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安轻轻抱住傅砚辞,傅砚辞这次没有推开他,他压抑的太久了,因此就连发泄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傅砚辞浑身颤抖着,他没有哭出声,只是小声地抽泣,路今安拿着纸巾替他擦眼泪,小声地哼着傅砚辞小时候最喜欢的歌,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与小时候重叠了。
傅砚辞感觉这首歌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大哥哥也是这样哄着他睡,画面很模糊,他看不清脸。
他……到底是谁?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他睡着了。
路今安将擦拭过的纸巾丢到垃圾桶,力度轻柔的抱着他回到卧室的床上,轻轻替他盖好被子,而他自己则走到阳台抽烟。
正处盛夏,晚风吹到脸上都是暖的,他拿出一根烟,点火,把烟放在口里,猛吸一口,突然一阵反胃,
“咳咳咳……”他捂住口,尽量将声音放小,幸好阳台离卧室比较远,隔音也很好。
他不爱吸烟,但是他的压力太大的时候会抽,久而久之,他竟也会一点了。
他捻下只吸了一口的烟,把一点星火弹去,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路今安关上了客厅的灯,在沙发上躺着,沙发比较大,但路今安一米八几的身高躺着还是有点不舒服,算了,委屈这一夜了。
但愿你不会怪我。
——
沈祁安叹了口气,季宴礼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这副表情,他一时半会儿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
“你很关心他?”
电话内容他没听,但刚刚看到他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推测多半是个男的。
“嗯。”沈祁安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但还是承认了。
季宴礼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是吗?”
沈祁安像是这才觉察季宴礼的语气不对,
“你怎么了?”
“没事,你把这些文件全部处理好。”
他指着自己右边的一大沓文件,微笑,
“我明天要用。”
沈祁安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加震惊,
“……这么多?”
“辛苦你了。”季宴礼转身离开。
等到季宴礼离开后,沈祁安看着文件,心中有了猜测,唇角微微勾起,
难不成……哥刚刚是吃醋了?!
沈祁安想到这心情都变好了,至于傅砚辞那边,希望路今安能治好吧。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 怎么样了?”几分钟后,季宴礼穿着浴袍打开书房,浴袍是那种半开式的,露出大部分腹肌,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再顺到腹肌,看起来极具诱惑力。
沈祁安怔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石磨过的一样,他死死盯着季宴礼暴露出来的肌肤,
“快做完了。”
“哥,路今安他谈过吗?”沈祁安无厘头的问了句。
“他?”季宴礼想了想,不明白沈祁安为什么这么问,
“应该没谈过吧,但有段时间很颓废,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就喝酒,喝多了就在哭,问他也不说,那家伙一向喜欢把事憋在心里,当时还一直嘟囔着他后悔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季宴礼觉得奇怪。
沈祁安冷不丁被问,
“没事,我就是好奇像路今安这样的人会不会谈。”
季宴礼点头,表示赞同,
“他只是看着有点怪,其实比谁都心细。”
怪?沈祁安觉得季宴礼在某些方面就是不通窍,该不该说,他跟路今安在某个方面来说是一类人。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