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新雪引得爆竹响，腊月香。谁愿留恋旧时景，年年去去人覆来。

年三十这天清晨就有响竹，扰人清梦，一夜雪下来古街今巷皑皑茫茫。清风夹雪拂过忙碌中人的面庞，那人一笑，并未身觉寒凉，只道是有风在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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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起床啦。”今天阾妄叫浕余墨起个大早，做好早膳就叫他起床了。

窗外风雪潇潇，并没有因为人们的忙碌而体恤减小，炉火柴烧的噼啪声能让寒冬腊月里的一个木房温暖如春，能让身覆霜雪的人得以缓解。

阾妄领浕余墨吃完早饭，又给他收拾了一番，余墨便成了一朵观赏性很强的梅花，阾妄调笑他道：“小鱼变成小锦鲤啦，来年一定好事连连！”

浕余墨揽镜自照了一下，转过身与阾妄一唱一和道：“那么请问阿妄有想实现的愿望吗？”

阾妄思索了一下，低眸看着即将入怀的清艳美人，他玉容上点缀着的红唇愈看愈无法克制身体，本要扣出心弦的虎狼词咽进了肚子里，混着早饭打了个圈又吸收浸心。

“若要个许心愿的话，那就许你我平安喜乐吧。”他在浕余墨身边坐下，手指摩挲着他椅上的檀木雕花。

阾妄眼底的犹豫被浕余墨一览无余，抬头盯着他看，把他看毛了才收回视线，双手合十道：“许愿心不诚不行，这个愿望作废。”

阾妄怔了一下，眼底浮现红晕，似乎是想好了，轻声问他道：“那…是重新许一次？”

“嗯呐。”余墨眨巴眨巴眼，期待着对方真正的愿望。

阾妄的视线在余墨脸上恍惚好一阵，落定在他的唇，即刻又蜻蜓点水一般收回，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道：“什么都能实现吗？”

浕余墨觉得他这话里似乎有诈，但好歹也是答应人家的，只要不荒唐他还可以接受。

“尽我所能。”

结果对方一句话告诉了余墨，他还是小看了阾妄脑子里装的东西。

“那亲一下，可以吗？”

这些年来卡在喉间的爱意，扼杀在心的肖想，混着一股暧昧不清的味道，到头来搅拌搅拌成了一坨泥浆。

不过浕余墨内心的波澜跌宕并不代表他不曾也这么想过，只是以另一种态度去对付心里躁动。毕竟他们本就是以正经关系一直如鱼似水，偷亲人的本事余墨也不是没学过。

他情窦初开时臆想过的那点爱欲，几乎都隐隐晦晦地实现了。反之是阾妄一直没敢说敢做，只敢想，以至于他的欲望积累地太多太多，有意无意间差点没让它在疼爱之人的身上压过。

一个人爱得多么痛苦，就有多么可怕。

余墨哼应了一声，亲上阾妄的脸颊，轻柔温暖的触感转瞬即逝，对于阾妄连隔靴搔痒都不如，这怎么能够？

而浕余墨刚刚退却准备起身找点别的事做，好分分心时，阾妄却不由分说的欺身上前，吻上了那朵红润绵软，又撬开他的唇齿勒索一丝清甜。

浕余墨非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这种感觉，反而心理阴影面积大了不只是一点半点，窒息感让余墨觉得眼前不太真实，他现在恨不能把胸口先掏个窟窿感受一下疼不疼。

幸好阾妄镇定心神之后松了嘴，不然余墨就该被他闷死了，也怪不得亲一口都能给人家造成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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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于窗外阴雪，心附于低首之人。足以牵绊住一个男人的无非是心上人，而那人在心中的位置也非香玉美人能比。

浕余墨呆呆得仰视着阾妄，眼睛圆的活像两颗葡萄，唇角的一丝晶莹提醒着余墨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切切实实的。

那么这一吻表达了阾妄对他的什么态度呢，是喜欢是爱吗，他想的那种爱吗？

余墨试探性地推了推他，但难得的一次缠绵阾妄正气血上头，他眼神的空木就回应了余墨。

阾妄倾身，浕余墨心里甚至都还没把“不好”二字想完，对方就又凑过来，不过比第一次轻柔了不少，两人唇齿相交，几度分合后可算把阾妄的残魂拾掇了回来。

阾妄松开他后才发觉自己的唐突冒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瞬间凝固。

良久过后，阾妄打破了这寂静，道：“其实…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虽然过不了多久我们就……”

没等阾妄说完，余墨捂住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打断道：“你听，外面的风雪是不是下大了。”

“大过年的，这事早当过去了。”浕余墨也贴近他，想再亲一下，却只碰到了他的下颚，心里一丝失落闪过，声音略显沙哑地道“过去的伤心事以后就都不提了，好吗？”

“好。那以后……”阾妄抿抿嘴，眼底忽隐忽现地冒出个活生生的饿鬼，像是要把眼前人骨肉生吞了一样。

不过阾妄永远是浕余墨最愿意依靠的人，哪怕真的要将他活剥层皮，喝血吃肉，他的信任也只会终止在他下口的那一刻。

“你会爱我吗？”余墨问道。

阾妄语气顿了顿，内心波澜万丈却还要闷在这一张脸上，不知从何说起地僵硬道：“爱，我爱你，我……想和你厮守终生，带你去览山涉水…还想……想以后给你描眉点唇。”

余墨抬手抚摸着阾妄的脸庞，温声道：“好。那这是我们说好的，不许反悔。”

那此后千难万险我等你归来，倘若有朝一日你不在人世了，要么我翻云覆雨为你寻仇，要么白绫三尺系着我的魂去黄泉寻你。

阾妄像个孩子一样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发誓道：“嗯，说好的，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那此后刀山火海我为你踏遍，我若有何不测，定会魂归你身旁，佑你一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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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愿望达成，那就一起去准备过年吧。”余墨拍拍他的肩膀，要阾妄从他身上起来。

他们说好了，离开就是离开，没什么别得住口的。不提离别的伤感，因为他们要相信，离别后定会实现朝思暮想的重逢。伤感不会带来什么。

作话（碎碎念）：

作者死了，死在了床上，毒死的，因为药吃太多，评论区哪个人机嘴欠说我懒癌的，我要让他死机！QAQ

难难受受，亲一个给我看不过分吧，我也想和小鱼贴贴，就是没这个福分。

开学了就该周更了，这几天加油码字( •̥́ 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