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喝完那苦死人的药后,江南欲哭无泪,他真的好想以前的药片和药丸,实在不是他太娇气,是那中药实在是太苦了,想到自己已经持续一个月没吃药,到如今只是上个山就吃劳神子的药,他就立马转身看向睡在他床,喝过药昏睡过去的人。
一想到自己苦逼的模样又被一个人看到他就来气。
江南走下床,脚步轻轻,缓缓蹲下身子,头慢慢的朝前,嘴唇离床上人的耳朵三尺远喃喃:“你好了以后就做我的,仆人。”
做仆人是对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最大的惩罚吧。
江南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玟小六告诉自己,他救回来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高等神族,是个有身份的人。
江南在这人看的情况下,逼迫喝下那稠苦的药后,就一直想着怎样来报复。
虽然也不是这人的错。
江南呼出体内的浊气,心情舒畅不已。
他也不看床上的人,缓缓起身,脚步轻轻,重新躺会那被铺上厚厚毯子的躺椅上闭眼睡去。
没瞧见床上的人在他起身时就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原本紧闭的嘴唇张了张。
也不知是不是伤势太重的缘故,“乞丐”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也未见好转。
玟小六在吃饭的途中告诉江南,“如果在这样下去或许就要一直躺在床上。”
这话简单粗暴,同时让江南头昏耳晕,天知道这人这么难救。
可玟小六已经用她最大力帮他解决了最难的部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江南不免有些气馁,他快跑回屋内,把自个的躺椅移到床边,几乎将躺椅和床合二为一。
他靠躺在椅子上,手撑这头,一眼不眨地看着床上的人。
半响。
“你不会是不想做我的仆人才故意这样的吧?小六的医术这么好你都给我装死,实在是太可恶了!”
江南将身体靠近那人气呼呼道:“烦死了!”
江南不在说什么了,捞起长袖,直接掏出藏于鞋侧处的小刀对着自己斑驳的手肘狠狠刮上两刀,边抽气边颤抖地将流血口对准床上男子嘴唇处,血就像小溪一样汩涌不觉。
直到江南痛的受不了了才把手拿开,并快速包扎其伤口。
血能不能疗伤江南不是很清楚,但曾经他不懂怎么采院子的药,在采药得时候一个不小心还被带刺的药给扎出了血,而自己也因为突然的刺痛把草药给不小心采毁了,可第二天在看药时,那草药又新长了出来,甚至更好,他便记下了这奇怪的事。
后来有记得要告诉玟小六,当每次想起又给忘了,久而久之就忘到了现在。
如果不是床上的人他大概还是会忘记,所以江南决定明天一定要记得将这血的事告诉玟小六。
不过也不知道,这血是不是他自己想得有治疗人的功效。
江南就呆呆地看着男人嘴唇得那抹鲜红,昏睡下去。
“江南,醒醒,醒醒啊江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耳边一直有声音呼唤自己,江南费劲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玟小六焦急慌乱的眼眸,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穿多了衣服,额间有这一层薄汗,还有的已经凝聚成水珠,划过眼眸,划过嘴唇,滑落他的颈间,一不留神刺了江南一个激灵。
“咳......咳咳。”
江南身侧传来咳嗽声,不过比之前听到的有力的多了。
江南惊喜地看向身侧,一直没动弹的男子坐直了身体担忧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