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宁早上9点就在房间内试各种西装,老板大床都放满了各款样式。
小傲依旧九点半起床准备做早餐,打个哈欠经过客厅就瞅着马浩宁正襟危坐紧张的喝着水。
“迈呀,这是马哥吗,起这么早。”
又仔细看了看马浩宁今天穿的额外正式,回神的脑瓜才想起今儿是高斯约见的日子。小傲坐下拍拍他肩膀。
“公司这边交给我和海皇就好了,放心大胆去。”
马浩宁的水杯见底,对着小傲点点头。
下午两点
马浩宁驱车来到地址所标,仰头一看,豪华办公楼映入眼帘,比自家小潮tEam租的写字楼气派得多。一路上做足了心理准备,坚定地迈入大门。
……如果忽略掉前几步路走的同手同脚的话。
与前台小姐对接好信息,马浩宁被领到了相对靠里的电梯,牌匾写着的“VIP”格外耀眼。经前台小姐介绍,这是董事高斯的专用电梯,直通最顶层办公室。
马浩宁接过电梯卡小声说了声谢谢,声音颤抖到几乎破音。暗骂自己不争气,刷了卡按下按钮。手心随着电梯层数的升高浸出了汗,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电梯门开,马浩宁缓步走出,顺着前台小姐刚说的路线向内走去,在董事办公室门前停下。一想到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现与自己仅剩一门之隔,马浩宁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深呼吸,抬手敲了敲。
“进。”
门内传出来少年的声音,只是比起三年前多了些浑厚,却依旧清澈。
马浩宁眼眶突然有些泛红。
胡乱抹了把脸调整好状态,“咔哒”一声,门开,四目终于相对。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又不一样。这是马浩宁见到人后的第一想法。
高斯嘴里叼着棒棒糖,头发与三年前一样是粉色,只是一身西装,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指尖交叉,肘靠椅子扶手。
但他这次眼里藏住了思念,多了些陌生。
高斯见人呆愣站在门口,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怕是随便个人都会觉得是个雕塑。随即展露出笑容,却没有要起身迎接。
“马总别傻站着,不如进屋坐坐?”
马浩宁在高斯的笑容里失了神,迟钝的反应过来入内,好在还记得把门关上,坐在了办公桌的另一头。
……
大眼瞪小眼,一片沉默。
最终还是马浩宁顶不住诡异的气氛开口。
“高斯,我……”
“马浩宁。”
高斯似乎就是掐准了对方说话的瞬间,开口直接抢夺发言权。
马浩宁脑子里一瞬间预想了高斯接下来要对自己破口大骂,或是冷漠的按照约定只谈工作,几乎快从宇宙大爆炸时开始想对方会说什么。
他闭了嘴。
“三年前的事情,不做个解释吗。”
高斯用着最平静的话语,说着让马浩宁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可记忆再次涌现在脑海,痛苦再次席卷马浩宁的心。
三年前,小潮tEam与某平台的违约金事件爆发,马浩宁当下最需要的就是打官司的钱,为此马浩宁急得焦头烂额,手底下还有一群人要吃饭,以及还有高斯。
压力险些让一个23岁的少年崩溃。
直到某天夜里,高父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高父表示可以解决违约金和官司的金钱问题,只有一个条件。
“我希望你能与小斯分手,让小斯回贵阳接手家业。我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血癌晚期。你俩本不该有荒谬的未来,现在的你,也给不了小斯未来。”
“以及今晚与你说的所有事,我也希望你能瞒住小斯。”
马浩宁哭了出来。
他答应了高父。
回忆结束,马浩宁错开视线,再次瞒住了真相。
“当时已经回答过你了。”
高斯闭上眼,他的心隐隐作痛。
随后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换上了职业性的假笑。
“那么马总,两家公司的合作发展,考虑的如何?”
马浩宁愣住,再次直视上了高斯的眼睛。
只是这次他看不懂,或者说看不见高斯眼里想表达什么。
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马浩宁看不透,望不穿。
合作谈的十分顺利,高斯给出了马浩宁至今为止谈过的最大商单,出价800万。
数目十分诱人,马浩宁还没来得及惊叹高斯现在真是家大业大,高斯冷不丁甩出一个条件。
“做我的狗。”
马浩宁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马浩宁,从今天开始,你就需要随叫随到,合作资金从此往后都不是问题。”
错开的爱情,又因错误的方式再次交织,只不过互相变了质。
马浩宁以为高斯变了,居然以金钱为饵践踏他的人格。
高斯以为马浩宁的回答是在表明早已不再爱他,那便用最让马浩宁痛苦的方式将其绑在身边。
可马浩宁没变,他深爱着高斯,只是无法解释。
可高斯也没变,除了想报复马浩宁三年前对自己的伤害,他也还爱着马浩宁。
沉默许久,马浩宁答应了高斯这荒唐的条件。
高斯的职业假笑也终出现了丝许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