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阿念,这好歹也是人家的婚宴,你方才说话怎么不看着点场合呢?
温景长着这么聪明个小脑瓜是干什么用的。
回酒铺的路上,想起方才回春堂那气氛尴尬堪比相柳出现下雪花时的场景,温景似是无奈的回身戳了戳跟在后面的阿念的头。
阿念我干嘛要对那些人说好话啊。
阿念看着那个玟小六就觉得讨厌,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降低身价和他们做朋友。
似是委屈捂着自己额头的阿念嘀咕。
闻言,温景看过去的眼神又严肃几分。
温景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阿念哎呀姐姐我们快回家吧。
显然已经记不得她曾说过什么的阿念又撒起娇,拉着温景的手往酒铺的方向走,跟在身后的玱玹看着她们的背影,抿了抿唇。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玟小六那样隐姓埋名留在清水镇和阿景这样过普通人的生活。
回到酒铺哄完阿念,温景就退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便看见玱玹正在那棵瀛洲玉萼梅下挑桑葚,为接下来酿酒做准备,走上前坐到他身边,拿起一颗桑葚放进嘴里。
温景这桑葚结的真好。
温景哥哥,我们做点冰桑葚吃吧?
这话说的是不经大脑的下意识,所以说完她就愣住了,身旁的玱玹也停下了动作。
小时候,他们三个经常一起吃冰桑葚。
可如今最爱吃的那个人,却不在。
注意到身侧少女眸中无法忽视的失落,明明也很难过的玱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玱玹好。
玱玹阿景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做。
温景哥哥,我们一定会找到姐姐的对吧?
玱玹当然。
对上少女充满期待的目光,玱玹肯定的点头,放下工具朝她抬起手,温景便立刻会意的凑上前靠进他怀里,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哥哥的怀抱都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将头埋在他颈间的温景安心的下意识蹭了蹭,像小猫一样,却惹得玱玹动作一僵。
他喉结微滚,很快又将她抱的更紧了。
突然间,一阵风自身边拂过,掀起了那棵瀛洲玉萼梅上的大片花瓣,飘飘洒洒落下的样子衬得树下相拥的男女更像一对璧人。
可温景却没来得及欣赏这美丽的花瓣雨,隐约间,她好像感觉到了相柳的气息。
相柳又来找自己了吗?
自玱玹的怀抱中退出来,温景又出声。
温景哥哥,我想去外面走走。
玱玹要不要哥哥陪你?
温景不用了。
玱玹那早点回来。
温景知道啦。
还以为她仍是心情不好,玱玹没多言,嘱咐了一句就任由她去了,低下头继续摆弄桑葚,不知在想什么的时候,并没注意到温景先绕路去了酒房,拿了一壶酒才又离开。
离开酒铺之后走出去没多远,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双手背后站在毛球背上远远看着她的相柳,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下来一眼开口。
相柳上来。
温景好。
笑着点头的温景飞身而上,不等坐稳将手中特意带来的酒给他,毛球就突然加快速度,忽闪着翅膀转起了圈,一会高一会低。
温景毛球你是疯了吗?
温景慢点慢点!
这措不及防的动作吓了温景一跳,她急忙护住怀中的酒,虽然能够坐稳,但这巨大的颠簸惹得她头晕眼花,急忙拍着它的背,可毛球就像没听到似得动作越来越剧烈,身侧的相柳看她惨叫成这样,也没有让毛球停下来的意思,像是心情不好在发泄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后,天渐渐黑了,温景和相柳又在湖边那棵熟悉的树下并肩而坐。
温景相柳,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因为方才毛球的举动感觉到什么的温景眨着眼睛问他,可是相柳没回答,温景见状,想到什么似得拿起怀中的酒壶递过去。
温景我给你带了酒。
温景今天是串子和桑甜儿大喜的日子,你也来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