枝这般,暗道不好,立马又翻出糖果顾不上什么塞给他。
“咱俩走吧”
“再不走追不上他们。”
殷枝回过神,神色不耐。
后面一路上追到解雨臣也冷着脸到达营地直接回到自己地方的休息去。
直到阿宁回来,糟糕的心情才还缓解一点。
“姐,那个什么臣把我糖给扔到地上。”
刚才在车上,两个人介绍过,只不过殷枝心情烦躁根本没听。
阿宁看他这样气鼓鼓像被惹到的猫,轻笑出声。
殷枝听到阿宁的笑后知后觉的耳尖染上绯红,随后又不满的看向她。
“他叫解雨臣,九门解家家主。”
“少接触,他这样的人城府不比吴二白那样的老狐狸浅。”
知道阿宁是在关心他,殷枝心情好很多又聊一会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