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眼神一凛,将那个姑娘从身边推开,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朝着扑来的恶狼冲去。
她闪身与恶狼错身,然后借着一旁的假山,回身朝着恶狼的脖颈刺去。
一击即中。
血沾染了指尖衣袖,但是顾盈来不及管这些,因为一头狼朝着她追了来。
顾盈在地上滚了两圈,避开朝着她扑来的另一头狼。
“她违规,她怎么能带匕首?”
“是啊,这不公平。”
“生死坊的,你们不管管吗?”
“......”
那些压了二号的人,纷纷开始叫嚷,显然,他们将身家全都压在了二号身上。
眼看着要赢了,结果却冒出来个七号的顾盈。
顾盈旋身躲过一个飞扑,朝着场外的人道:
“抱歉了诸位,这场赌局的规则,也没有说,不能带武器吧?”
“这场赌局,我压,我赢。”
一个滑铲,顾盈从朝着她扑来的狼身下划过,匕首插在狼的肚子上,划拉开一长条口子。
甚至来不及哀鸣,便已然断了气。
顾盈飞身站在堆叠的假山上,双臂一甩,红袖翩然,带着和这处完全不同的淡然,沉着。
好似睥睨天下的君王,这场赌局,从始至终,都被她掌控在手中。
红衣艳艳,风流醉人。
潘樾站在看台上凝视着她,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阿盈的影子。
“如何,能宣布结果了吗?”
顾盈看着阁楼上主持这场赌局的中年男人,语气凌然,完全没了之前的战战兢兢。
那男人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目光,阴鸷地盯着顾盈。
随后他露出一个狞笑:
“这场赌局,胜者只有一人,如今场中的姑娘,无一人倒下,我该判谁赢呢。”
“是吗?”
顾盈居高临下地扫了一圈场中的六位姑娘。
“我劝诸位美人,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不然我一不小心失了手,伤了你们的花容月貌,可就不好了。”
说完顾盈飞身而下,不过四五息时间,场上五名女子便被她劈晕在地。
最后顾盈朝着自己想要的那位姑娘走去。
“姑娘,想不想离开此处?来做我的人吧,我可以给你自由,地位,和权利。”
那姑娘看了一眼顾盈手上染血的匕首,控制着想要后退的脚步:
“给我一个跟你走的理由。”
“在下顾盈,药阁阁主,想请姑娘做我药阁的掌事,姑娘觉得如何?”
“药阁?就是这几日忽然出现的那家药铺吗?”
“据说济善堂的人上门都被打出去了。”
“说是药阁背后有人撑腰,靠山就是京城那位军功累累的顾侯爷......”
顾盈站在她面前,皱眉瞧了瞧沾了血的匕首。
没带手帕,这血迹......
这时候一块米白色的,绣着杜鹃的手帕递到了她的眼前。
顾盈接过手帕,朝着她笑道:
“多谢姑娘,姑娘叫什么名字?”
谈笑间,她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迹,然后看向这姑娘,似乎在问,你是要我劈晕你,还是你自己倒?
“桃夭。”
那姑娘冷淡地朝着顾盈回答,然后明目张胆地,就这样装晕,倒在了地上。
顾盈一掀裙裾,眼神都未曾瞧一眼,看匕首便利落地插回了靴中的鞘中。
“如何?”
她抬眸看向那人,眼神冰冷带着杀气,仿佛他再说出什么不和她心意的话,下一瞬,她就会了结了他。
“自然是姑娘赢了。”
那人擦了餐额上的汗,嘴皮子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