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玉镜后,月神祐小白今夜得眠……可她每每梦见历禹折的模样,都会暗暗立誓:此生,只爱他一人,决不出嫁。
琼浆玉液,玉柱龙蟠,万云簇拥着的御宫,天柱直奔九重天……在凡界,也许人人都盼望着飞仙成神,但神可不这么想……
御君披着素衣,显是不喜招摇,发隙更是用一支玉簪足矣。也许,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他生是一张和蔼的脸,言语却少有人懂。
帝:“渊儿,你怎么那么不懂怜香惜玉,紫萸是个好姑娘,你不能总欺负她。”
帝渊少年时,御君就同他说过千遍,万遍……
惜邻娶家。
白染离一夜醒来,便不见娶婉秋的人影。大概是去忙了吧,也没多想……起身梳妆。
晃然,娶婉秋的侍女阿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白姑娘,二神君要见你。”
白:“二神君?他不是在御宫吗。”
阿卉倒是略有些叹息:“他一早,便在妻灵台上,候着了。全家上下,对二神君,也是忌惮得很,一直提心吊胆着。”
白染离自然不在乎这些:“那他可有说,找我是要做什么?”
阿卉无奈地摇摇头:“自神狱大战以来,娶家就没落着什么好事。”
她沉吟,二神君也是战神,神狱之战,按理说也有他的功迹,说不准,还见过禹折呢!
想到这 ,立时起身。
白:“我们快些走。”
妻灵台,乃御君亲赐,娶氏一族的根基,除祭奠,大典,无人敢肆意进出。今儿御宫神君亲临,娶家便是齐聚台上,拜了又跪,跪了又拜。
大元母自是提着不安乱跳的心:他不会是,查出万年前各大世家皆献兵出战,独我娶氏,今儿,亲临妻灵台找我娶氏问罪。这说到底也不能辱我娶氏不忠于神域,实在是家中男丁少啊。
这二神君一阵烟云地屹立在台中央,背对着娶氏的跪拜,在等人呢。
良久,阿卉拉着白染离,一步一步脚不稳心不安地踏上妻灵台。
婉秋与她对视了一会,便开口:“二神君,人,我已命家仆带来了。”
娶年年用嫌弃的余光扫了一眼染离,不禁嘟囔道:“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上妻灵台了,也不亮亮自己的身份。”
婉秋小声提醒她:“年年,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当心神君治你罪。”
神君转过身来 ,一身的清秀,白衣袭人,再无过多的配饰,这样好看的二神君映在染离的瞳孔里。还别说,与素衣的历禹折,颇有些神似。
帝:“白姑娘,我们单独一叙,可好。”
她到底是不愿意的,毕竟,只要历禹折在她心中未死,她就不会与其他男人私会。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至高无上的二神君,她若不去,娶家便会遭难。
无奈之下,紧跟在他身后,迈向偏殿。
偏殿烟气熏着白柱。
白染离不愿意看他一眼,却免不了与他对视。
白:“二神君,是专门,来寻我的?”
他微微一笑。
白:“我与神君,素来不识,你的私话,我不想听。神君若想定罪,莫要牵连娶家。”
帝:“历战神与本君,是相识。万年前,你与他,定下婚约,却不曾想到,他命陨在神狱之战的血海中。他对你甚是愧于心,终究是没能撑到大婚。他不想你孤单,将他遗愿交给了本君,让本君这一生,去护你,爱你。”
染离忍住即将滑落的泪珠,跑出了偏殿……
几日后,有一只青鸾飞落惜邻,这锦玉般的红纸飘落……阿卉连忙去查看。
阿卉一打开,惊了:“这是神域的婚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