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龙角不错。”玄女看着新人头上顶着的那对犄角，夸赞道。

神玥失笑，往酒杯倒酒：“若不是知道龙族每百年会换一次角，你这话听着倒像是要把他们的角扒下来。”

“阿玥。”姜文焕示意她看向对面，穿着天庭仙服的的仙君。

玄女看了一眼，有些惊讶问姜文焕：“你们是旧友？”

姜文焕没有否认：“只是有些眼熟。”

“那是前段时日刚回来的武曲星君，听闻还是紫薇大帝在凡间的弟弟。”玄女低声道。

神玥抬眸看到了对面的仙君，朝姜文焕点头，就是他想的那样，武曲星就是姬发。只不过玄女这小道消息的来源也太多了，不愧是有九个化身的九天玄女。

约莫是察觉到对面仙人的目光，武曲星朝这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姜文焕的眼睛，还朝他们三个微微颔首。

“他……没认出我们？”姜文焕惊奇道。

玄女发问，“你看，我们现在坐哪？”

“末…席？”若是再往后一点，他们三个差不多得坐到殿外了，不过酒跟菜都是不缺的，后面的侍女瞧见没了还会添上新的。

玄女：“你认为，本座同……”她看了神玥一眼，“……只能坐这吗？”

“可听说过幻颜术？”

神玥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怪我，这段时日只教了些基本术法，他方才醒来没多久，我还未教他仙文。”

“这样……”玄女点头，拿出了个小镜子给他，“这东西拿来看书还挺方便的，暂时借你，等他认完了字再还本座。”

神玥把镜子递给姜文焕，朝玄女拱手作揖：“小仙在此谢过玄君。”

玄女朝她翻了白眼，不再理会。

宴过三巡，仙人们都有了醉意，不过姜文焕喝得不多，还醒着。神玥本想出去一小会儿解决了道场之事便回来带他回云山，但瞧见他还好端端坐着，还瞧着自己，便把他也带上了。

路上，她道：“外出多有不便，每每参加宴席便会幻化容貌出门，过些时日待你能自己控制术法，容貌便能自己恢复了。”

“按理来说，仙人本不该有凡间的记忆，但封神榜乃是圣人的法器，我也不清楚那些星君们到底保留了几分记忆。不过方才听着那群仙人的闲谈，他们的习性倒是没多大变化，日后若有机会，你可去天庭瞧瞧。”

“既是平安无恙，那见与不见，又有何妨？”姜文焕握着她的手，“阿玥，我们……”

神玥知道他想说什么，“文焕，你如今身处六界之中的仙界，日后还会见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若你见识过这些后还决定同我一起，那我便上告祖师，请祖师替你我主持道侣之礼。”

“可我们本就成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神玥从他眼中看到委屈。

“待你修为稳固，扛过天劫，届时若你还没改变心意……”

姜文焕：“那要多久？”

“百年，”怕他误会，神玥又道：“升仙的天雷同凡雷不一样，十分凶险，但也可淬炼仙身稳固根基，百年已经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