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苦涩香气在弥漫，壁炉里的木头哔哔剥剥作响，窗外大雪纷飞，屋里温暖如春。
太热了。仓央海棠第五次擦去额头上的汗，声音不知何时颤抖了起来，“就，就是这样。”
“哦。”男人漫不经心地合上书，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森寒。
“您不相信我？”仓央海棠嘴唇抖了抖，“首领，我……”
男人制止了她的辩白，将手机放在了桌上，嘟嘟的忙音过后，电话接通了。
“爸爸！”
“是我，水水，这么晚还没睡？”
“今天周六嘛。”张水水心虚地看了眼床头的日历，还好还好，没有错。
“又趴在床上看漫画。”
“唔！”张水水赶紧合上了手里的漫画书。
“床头放着冰箱里拿出来的果汁。”
张水水又把果汁盖上，郁闷道： “爸爸怎么都知道，我只喝了半杯，真的！”
男人笑了笑，食指轻叩桌面，“还知道只喝半杯，有进步。”
“爸爸！”张水水羞得在床上一阵扑腾，“奶茶是我自己要喝的，不关海棠姐姐，不，海棠阿姨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能凶她！说一个字也不行。”
“你啊，小馋猫。忘了上次偷吃蛋糕，在实验室住了一个月的事了？”
“我可不是偷吃，这次有海棠阿姨在身边。奶茶太好喝了，爸爸，有茶香有奶香，还有果汁的味道。可外面的东西，我只能喝一点。”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撒娇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家里做奶茶好不好？我想喝一个月，不，一年。”
“好，好，好。前提是，爸爸回去之前，你不能让自己有事。”男人嘱咐道。
“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啊！爸爸我电视开始了先不说了，拜拜，爸爸晚安。”
“晚安。”
男人挂掉电话，冷冷地看着仓央海棠，“我相信你没那个胆子对我撒谎，任务失败无所谓，不要把手伸到水水身上。”
“是，首领。”
走出房间，仓央海棠后背一阵凉嗖嗖，她几乎可以肯定，首领刚才动了杀念。
因为张水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三十年了，首领还是忘不了。
“海棠？你这么快回来了？”裹着灰色皮袄的男人端着大茶缸子，热情地招呼道：“进来坐，进来坐，别嫌乱，我这两天忙着研究，没收拾。这回还顺利吗？信送到了吧？有没有顺便尝尝什么网红美食？”
仓央海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信呢？对了，信呢？
死气沉沉的数学课，老师在上面唾沫横飞，学生在下面神游天外。
凌羲趴在桌子上，把黄褐色的信封立在阳光下，研究上面的纹路。
这封信是他从女猎人仓央海棠那儿顺来的，上面画着猎人专用的阵法。作用很普通，只有收信人才能打开。
凌羲在自认阵法一道有些天赋，琢磨了三天，还是没破解开。
好无聊啊，张水水也不来上学。凌羲看着空着的位置，也开始神游天外，不如放学了去看看她？还是先打个招呼，别被那个女猎人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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