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2
“你伤还.还没好呢,快做到床上去,快,快躺下。”
对他人色厉言辞的北大文科学长,此刻却紧张的结巴,他望着延年,篡紧的手沁出了汗。
延年用视线打量着父亲
鞋子裤子上已沾满了凝固的泥土,被梳得整整齐齐的大背头,现在却乱糟糟的顶在他的头顶,眼中布满了红丝,苍白的脸色让本不健壮的父亲更显脆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他眼中的父亲,是个冷血的,无情的,对待家庭不负责任的,但又确是大义的,无畏的,他对他,即恨,又爱,尽管言语中多有暗讽,但心中确是实打实的尊敬。
延年躺在床上,望着干净洁白的床褥,陷入沉思。病房也陷入尴尬的安静。
仲甫脸上浮起了异样的红,身体也越发燥热,眼前的景物越发模糊
头好晕,好难受
“爸
延年看着眼前的男人轰然倒下,心中蔓延开从未有过的痛,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一声下意识数十年为曾喊出口的称谓,而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心里竟是这样的在乎这个男
延年慌忙坐起,-步跨过去,抱住了身体下滑的仲甫。
好烫!怎么会这样烫!入手是一片炽热。
“医生! !医生! !”
延年一把将仲甫公主抱起
“哎,别,你做什么。”
即使病的没有力气讲话,***却还要在意他那可笑的尊严,看着怀里无力却又挣扎着的男人,延年心中怒火中烧,他将仲甫狠狠的扔到床上,铁质的小床吱嘎一声作响,仲甫揉了揉摔疼的老腰,眼圈肉眼可见的泛红
延年心中咯噔一下,他眼神左右闪躲,不愿意直视“可怜巴巴”的仲甫,想到仲甫身上还穿着那脏兮兮的衣裤,他紧闭双眼,双手向仲甫腰间摸索过去
“哎哎哎?你做什么,我是你爹,你想干嘛??”
“什么干嘛,你衣服裤子脏成这样,把人家床单蹭的这么脏,还不知道人家医护人员清洗要多累呢!
延年恶狠狠的对仲甫说
仲甫低头看了看身下一片“狼藉”
脸又羞红一片,尴尬的向里索了缩腿
真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
尽管延年语气恶劣且动作强硬,但当他看到父亲腿上青青紫紫大片,众的像两块馒头时,他的鼻尖一酸,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深怕他的一不小心,又让这个脆弱又强硬的父亲再受伤害。
昨日他昏昏沉沉,闹钟场景零星片段,他只记得有一个不怎么宽厚的背,始终将他安稳的背在背上,大雨侵湿了那人的衣服,
但他却一丝一毫未被淋到,路途坎坷,那人支撑不住的摔倒,膝盖磕在坚硬的石板.上,那是有多疼啊,而那人又是对背上之人何等的重视?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只看的见一个青年俯着身子低下头轻轻按揉着另一位年纪稍长者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