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梧帝,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心中感慨这安帝李隼也有这一天。
杨盈“皇兄,你收敛点。”
杨盈站在梧帝旁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劝他不要太过引人注目,毕竟他们等典礼结束后要趁乱出城,若是引起警觉,只怕会打乱计划。
经过这些日子,她已然看清了自己这位皇兄的真面目,自也不对抱太大希望。
只愿他们能平安回去,便是千好万好,感谢老天爷保有了。
“还有这种事?”
“北磐?”
任如意“娘娘赴死,是因为恨他私通外敌,才不愿继续做这个皇后。”
初国公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朝着任如意大声质问。
“任辛,即便你有冤,也不能劫持圣躬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是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任如意望着下首的初国公等朝臣,嗤笑一声继续道。
任如意“想必初国公还不知道,北磐已经兵临城下,陈兵天门关外了吧?二皇子更是与北磐约定,让初国公领兵北上,想要让您兵败北境,最后陛下亲征,北磐佯装不敌退兵,踩着初国公和沙西部,巩固自己的天子权威和地位。”
“证据呢?拿不出证据,老夫如何能信你?”
任如意朝着宁远舟他们的方向望去,宁远舟会意,于是拿出了六道堂截下的二皇子送去北磐的书信,交给初国公。
二皇子看着那封书信,就知道大势已去,于是朝着任如意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都是父皇逼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送信去北磐,让我想办法放北磐人进关的,是他......”
朝臣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得荒唐和可笑。
邓恢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怕自己忍不住亲手剁了这人,即便他是皇子。
他们一心为国,即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他们皇族,却在背后捅刀子,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虽然她早已知晓了真相,但是当李镇业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为皇后感到不值,于是架在安帝手上的剑一动,提剑朝着他胸前划了一道,瞬息之间,剑刃又横在了安帝李隼喉间。
“任姐姐,我毕竟是母后唯一的儿子......”
李镇业原本想求她看在昭节皇后往日的情分上,饶了他,却没想到越发惹怒了任如意。
任如意“放心,我不杀你!”
她随后一脚踹在李镇业的胸口,只见他如一块破抹布一般,朝着高台下落去,正好摔在了指挥使邓恢身旁。
顾盈看着毫不留情拧了李镇业脖子的邓恢,眉毛微挑,这人也是个狠人啊。
皇子,说杀就杀了,不错不错。
任如意“如何,给你个选择,死在我手里,或者下罪己诏,出兵天门关。”
顾盈“陛下,您可是答应过我,褚国献上五城,与安国联姻,您便出兵镇守天门关,可如今,你非但未信守承诺,反倒引北磐人入关,那安褚两国的和约,便就此作罢了吧!”
顾盈走上前,一步步朝着高台之上走去。
李隼看着顾盈腰间与那日一般无二的银质镂空香囊,陷入沉思。
那日香囊的查验,只是药效非常弱的迷幻香,并无其他作用,现在她靠近自己,又想要做什么?
“褚国公主,你想要做什么?”
顾盈走上前,接过让人备下的笔墨,走到李隼面前道。
顾盈“陛下,阿盈只是帮你取了笔墨,想必您也不愿,当着众大臣的面,自述往日罪责吧?”
顾盈在他面前站定的瞬间,安帝李隼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随后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顾盈从他面前退开,让众臣看清楚他的状态。
大臣见他接过顾盈手中的笔墨,纷纷阻止他,一旦他下了罪己诏,那么就等于向天下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顾盈控制着安帝李隼,写下遗诏,待他最后一笔落下,任如意朝着顾盈道。
任如意“劳烦褚国公主,将这罪己诏拿给我看看。”
就在顾盈从高台的角落,朝着他们走去的同时,李同光借着顾盈的遮挡,提剑上了高台。
顾盈躬身去拿安帝跪在地上写好的罪己诏的瞬间,李同光迅速朝着任如意的手臂挑去。
任如意握着剑的手被划伤,剑掉落在顾盈和安帝的脚边。
李同光则是将任如意逼着向后退去,远离了安帝李隼身边。
顾盈见状,装作害怕地拿着罪己诏朝着下方跑去,站在邓恢身边。
随即宫中的侍卫朝着高台上跑去,想要保护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