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睁开眼,伸手揉了下脖颈。
“啊,不小心睡着了,果然人不能太放松。”他嘀咕着站起来,看向床上的中也。
平和的呼吸声,可爱的睡脸,娇小的身材。
嘛,这不就是睡美人。
这个想法在太宰脑中冒泡,让他心中一乐,嘴角也不禁往上翘。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弯腰靠近中也的头,打开瓶子,在中也的鼻尖来回晃了两次。
这样让中也闻了片刻,观察下中也的呼吸越发沉稳,小心地呼出一口气。
“他能这么放松,可真是帮了大忙。”
“嘛,接下来……”
太宰轻车熟路地在中也家找到医药箱,轻轻放在床边。
太宰把中也左手手套弄下来,看到缠在手上的绷带渗出新鲜的血。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伤口迟迟不愈合,一直在往外渗血。
他轻轻凑上去,闻了闻,确定上了什么药,然后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绷带剪开。
接着用酒精轻轻擦洗伤口,这伤口在手背上,从拇指底部到手腕,一道粗口子。
因为不结疤,伤口看着很新,像是刚刚不小心划伤的。
黑手党的医生不是吃白饭的,再加上首领的医术,如果中也察觉到异常,他料理起来很容易。
要么他无暇顾及没有注意到,不在意,要么他在放饵钓鱼。
不论哪种,太宰都不在意。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特别小的针筒,在伤口处直接打了进去。
中也胳膊轻轻动了动,人没有醒过来。
“真乖。”太宰象征性地哄了一句,手里动作干脆利落。
他打完针,把针筒放回兜里,从医药箱拿出绷带,重新为中也包扎。
太宰一边做事,心中一边感慨。
他刚跟在森欧外身边那一年,他因自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断过,森鸥外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还蛮上心。
有种变态大叔忙里偷闲,顺带分了些目光给一只看顺眼的流浪狗。
太宰对自己的身上的伤从来不在意,不管是走路栽了跟头,弄伤了额头,还是跟人火拼,弄断了肋骨。
他一边嚷嚷着害怕疼,一边无所谓地任由伤口流血,哪怕腐烂,放着不管,也是无所谓地。
由不得他的是,身边总是有人不厌其烦、大惊小怪地为他处理伤口。
欧森外算一个,中也,算一个。
说起来,他这处理伤口、包扎的技术,是在欧森外那偷的师,在中也身上练出来的。
嘛,他和中也搭档的久,对方又是个爱冲锋陷阵,不怕死的。
作为搭档的太宰又是前线指挥官,又是后勤保障人员。
哎,心累。
太宰心里嫌弃,手上动作却很轻柔。
包扎完,太宰把中也的手套放在床头桌子上,把医药箱放回原处。
“啊,已经晚上零点了。”太宰念叨一句,准备离开。
中也这一觉会睡到明天中午。
这个让人沉睡的药效果不错,他经常用,睡不着的时候,闻上一闻,效果绝佳。
当然,被医生三令五申,要少用。
太宰离开中也的家,刚拐出小道,看到一个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