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事物都要围着你运行?”
“不是”许憬淮没立场否认,可他遇到这个人总是违背自己的规则“我没有那个意思”
“哥哥,小心羊入虎口”
许憬淮听着这句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狠狠被话中的讽刺击中,但直至如今,他不能遇难而退
他深知江景澜是同意了,哪怕如此,他也很高兴“没事”
江景澜径直走向屋内,顺手带了门
真是风水轮流转
许憬淮毫无血色的倒在床上,双目涣散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偏偏他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时候遇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
恍惚之间已下泪,那丝微弱的液体终究还是在闭目之前暗淡消失,应在床铺之上
可惜外面流星划过,他也没有丝毫心情去赏
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定定神,他还有重要的事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许憬淮便匆匆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出了门
他行走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张灯结彩好生热闹
小孩追逐打闹险些撞到他,手虚扶着小孩,口中提醒着小心
许憬淮走了许久,才驻步停留,与店里的人协商一致后,领着一部协议离去
在国外作画得到的钱不是很少,是可以支撑自己生活一段时间和供需购房、装修、所需物品的费用,除此之外,剩余的钱方可为自己所计划的一切提供财务方面所需的百分之四十一左右
他清晰的记得,他所要偿还的一切与回报
许憬淮在一天之内,做好了准备工作,在答谢他们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
到家已是深夜
把文件放入房间之后,去厨房喝了一杯梨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还没睡?”
许憬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抬头寻找声源,只见江景澜倚在房间门口,眼神中透露着被吵醒的不满,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门框上
“还没有,有点累”
“哦,声音小点”
他愣了许久,才缓缓应下
江景澜喝了杯水,唇部不再干燥,恢复了往常的润泽:“怎么?七年的时间是够长,养的你也变得迟钝了”
说完不给许憬淮回答的时间,便进门睡觉了
许憬淮在屋外沉默许久,才去浴室洗澡出来睡觉
他突然在脑子里显现出来两句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
第二天早上,许憬淮的身体猛然间变得极度不适,高热的体温使他辗转反侧,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像是被粘稠的胶水粘住似的,五脏六腑烧的难受
屋内充斥从他后颈散发出来的味道,似缕缕轻烟弥漫开来
“唔…好难受”
许憬淮的声音接近哽咽,像是哭泣发出的细微声音
门外传来阵阵响声,那股声音似乎渲染着制造声音的人的心情
急切、烦躁、无可奈何
“许听折,你怎么了?”江景澜急切的问,可终究没等来屋内的回音
不消多时,力道变得十分暴躁
在门承受不住的前一刻,江景澜破门而入
他一把捞起床上的人,用手抚摸着许憬淮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逼退了手“许听折,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烫”
没有回复,只有许憬淮窝在怀着不停喘气的声音
江景澜见始终得不到回应,抄起他的膝弯,马不停蹄的往地下车库跑去
把许憬淮放到后座,绕过走向驾驶位,本着限速的最后速度驶向医院
江景澜一边开车,一边懊悔
为什么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可他偏偏做不到
早上刚起床,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从隔壁屋子里传来,喊了几声无人响应
他一开始并没有重视,直到十几分钟过去,气味越来越重,更是传来喘气娇弱的声音
他慌了
他去敲门没人开门
……
路上开满鲜花,以往他会停下看看,可现在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