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树“况且——”
苏小树看着石水，微微一顿。
苏小树“如你所言，李相夷在的四顾门才是四顾门。以你的脾性，不去参加这复兴大会是正确的选择。”
石水不禁轻笑了一声。
石水“这话放在从前我是信的，可如今......你应该还没那么了解吧？”
苏小树“话虽如此，但不知阿水姑娘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苏小树挑起一边眉头，一副自在她掌握之中的闲适模样。
苏小树“既然我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想来脾性也是相投的。我便是觉着复兴大会没意思才出来的，换做阿水姑娘你，只怕会比我更早离开。”
石水“你说的不错。那你现在准备去何处？”
苏小树“我——”
方多病忽然从远处跑来，打断了苏小树准备说的话。
方多病“石姐姐，苏小树。你们聊着呢。”
苏小树“你怎么也出来了？”
方多病“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待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那算个什么四顾门复兴大会，就是打着四顾门的旗号罢了。”
方多病撇了撇嘴，对复兴大会的印象与苏小树如出一辙。
方多病“不说这个了。我在这山上闷得慌，准备下山转转。苏小树，你要和我一起吗？”
苏小树“好啊。”
苏小树“那我们就先走了，阿水姑娘。”
苏小树笑着同石水挥了挥手，而后便随方多病下了山。
途中，方多病同苏小树简单说了些她离开之后的事，而后便自然而然地聊起了以前的四顾门和李相夷。
沉默的空隙，苏小树忽然想到了什么，饶有兴味地看向方多病的侧脸。
苏小树“方多病，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方多病“什么事啊？”
苏小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李相夷是你的师父？”
方多病的脸转过来了些，点点头。
方多病“不错。”
苏小树“那按照辈分来看，我岂不是你师叔？那你还苏小树苏小树的叫我。”
苏小树笑了起来，双手往胸前一抱，架势已经摆了起来。
苏小树“来，叫声师叔听听。”
闻言，方多病陡然止步，睁着那双大眼睛，眨也没眨，怔怔地看了苏小树许久，像是后知后觉地惊讶，又像是因着苏小树这番话而做起了心理斗争。
方多病“师——还是算了吧，我叫不出来。”
良久，他扭过头去，没再看苏小树，自顾自地往前走了起来。
苏小树跟了上去。
方多病“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叫了你那么久的苏小树。我都习惯了，而且我早就把你当成我朋友了，哪有叫朋友师叔的。”
苏小树“那怎么了，师叔也可以当你的好友啊。”
方多病没吭声，显然不认同苏小树的说法。苏小树只得退步。
苏小树“好吧，不叫就不叫，那叫声姐姐总行吧？我可是与阿水姑娘差不多的年纪，当得起你这声姐姐。”
方多病的嘴唇张了又张，到底还是没有发出那一声“姐姐”。
方多病“......感觉和师叔一样奇怪。”
苏小树“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觉得奇怪。”
方多病“我这是拿你当朋友才觉得奇怪的好吗！若是让我叫石姐姐名字，我还不叫呢。”
苏小树“你是不敢吧？”
方多病“哼。”
被说中的方多病偏过头去，却意外瞧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莲花楼。
他喜形于色，开心地指向莲花楼的方向。
方多病“哎，那不是莲花楼嘛！”
方多病“正好本少爷有些饿了。走走走，你要有口福了，本少爷要亲自下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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