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时光差不多结束了,我依然是一个被玩弄于手的孩子。
说起来,当初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来着?
哦,对了,是因为在归墟之境的塔楼被推翻后,A领主那个傻逼消失在茫茫沙海,我也厌倦了去用那里的生物提取彩虹的失败日常,便关停了实验室。鸾将这疯狂的我派送到了这个地方,让我在此调养身体……
说是这么说,其实是为了让我完成弑神的任务。
不过,G领主的娱乐帝国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推翻的地方,百年的历史,先进的科技,军队,政府,教团……都在显示他不可撼动的地位。
我本来就不想管这些事,自从被【不死鸟】当做“棋子”后就放弃了去追求所谓“正义”。A领主被打败是因为他就是个傻逼乐子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建立政府国家这些。就像茫茫沙海一般,凌乱,无序……
关押在“少管局”的那些年,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很大摧残,【不死鸟】始终没有来救我,只是偶尔会派所谓“家人”来看看我,带我出去晃晃,维持正常的精神状态。而这其中,最常见到的,就是我的药剂师——白希辰。
他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白发,银瞳。白色的衬衣配置黑色的西装裤,身穿一件风衣一般的白大褂,一副医者般的模样。他戴着一副与我同款的黑色圆框眼镜,眼神总是清冷,淡漠……宛若一个无欲望的神明。
我叫他“白医生”。
和他闲聊,总有种在寒冷的冬天抚摸瑞雪似的感觉——他几乎没有情绪,宛若无情的机械,但却能用毫无温度的语言分析出你的精神,心理。给出治疗方案。
所以,他也是我的心理医生。
每个月,他都会给我送来特制的药剂,让我服下。那些红色的药丸,总能帮我抑制“它”的存在。
普通药物对我无效。
眼见过去这么久,距上次服下药丸,已经是一个多月了,而“它”,拜“少管局”所赐,又变得更强了。蠢蠢欲动的“它”,总是想要占据我的意识,贪婪的舔舐着嘴唇,欲将我吞噬殆尽……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张。我的心情淡漠而怅然,望向窗外不知该如何是好。
翼大“这里会变得和‘少管局’一样吗?还是……”
我自言自语道,开始想象他们会采取的措施。
但是,我更想见到的,是我的药剂师。
翼大“白医生……会回来吗?”
此时的我,真像是一个丢在托儿所里的小孩,迷茫,被动,不知所措……
原本有着目标,有着支配感的我,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这又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天已经黑了,很快,外面又会是霓虹灯渲染的繁华之城。
翼大“世界是美好的……对吧?”
我自娱自乐似的问道。
伊文“不,不是……”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翼大“我想打发时间,就像过去一样……”
我笑着和那家伙说。
伊文“Wing……”
它又开始出现在我视野——一团团长着红眼睛的黑色的物体。
伊文“我在的时候你讨厌我……”
伊文“我不在的时候你又需要我……”
伊文“你怎么就这么……”
翼大“是是是……对不起……”
我尴尬的表示歉意,笑着说。
翼大“但你没有问题吗?你的本能,每次都想害我……”
翼大“你究竟有没有理智的?”
我捂着后脑勺,尬笑着问它,头脑颞叶开始嗡嗡作痛。
它停顿了许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渐渐感觉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不敢去看,去想,就像我少年时一样……
伊文“这事不得问你自己吗?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啊。我只是……满足你的需求而已。”
翼大“不不不不……”
我不再于原地坐着,捂着脑袋,赶忙站起身来。
我离开那个人影所在的位置,来的床前,看着窗外,心里满是不安。
这个画面,与我当年看着家里的墙板时,慢慢出现的诡异人影一样。
那时有看娱乐节目问:
万能龙套“当你看着墙时,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你认为,TA的年龄是?”
这是一个所谓psychopath潜意识的测试题,而答案是——觉得年纪最小的那个,越有可能是psychopath。
不过换做我时,我的回答是:“我并不知道那个影子的年龄……”
哈哈哈——娱乐性测试。我认为它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只是,对于“它”的年龄,我是真的无法判断出来。
它有时是高大的身影,有时又是孩童的身影,而看来看去,好像又是我自己的身影……
想到这,我又试探性的转过头去,看向我它存在的位置。
但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翼大“呵呵……”
我傻愣愣的笑着,冷汗从脸颊上流了下来,又看向暗淡无光的窗外。
伊文“psychopath?”
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开始了。
伊文“你是吗?”
它的声音突然转至我的身后,让我冷汗直冒……
伊文“放轻松,要不,我们去楼上聊?”
它提议道。
看着闲的也没事,姑且就先听它的提议吧。
我走上一层层阶梯,来到顶层,推开了那扇铁门,踏入这个居民楼的顶层。
我站在楼上,俯瞰着这座城市的风景。秋季的轻风拂面,好似挑逗般抚弄着我的发丝,让我感到一阵阵清爽和自由。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亮了街道,像繁星点点,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外衣。
放眼望去,高楼大厦林立,错落有致,宛如巨大的钢铁森林。阳光照射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人们忙忙碌碌穿行着,都在为这个科技城市添加色彩和娱乐价值。
翼大“说起来,当初还写过文章。对这个赛博城市。”
我靠在阳台上,用手撑着脸,回忆道:
翼大“那时憧憬着美好,对这个城市带着积极的口吻,书写着爱与理想。”
翼大“以及……我的爱人。”
想到这,我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对曾天真的过去,感到了羞耻和悲伤……
“我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赛博朋克世界中的一部分。”
“我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充满未来感和科技感的城市,也期待着在这个舞台上追寻自己的梦想和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翼大“所以……我创造了什么?”
翼大“如果我真的爱过,那为什么……”
伊文“你就像个小丑”
那声音用嘲笑的语气说。
伊文“因为‘爱’,什么都愿意做的笨蛋。”
我不再像之前一样叫它闭嘴,倒是认可了它的评价。是的,没错,我爱她的时候,我就是个笨蛋。只是我不知道,她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将我推入地狱——那个可怕的少年管理局。
我和她的故事,真是像狗血剧一样展开,那是我最讨厌的剧本了。
翼大“是的,我是笨蛋……”
翼大“就像过去一样……”
翼大“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在21世纪的时候就是个混蛋,一个整天游手好闲沾花惹草的贱人,特别是作为一个女人。”
翼大“最愚蠢的不就是我吗?”
我趴在阳台上,愤怒的吐槽自己,怒骂自己当年的恶行。
翼大“我不配爱,对吗?”
说到这,我的眼角突然湿润了,我将这个经历再次和少管局所经历的一切联系起来,那痛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
我又想起了“玩偶”老师们,将我从群体中粗暴揪出,然后关起来一同施虐洗脑……
我的腿,支臂,胸腔等,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只是用衣服遮掩,完全看不见。
幽暗的房间,一张椅子,我被绑在椅背上,就这么被逼问着,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说我乱动了漱口杯的位置,有逃跑的意图,扰乱秩序。
以此为理由,狠狠抽打我的脸,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打出了鼻血,他们才满意的收手。
有的女老师和“学生会”,一同在小房间里嘲弄我的长相,说我是一张大脸上画了个死人般的苦瓜脸,真是丑的没啧!
甚至还说,死了都不会有人喜欢的,然后狠狠的将我推倒,用凹凸不平的厚重鞋垫狠狠的踩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上满是恶心的尘土,还故意挑衅的说:“哦,对了,今天刚踩了狗屎,正好给你这张臭脸加点粉底啊,哈哈哈——”
犹记得,他们要让我身上的动物部分快点消除,于是,用剪刀,剪掉了了还残留的黑色耳朵……
虽然最后人耳还是有惊无险长回来了,但那疼痛是刻骨铭心的……
更让我不堪回首的事,便是有男性老师对我的xing骚扰……
那样的生活真的快要窒息,我想死,却也死不掉。在那种地方,连死的权利都被剥夺。
压抑的教学楼,通往天空的阳台也为了关住我们这些问题少年,全部安上了防盗网。阳光穿过此地,并没有为此带来温暖,同学们死一般的寂静,低头抄着白纸黑字规定好的教条,机械化的度过漫长的一天。
我们不能抬头,即使那穿着西装马甲的“折耳兔”老师吊儿郎当的坐在讲台上监察着我们,我们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感到害怕。
然而,我已经无法忍受了,我的手都颤抖到无法拿好笔,我真的……只想轻松一下,即使是……比较痛的方法。
于是,我又偷偷的,用美工刀,在皮肤上,种下一朵朵红色的花……
但是,这次的小动作,还是被老师发现了。
他将双手放在背后,低下头,严厉的审视我。
我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美工刀掉落,红色的种子滴落在地板上,生出一朵朵美丽的红莲……
他一把将我揪出了座位,扯着我后背的的衣领,不顾我的哀鸣和请求,暴力的拖拽我,将我拉出教室。
我跪在地上,泪汪汪的看着他,冷汗直冒,我很怕他接下来的任何动作。红色的种子也到处散落,在地板上开花,一朵又一朵……
他一把抓住我受伤的左手,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愤怒的审视了一番,又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粗暴的抓住我裂开的左手,丝毫不关心我的疼痛。
“你想死吗?你觉得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有本事你就从楼上跳下去,去自杀,但你做得到吗?”
他挑衅似的怒骂道。
毕竟,他们只在意我们是否活着。
这影响了他们的工钱。
教室里的同学不敢说话,个个都死一般的寂静,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一样拉出来“教育”。防盗网的投影宛若监狱的铁栅栏,关押着我们这些“犯人”。
——
想到这,我感觉一股痛苦的力量涌上心头,它慢慢侵蚀了我的心脏,我的大脑,我的前叶额……
我害怕的哭泣着,哭泣着,无助的抓住自己的发丝,留下不甘,委屈,悲伤,痛苦的泪……
我痛苦的向后退去,发疯似的张开嘴,朝着浑浊的夜空大吼一声,而后,又扯着自己的脑袋,低声痛哭……
“为什么……”
翼大“我做错了什么……”
我痛苦的自问着。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一双冰冷骨感的手,慢慢的,从后面抱住了我,搂住我的腰。
转眼间,它趴在了我的头上,黑色的发丝宛若触手,温柔的抚摸我。
伊文“没事的……”
它恶魔般的利爪,在我的白衬衣上轻轻的抚弄,我没有回避它,任由它将我圈入怀中,看向远处的绮丽的风景,笑着对我说:
伊文“没事的,没事的。你看,你杀死了他们,你复仇了。”
翼大“我恨……他们……”
我哭泣着说。
伊文“嗯嗯。”
它认可的点点头。
伊文“我还记得,你在少管局里,写下的那些话啊……”
我抽泣着,海马体不由自主开始回想这些记忆,“少管局”的种种画面又在我脑海里经过。
翼大“我恨你……”
翼大“我恨你……”
翼大“一群娱乐至死的废物……”
翼大“该死的……该死的……”
翼大“我恨你们所有人!”
我在纸上一遍遍发泄着我的怨念,红色的画笔将我内心的情绪触目惊心的发泄而出。
翼大“好痛苦……”
我哀叹道。
伊文“想变得轻松点吗?”
它凑到我耳边,温柔的问道。
翼大“想……”
翼大“别把我吃掉就好……”
伊文“当然当然——”
它宠溺的说,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低声问道:
伊文“你想要杀了BLUE吗?”
听到这话,我瞪大了眼睛,我是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我曾几度表示很恨她,但突然间,有人问我想不想杀了她时,我居然也会感到犹豫。
我转过身,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它,问:
翼大“可以……吗?”
黑色的血肉伴随着它的眼球,宛若粘土一般堆积在一起,血红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我,就像看自己喜欢的小宠物。用它那恶魔般的手指,抓住了我的下颌,慢慢移动到它的面前说。
伊文“当然可以,有我又有什么不可能?”
它深情的注视着我,就像是我当年对自己的爱人。
伊文“WingWing”
伊文“我爱你呦~”
它突然挑逗似的对我说。
我很是惊讶,不敢相信它说的话。
翼大“你……干什么?”
我十分不解,完全不明白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下一秒,它居然将我拥入怀中,柔软的触觉触碰着我的脸颊,柔软到让我差点放松对危险的感知。我感受到,黑色的触手将我缠绕,它让自己的血肉爬上了我的腿,我的手。
伊文“爱会使你付出一切对吗?”
伊文“所以……”
伊文“你爱我吗?”
它玩味似的看着胸前的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脸颊微微泛红,不敢回答这个家伙的问题,我试图挣开它的束缚,希望它不要再用这不健康的暗示询问我。
翼大“放开我……”
我害羞的说,回避它的眼睛。
伊文“你想走?”
它感到不悦,并任何没有放手的意思,它开始抓得越来越紧,让我的支臂感受到了束缚的疼痛。
“呃啊——”
我不适的闭上眼,眉头紧锁。
翼大“求求你……”
我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伊文“不要嘛~”
它撒娇似的说,将一只触手伸进我的白衬衣中,轻抚着我。我既害羞又恐惧,流出恐惧的泪水。我,根本无法离开!
翼大“放开我!”
我害怕的说道,试图将它推开。
伊文“你明明很喜欢嘛。”
它笑着说,看着这样的我害羞的表情,享受的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
伊文“啦哒哒——这样的你一定很美味吧……”
言罢,它松开了手臂,让我离开它的怀中,我见状,立刻挣扎着,试图扯掉它黏糊糊的束缚。然而,我还没跑多远,就被它那双恶魔般的黑手抓住了脸,并伸出舌头,将我的泪痕,深深舔舐……
翼大“伊文……”
翼大“伊文!”
我突然想起了它的名字,呼唤了它。
翼大“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造物主……”
唾液滑过了我的脸,我苦笑着说,祈求似的看着它,希望它这次也是开玩笑。
听到这话,它停了下来,仔细端详了我一眼,疑惑的样子,像是在看自己不足的创作。
伊文“额啊啊啊——对对对,不过……既然你想杀掉blue,那我就帮你去完成吧。”
它用两只手,捧着我的脸,与我多目相对,用撒娇似的语气,对我说:
伊文“你总是压制我,我好无聊的……”
伊文“我喜欢你啊,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喜欢的是那些人嘛?”
伊文“所以……”
它神神秘秘的说,舔舔嘴角,眼中泛着恶魔的红光。
伊文“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言罢,它将我完全埋入它的身体中,黑色的血肉如蠕虫般爬上我的脸颊,将悲伤的我包裹,柔软的触觉,将我的恐惧一点点消磨,直到最后,我的眼前已经没有了色彩,剩下一片孤独的黑色……
我的大脑顿时感到一阵沉沉的睡意,意识也逐渐朦胧,宛若沉入深深的海底,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生命……
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再见了,操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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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这团叫“伊文”的黑色液体有了宿主的支撑,倒是变得坚硬起来。
钻入宿主的体内,借以躯壳,在夜空下,睁开恶魔的眼睛。
伊文“啊……好久没见过这了。”
伊文“当初M祂怎么说的来着?”
想到这,它用手插入脑内*******试图回忆起曾经的记忆。
伊文“哎呀……想不起来了……”
伊文“算了,去玩玩吧,好久没活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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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它们就将这个破洞如粘土般堆积修复了。
它用着翼大的身体,跳上天台,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俯视这脚下的房檐黄灯笼,和人来人往的港风街道。
伊文撕掉了翼大脸上的贴布,还有胳膊上碍事的绷带,丢到一旁,随风而去,自言自语道:
伊文“碍事……”
伊文“没有我你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翼大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它修复,不留一点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受过这些伤一样。
它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楼下的人,心中的恶趣味又上升了一层……
伊文“美味的世界,我来咯~”
言罢,它用翼大的舌头舔舔嘴角,露出贪婪的神色,紧接着,便从楼上跳下去,在空中,将黑色的血肉用以缓冲,抓着一栋又一栋楼房,来到人潮人海的网红区。
伊文咻的从高处降落在他们之中,身上黑色的血肉收回身体之中。
看到此情此景的人们露出惊恐的表情,赶紧逃走,但也不少不怕死的拿起手机拍照留念,发布在社交网络上,为自己的直播添加热度。伊文跳下来后,看着这群拍照而不急着逃走的青年们,摆出了一幅可爱而又帅气的V字手势。
万能龙套“哇——太酷了!”
一个男孩大声夸赞道。
伊文“谢谢你啊~”
他们一起笑着,看上去阳光开朗,很是温馨。
但转眼,就被削掉了脑袋……
伊文“但我拍照要收费的……”
血液粘在它黑色的利刃上,那个男孩倒在地上,血液飞溅,泼洒着身边的路人……
万能龙套“杀……”
万能龙套“杀人了!!!”
聚集的人这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连忙大吼着撤退,尖叫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伊文“跑吧跑吧,我们来一起玩吧~”
伊文以黑色的血肉变化出了更多恐怖的杀人利器,以猎豹般的移速,穿梭于楼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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