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你不必道歉

“你是要杀了我吗？”牛仔杰瑞平静地看着牛仔汤姆。

“那不是我的意图。”牛仔汤姆将枪丢在了一边，一屁股坐在木头上，看着牛仔杰瑞平静的眸子，困乏地打了个哈欠。牛仔杰瑞坐在他的身边，说道：“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从没像今天一样，还拿着枪。”

牛仔杰瑞望向远处的山谷，掏出一把短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牛仔汤姆横过身，将脑袋枕在牛仔杰瑞的腿上，不由露出了微笑。“都说笛声表达了吹笛人的情感，你表达的是什么？”牛仔汤姆问。牛仔杰瑞停下了，笛声戛然而止。“我在祈祷。”他淡淡地笑了笑。“祈祷什么？”“永远和你在一起。”他继续吹起笛子。而牛仔汤姆则闭上眼，沉醉于此。

“快走！他们来了！”牛仔杰瑞喊着，拉着牛仔汤姆跑上山路。

“再往前，就是悬崖了！”牛仔汤姆边跑边喊。后面的人被拉开一段距离，叫嚷着。到了一个拐角处，牛仔杰瑞将牛仔汤姆狠狠推进灌木丛。“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他早就走了。”牛仔杰瑞被逼到悬崖边，从容地转身，淡淡地笑着。“是吗？他最重要的是你，我们抓住你...”“那恐怕抱歉了...”牛仔杰瑞转身张开双臂，似要拥抱山谷一般——纵身，坠去。牛仔汤姆，你不得不独自过完没有我的一生了...

牛仔汤姆站在牛仔杰瑞陨落的悬崖边。他是那样平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一样。

“小牛仔，你不必道歉。”

在最后一刻，他只想与牛仔杰瑞重逢，魂灵相见。

这一次，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