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顺尧和孟宴臣约在了一个高档餐厅,孟宴臣纤长的手指轻握红酒杯茎,望着酒杯一言不发。
今天许沁回家说,她和宋焰打算下个月订婚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很惊讶于自己的平静,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所以痛苦早就提前预支了,现在才没有撕心裂肺地痛苦。
肖顺尧看出他心情不好,试探地问:“怎么了?”
孟宴臣收起眼里的情绪,淡淡地说:“没什么,你叫我出来干嘛?”
“想见你了呗。 ”
孟宴臣没再说话,他知道肖顺尧肯定有目的,所以他不急,等肖顺尧开口就好。
果然。“我其实有个事想问你,你最近不是接管了一家公司嘛,做运动品牌的,我想让你这个公司跟我的健身器械联名一下,这样咱们都能扩大知名度,双赢嘛。”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事业心了。”孟宴臣推了一下眼镜,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这不是我们家老爷子最近逼得紧吗,再不做出点成绩来,他能明天就让我结婚。”
孟宴臣对于肖顺尧的反常虽然有些奇怪,但仔细想象其实这个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需要调研一下,只说,“我考虑一下,吃饱了,走了。”
“你都没吃。”
“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说着孟宴臣双手撑住椅子扶手站起来,朝门外走去,留给肖顺尧一个寂寞的背影。
肖顺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她真的能帮你快乐一点。”
孟宴臣回到家,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直到将瓶中的酒喝完,突然望着空酒杯笑起来,这个笑与酒一样苦涩。
哪有什么痛苦预支,应该是痛苦提前开始,渐渐累积,到了必须面对的那一刻一起化为利刃刺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