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边无际的冷雨里,墨蓝短袍的青年坐在最高的建筑屋顶上,撑着一把伞,伞下是他随风飘动的发带。
虽然打着伞,但雨滴在触碰到伞面之前,就已经乖顺地滑开。他身周一片干爽,没有水汽,没有“滴答”声。淅淅沥沥属于世界,他在潮湿的世界里撑一把毫无必要的伞。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秋第一场足够寒冷的雨,将这座城浇成一片冷绿。冷色之中,金黄的银杏萧萧瑟瑟,叶片抖动着,是一群群淋湿的蝴蝶。
秋天的傍晚总是过得很快。
凄凄的残阳落了,清寒的弦月升起;山林瑟瑟,风声如无数断裂的瑶琴之音,更添一分鬼气。
他就那么站着,一袭红衣,尽显矜贵之态, 精致的五官上洒落点点金辉,不甚在意地投来一眼,便足以击中万千。
知不可乎骤得,愿徐徐而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