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已抓到上官浅,需要等的就是审问结果,正事说完,三位长离开了长老院,先后离开的宫子羽、宫尚角和温景,却不约而同停在了长老院门前,宫子羽和宫尚角的争执尚未结束,只不过中间多加了个温景。
宫尚角阿景,跟我走。
宫子羽阿姐,我有事要找你。
了解过情况的温景迈出长老院准备回医馆的时候,措不及防被一人拉住了一只手。
面对面的两个人又开始剑拔弩张。
宫子羽角公子此刻应该想办法审问上官浅,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阿姐。
宫尚角羽公子也知道,她只是你阿姐。
两个人话语中各自都别有深意,对视之时,暗暗较劲手上的动作隐隐用力,清楚感受到这点的温景无奈同时甩开两个人的手。
温景好了你们两个。
温景我答应了今夜要陪远徵弟弟,所以我要回医馆了。
温景你们两个也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温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才作罢的宫尚角瞥了一眼宫子羽,转身回了角宫,而宫子羽就不一样了,准备回羽宫的他被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的花长老因为私自带云为衫出宫门一事关进了禁闭室。
宫远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温景果然没有离开,看着身侧熟睡的女子,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忍着疼痛,凑近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起身的瞬间,对上温景满含笑意的视线,她调戏似得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温景远徵弟弟怎么大清早就占姐姐便宜?
宫远徵你什么时候醒的?
被发现的宫远徵耳根登时就红了起来。
即便两人已经如此亲昵,他都还是会害羞,注意到这点的温景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温景在你偷亲我的时候。
温景感觉好点了吗?
宫远徵好多了。
温景我去命人给你煎药。
起了身的温景刚迈步出去,想到昨晚之事的宫远徵便撑着起身看向她的背影询问。
宫远徵姐姐,你是懂医的对吧?
温景嗯,年幼时跟我娘学的。
用着同样理由的温景轻轻点了点头。
宫远徵那为何这些年从未听你提起过?
宫远徵你还总是装作不懂的样子?
温景因为这会让我想起我娘。
温景昨夜是因为看你受伤一时着急顾不了那么多,才肯做这些。
说谎话愈发游刃有余的温景背着身,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从前她拼命隐藏自己,很多事情不愿告诉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甚至宫门的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不信任他们,甚至讨厌宫门,那现在是为什么呢?
温景想,说谎这件事是会上瘾和形成习惯的,如今隐瞒了太多事的她,已经学不会如何说真话了,因为自小阿娘离世,只身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养成了警惕性子,即便如今已经长大,开始在意和愿意相信他们,她也没办法完全交付自己的信任。
她想,也许宫尚角当初说的话是对的。
自己的确是个冷血的人。
不似宫尚角那般敏锐的宫远徵对于她的话丝毫不怀疑,高兴的抿唇望着她的背影。
宫远徵姐姐果然很在意我。
温景那是当然。
命医士将宫远徵的药煎了,温景回到房间,把昨夜发生的事讲给他,讲完后正巧医士将煎好的药送过来,温景一勺一勺耐心喂给他之时,审问过上官浅的宫尚角进了门。
宫远徵哥,你来了。
看到他宫远徵立刻笑了,原本斜靠在榻上刚想起身就被温景一脸严肃的按了回去。
温景别乱动。
也示意他不要动的宫尚角上前,看一眼仍旧专注给他喂药的温景,又关心看向他。
宫尚角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