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余同舟】二零二一的盛夏(余舟啊余舟)
二零二一年的盛夏是余景天心底永远的疤。
满怀期待的前去,满身狼藉的离开。
但我大概是不后悔去参加青三的。后来的余景天这样想。
即使结局惨痛犹如一地鸡毛,他也会记得口音可可爱爱的隽隽,带着毛线帽的喜剧人森哥,被他“坑”了两次的南钧......
还有那个和他势均力敌,有如上天注定的对手。
好久不见了,一舟。他隔着屏幕远远眺望音乐节的舞台。
他曾经的好对手站在上面,一身白衣,那么耀眼。
外面的消息刚传进来的时候,余景天正在宿舍里睡觉。
十七简单粗暴的把好兄弟从被窝里揪出来,顾不得余景天要杀人的眼神,把手机怼到他跟前。
看清屏幕的那一刻,他满脸愕然,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他努力回忆着家里的产业,嘴上张张合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啊,十几岁就跑出去当练习生的他怎么可能清楚家里的情况。
他好像,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啊。
他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节目组要求退赛。
坐在车上,他麻木的看着大厂越来越远,消失在路面尽头。
直到飞机落地,坐车回到在加拿大的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破碎了。破碎的残渣落在地面,扎的他脚底好疼。
心里也好疼,像是生生被挖走了一块血肉,伤口处鲜血淋漓。
后来,那处缺口结成了痂,只是不能冲洗,不能提起。
好痛啊,可惜他的药在大洋彼岸,他拿不到呐。
二零二一年的盛夏是罗一舟最不愿提及的时光。
倒不是他不想出道,也不是他讨厌“ixform”这个前缀,而是他总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纠正的。命运的道路被强行扭曲,驶向一个只有他一人的未来。
他曾期待的并肩出道,最后只是他在月色下目送那两点尾灯离开。风从他身旁窗口吹进来,好冷。他想。
但这次没有人上赶着来给他取暖了。
罗一舟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眼前再次聚焦,小孩似乎是过了转角,不见了。
八月份,那仿佛做梦一样的成团初期。
一切都好不真实。这是罗一舟的第一想法。
无人观演的暗中出道。此后,他每次回头时,都看不到那个小孩。
他会一头红发臭屁的喊他啰一轴,一头金发搭着他的肩膀笑弯了腰,亦或是一头黑发还没有上色,在染发的地方好奇的询问他的过去。
为什么总觉得不真实。他常常问自己。
好多年了,他看看日历。他独自走过了如此之多的岁月。
但这个问题,仍然没有答案。
后来,那短短的四个月成了他一辈子最珍视的回忆。为了不让他们流失,他把它们锁在了箱子里。
而钥匙,被他遗失在夏风中,像云雾一样随海风而去,落至大洋彼岸。
偶尔闲暇,他们站在天台,听不见风的声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