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之死绝非一人所为,想要杀死玉楼春既要转动转盘,又得坐藤篮上山杀人,同时做这两件,怎么可能是一人为之?
但是有人却一口咬定在座的宾客中只有李莲花和方多病是旧识,李莲花便随意开口道:“谁跟谁私下相识又怎说得清,没准侍卫会认得宾客呢?”
辛绝急忙道:“侍卫们是绝不会弑主的。”
辛绝话在嘴边,想继续说着什么,却难启齿。
你从始至终都在一旁看得清楚,便道:“辛护院,你很反常,这些侍卫也很反常,我看你们关心宝物的下落多过玉楼春,如果你不说清楚原因,可就洗不清嫌疑啊。”
辛绝许久后叹口气,道:“我与女宅中的所有侍卫,绝不敢害玉楼春,因为我们被玉楼春下了剧毒披肝沥胆,此毒每月必得服一次解药,否则肝胆渐融为血水,剧痛而死。藏在密室的便是解药,本月服解药的日子,就是明天!”
方多病皱眉:“明日若寻不到解药,你们就会死?”
辛绝扑通跪在地上央求道:“正是,求各位大侠救救我们!否则……我怕兄弟们太过痛苦,会忍不住伤了诸位。”
清儿哪里见过求人这般说话的,当即便道:“你这是求人还是吓唬人……”
方多病皱眉与你对视:“我们本就是刑探,不需你说也会查个清楚。”
辛绝感激地看了你们一眼:“即刻开始,除李神医、方少侠和陈少侠外,余下诸位不可擅离居所半步!”
在场立刻有人对这样的安排心生不满,便大喊大叫这说要拼了也要出去,笛飞声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冷哼一声飞身而出,一掌打在山石上,山石崩塌,众人呆立当场。
李莲花轻咳一声道:“事已至此,不如各退一步,至多两日,就放诸位下山。”
众人看着满地的碎石和一边的阿飞,不敢出声,无奈只得离去,清儿却走了过来。
清儿无辜的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悄悄地看了你两眼想说什么,但一直犹豫着如何开口。
你看她犹豫的样子,以为她是自己一个人会害怕,便温柔一笑:“清儿姑娘若是害怕,跟我一起走便是。”
清儿显然是被你如此直白的话给吓到了,她吞吞吐吐开口道:“我……我……我才不会害怕呢!”
你看她分明就是害怕却又倔强着不想承认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便转念一想道:“那能不能拜托清儿姑娘陪着我,我可能会有点害怕。”
方多病却突然插嘴:“少春!你居然会害怕?有我多愁公子陪着你呢,你怕什么?”然后挑衅般看了一眼清儿。
你一脸黑线,方多病个大直男就不要乱说话了,你瞪了方多病一眼,他却还在那不自知的问:“你瞪我干什么?”
你实在懒得搭理他,便拉着清儿直接走了,然后独留方多病一人在风中凌乱……
因为清儿对这里很熟悉的原因,她很快带着你们来到了你们有所怀疑的地方,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东方皓已经死了,而且也是死在了井字切上。
你们便把所有宾客再次集中了起来,东方皓之死搞得人心惶惶,李杜甫道:“难道这鬼王刀不止要杀玉楼春,要杀咱们所有人?”
李莲花故意说道:“这些问题大家一会亲口问问鬼王刀便知。”众人听罢一惊,辛绝和慕容腰则多看了李莲花一眼,你也暗中观察到了这一动作,这慕容腰会不会就是杀死玉楼春的凶手呢?
陆剑池也从李莲花的话中察觉到什么:“李神医,是找到凶手了?”
李莲花施施然走上前:“我来闻闻诸位身上的味道,真相立刻大白。”
李杜甫:“闻味识凶?李神医除了医术了得,难道还长了只狗鼻子不成……”
其实你从刚来到这玉楼春的地盘就看不惯这李杜甫,说话是真的一点都不尊重人,你便怼道:“多亏李公子张了张嘴,不然不得憋屈死?”
方多病其实也一直看不惯这李杜甫,听到你这样怼他,也在一旁放声大笑,清儿也被你说的话逗笑了,李杜甫这样一来更加恼羞成怒了,他怒指着你,气得浑身在颤:“你!你!”
你也不退让的瞪着他怼道:“你什么你啊!老老实实待着吧你,没准儿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李莲花无奈的拍了拍你的肩膀:“别气了别气了,我又不是真的长了个狗鼻子……”
有人骂他李莲花,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好像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他在意的事情了。
此时的李莲花晃悠悠从众人身后一个一个的闻过去,当最后闻到辛绝时,李莲花一笑绕到他面前盯着他。
你和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动作,自然也懂了他的意思,方多病道:“果然是你。”
辛绝目中惊异一闪而过:“李神医这是何意?我身上可没有芙蓉膏的味道。”
李莲花点头:“嗯,什么味道都没有,把他抓起来。”
辛绝愣住:“你们这是……”
李莲花:“没有味道才最奇怪,我们一早便因为凶案四处奔波,辛护院最是辛苦,可怎么衣服上连汗味都没有,还带着一丝皂香?”
辛绝慌张道:“我沐浴更衣而已,有何稀奇?”
李莲花踱步:“沐浴更衣不稀奇,可主人新死、解药被盗、生死攸关之际有心情沐浴更衣就很稀奇,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鬼王刀吧?!”
辛绝拔剑露出细细的剑身,怒道:“早上你看过我的兵器是这柄松针剑,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李莲花:“因为鬼王刀也可以用松针剑啊,”李莲花不等众人反应,高声道,“阿飞!”
树影一动,笛飞声浮光掠影一般从天而降,李莲花闪身让开露出背后的辛绝,笛飞声一掌拍向辛绝,辛绝急忙闪开,巨响后,辛绝身后石桌四分五裂。
辛绝大惊,转头看笛飞声掌风再次到了面前,劲风压得他滑向后方,终于背靠墙壁避无可避,眼看笛飞声手掌就要印在自己面门,辛绝大惊失色,下意识拔剑,却在出剑时,笛飞声压住他手拔不出来,而后笛飞声簌地撤回,立在一边没事人一样。
辛绝来不及收力,连带剑鞘一起挥出,斩在墙岛上,笛飞声冷哼一声闪到辛绝身旁,挥手封住他的穴位。
笛飞声不爽地看着李莲花:“第三次帮忙了,别忘了,你们欠我三个秘密。”笛飞声说完身子一纵,飘然而去。
李莲花轻咳一声指着辛绝剑气斩过的墙壁:“诸位请看。”众人转头才注意那墙上被斩出了一个井字划痕。
施文绝惊道:“井字切……你就是鬼王刀!”
你们随后来到了辛绝卧室,推开房门,只见辛绝房内摆着众多珠宝,桌下正是侍卫长的刀,其上还残留血迹,众人怒视辛绝,慕容腰道:“原来辛护院一直是贼喊捉贼。”
辛绝脸色惨白:“人不是我杀的……”
辛绝自知无力回转,望着方多病许久后,颓然低下头:“我是鬼王刀不错……可我真的没有杀人,七年前,我妻子被卖上女宅,我来寻她才知她已自尽,而玉楼春武功了得,我不敌被擒,为保性命答应服下披肝沥胆做他的护院……我这种妻子都护不住,贪生怕死为仇家做狗的人,哪来的勇气杀玉楼春……”
方多病却道:“说得很动人,可你更换衣物不就是因为杀了东方皓么?”
只是你在一旁看着辛绝面色惨白,一脸绝望的样子,当真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亦是可恨之人……七年来,他一直带着对自己妻子的愧疚活着,还为害死自己妻子的凶手当牛做马……
辛绝坦白道:“早上我见到那树上刻的血书时,便担心有人要嫁祸我,回房果然看到桌上这些金银和佩刀,这佩刀上沾了芙蓉膏的粉末,我以为定与东方皓有关,哪知一进门就看到他被杀死,我才知道中了连环套,急忙回来沐浴更衣,还来不及藏好这些东西就被叫出门去了。”
只是不过一会儿,其他侍卫便拿着一个小瓷瓶来这里逼问辛绝。
“刚刚你出门时,我见你鬼鬼祟崇在屋后藏了什么,挖出来一看,竟是解药!看来你杀玉楼春,藏起宝物后就想独吞解药!你要拿解药出去逍遥快活,留我们等死!我砍了你!”
侍卫拔刀,方多病闪身上前将兵刃夺下,只是你没想到这种时候这些侍卫们竟然一个个的都来指认辛绝是凶手,若辛绝真的是凶手,他们为何不一早就说,这当中必定还有误会,你也隐隐觉得辛绝说有人要陷害他并非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