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但上官浅说,她不敌夫人,是夫人自己撞到了这把软剑之上。
面不改色的宫尚角说出上官浅的回答。
当天晚上羽宫只有她们,两个人各执一词,为洗脱嫌疑,谁的话,宫尚角都不信。
不过这点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话音刚落,微微提高声线的宫子羽就瞪向他打断。
宫子羽够了。
宫子羽上官浅人赃并获你不怀疑就算了,还轻信一个在狱中垂死挣扎胡言乱语之人,这可不是你宫尚角该有的脑子。
宫子羽我爹爱说一句话,非蠢即坏。
宫子羽我不觉得你是蠢。
他这话中,明显的意有所指。
面上始终波澜不惊的宫尚角也不恼,微微侧头看他,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声音反问。
宫尚角当天白日里,我刚说完雾姬夫人,可能是无名,雾姬夫人当晚就被无名刺杀了。
宫尚角这一切,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云为衫其实这把软剑,反倒可以说明雾姬夫人不是无名。
两个人对峙之时,云为衫突然开了口。
惹得屋内所有人纷纷将视线转向她。
宫尚角什么意思?
云为衫月长老的伤口又薄又窄,但这把剑剑刃的宽度,明显长于月长老伤口的宽度,所以,这把剑不是伤害月长老的武器。
云为衫而且我想,无名应该没有理由在杀害月长老的时候更换武器吧?
始终默不作声的温景闻言勾了勾唇。
正如宫尚角所说,他刚刚对茗雾姬产生怀疑,她便受了伤,比起巧合,她更相信这是想洗脱嫌疑,故意为之,再加上自从方才进门开始,云为衫便处处帮衬着她说话,温景几乎就可以确定,茗雾姬就是那个无名。
不过她此刻的笑并不是源于这些猜测,而是云为衫着急帮她说话反倒把自己暴露了,这一点,怎么可能逃过宫尚角的眼睛。
宫尚角你说的没错。
宫尚角只是,你怎么知道月长老的伤口有多窄?
宫尚角除非,你对我们一直找不到的杀害月长老的凶器,非常熟悉。
宫尚角先是出言肯定,而后一双锐利眼眸带着几分探究,又含着几分笑意看向她。
错不及防的云为衫眉头微微蹙起。
大脑飞速运转准备想个合理借口的时候,床榻上的茗雾姬出声也帮她做起解释。
茗雾姬是我告诉她的。
茗雾姬刚才你们都没来的时候,我跟她就在讨论这个问题,是我告诉她月长老是被无锋的薄剑所杀。
两个人这般互相打配合的模样,倒是更加印证了温景心中的猜想,不过若茗雾姬真是无名,此次自伤是为给自己洗脱嫌疑,那么刺杀月长老是为什么?贾管事之事是否和她有关?难道是她害死了老执刃和宫唤羽?
一时间脑海中出现了许多问题。
若想知道真相,恐怕此刻还不是拆穿她的时候,而且,也的确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在意宫门的事了,原本不是觉得怎样都与她无关,调查阿娘的事才是首要的吗?
她摇摇头收回心神,发现宫尚角和宫子羽正眼神对峙,急忙出声打破这诡异气氛。
温景既然事情都已说清,我们便不打扰雾姬夫人休息了。
温景尚角哥哥,阿羽,我们都走吧。
温景尚角哥哥审问过上官姑娘,是不是还要将此事告知长老院呢?
这才回过神的宫尚角什么也再没多说,转身离开,宫子羽和温景嘱咐过茗雾姬好好休息,便也迈出了门,让温景到房间里去看自己昨夜灯会带回来的礼物,宫子羽也前往了长老院,上官浅的事,还需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