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上修行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极西方的禁地是万万不能去的。就是这样一片天地间,参天高的古树遍地生长形成了晦暗不明的森林,白是这里唯一的形容词。无论是地面上的泥土、枯草,还是通天的树,亦或是深处的城市遗迹,都像是被一只大手抹去了原本应该存在的颜色。长久的无人靠近,这里成了天然的妖物乐园。妖兽肆虐,不时便能听到远大于普通野兽的咆哮。在外界的古籍记载这里也被说成是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古战场。
然而在这片被外界遗忘的地方,深处的一片空地上一个粗糙的村子里,有做饭的炊烟袅袅升起,挂在木杆上的碎步条随风飘扬。之所以用粗糙来形容一个村子,原因很简单。修建的人似乎就是没有认真,明明不是用遗迹修改成的,甚至存在的时间并不算久远,但整体看起来似乎还不如破败的遗迹精细,处处存在着偷工减料。似乎这粗糙是为了遮盖什么东西一般。
村子小的可以,在篱笆环绕间只有五六间草屋,但个个占地面积却很大,只是每间屋子里最多也就住三位,最少的一个人都没有,全村加起来也不过是十多人。
“阿渊,爷爷把饭烧好啦,赶紧来吃了。”村子里的一间同样占地面积极大的破房子打开了那摇摇欲坠的破木门,一个二十来岁皮肤呈现小麦色的青年打开门,冲着门外正在劈柴的少年喊着。那青年长的十分中正,如果撇去他右脸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的话,或许中正中还会带着些俊。
“来了”听闻唤声,少年劈完收下的最后一根柴火后放下斧子,伸展着因为长时间劈柴而有些酸的腰,又在在门口的水盆洗了个手,走进了草屋。
屋子里的家具不多,看着颇有些家徒四壁的感觉,并且这四壁上东一个补丁,西一个补丁。简简单单的两室一厅。主厅的正中间是个四方实木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这么摆着。此时桌边向东南侧的主位上坐了一位年迈的老人。老人一身粗布衣服,上面还打了些许布丁,白发被剪过,像狗啃的一般,彰显着主人并不娴熟的理发技术。老者剪头发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种说法,只是长发实在不好打理。当然这是老人自己说的。此时他浑浊的双眼看向门口,微微眯着,笑着招呼了进门的两人一声。
“都快来吃饭吧。过会儿啊,阿渊你去把早上打回来的山鸡处理一下,送半只给你锦七叔。这里的日子苦,大家都不好过,乡里乡亲的也多帮衬着些。”
“孙儿知道了。”少年抬头露出了一个笑脸应了一声,低头扒饭时,默默又补充了一句,“九哥和我一起吧,九哥的嘴比我甜。”
“行。”被点到的青年看了老人一眼,看没说什么的意思当即应下。
静待袅袅炊烟散去,九哥收拾着碗筷,不得不说,老人烧菜的技术很好,几人成功做到了光盘行动。九哥洗盘子得空当,少年撇了半只处理好的鸡又用红绳穿过鸡脖子细细绑好。
两人提着山鸡出了屋门,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向着村口一户人家。
“九哥,外面风景怎么样?”
“很好看,夕阳很美。”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这里这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