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医院那边说钟汪然醒了。我们真的不用过去看看吗?”
葛仁杰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马保忠已经过去了。”
听宋艳的语气,她好像十分高兴。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既然高兴,那反驳一下,应该也没问题吧?
葛仁杰虽已下定主意,但依旧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但他好像不是我们组的吧?”
“嗯,不是我们组的,难道就不能给我们提供消息啦?
再说了,他对钟汪然的了解可远高过我们得到信息的可能性,自然也水涨船高。”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刚刚你们有人跟局长通了电话了,对吧?”
“嗯,是我通的。”
说着话的是刘铭。
他是这组人中最晚加入的。
同时也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无背景,无势力的人。
“那你对局长的定义是怎么说的?”
见到是他,宋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心里觉得这事肯定要搞砸。
“因为你不在,所以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好了,不想听废话,到底是怎么说的?”
宋艳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如实汇报。”
刘铭依旧如实回答。
宋艳刚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会议厅内的摄像头,只是有些气恼的说:
“这次例外,下次记得向我汇报。”
“是,组长。”
刘铭一边说,一边向宋艳敬了个礼。
这个动作引得宋艳一阵不适。
虽不明显,但却被刘铭给捕捉到了。
但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宋艳会用这种反应的时候。
就听宋艳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散会吧。”
一下子,刘铭的眼睛瞪大了。
“宋组长,这样就算会不好吧,毕竟晨会还没有讨论案情……”
“我说散会就散会,是你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
宋艳没好气的回瞪了一眼刘铭。
刘铭回到了临时办公室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
习惯性的拉开抽屉,但里面只有薄薄的几页纸。
果然想了解案情还是得自己动手。
伴随着一阵嘟嘟声,第八农场到了。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有一些一瘸一拐的人从里面出来。
而进去探望的家属,却少的可怜。
马保忠跳下车。
建筑的前厅挤满了临时床铺和临时输液椅。
人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顺着被整理出来的小道,马保忠小心翼翼的跨上楼梯。
穿过前厅到了扶手梯前。
搭上扶手梯一路向上。
“为什么能不能再通融通融?真的给不起那么多。”
一个六十到七十岁,皮肤严重受伤的老人,颤抖着说道。
“呵,通融。你没钱,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真没钱就去找慈善组织啊!”
医生不耐烦的回绝,显然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我们去找了,但钱还是不够啊。
您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就去找你的亲戚朋友借呀。
找我有什么用?我又给不了你钱。”
看到这一幕,马保忠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吵死了。
这老人明显就是在无理取闹得抓。
“问过了,但……”
可如果自己是那老头,如果自己的儿女快要死了。
自己想尽了办法却没有钱去救,自己会怎么做?
不没有如果,扰乱公共秩序,不论是怎样的理由,都是不对的。
“但什么但?
交钱救活,没钱就死。
找我干什么?莫名其妙。”
看那一声老人被铐烤住了。
“你因为违反公共秩序被捕了。”
冷冰冰的话语,不带丝毫的感情。
让人崩溃的大喊。
“苍天啊!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去警局?
我要进去了,小江可怎么办啊?”
马保忠被吵得不耐烦了,怒吼一声:
“闭嘴!”
老者颤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扶手梯到了尽头。
马保忠把老人靠在了栏杆上。
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小房间。
“抱歉,非家属不能入内。”
“警察。”
面板上赫然是一张警官证。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被这些事这么一弄,马警官的心情更加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